从赵组长的态度就能看出,专家组考核进展顺利,机床改造基本已成定局。
唯一不确定的只是推广的时间和规模。
是试点推行,还是全国同步进行。
无论哪种,他都是最大受益者之一。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宇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就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好处。
“奖励?”
“我似乎没什么需要的。”
苏宇怔住,自己还缺什么呢?
不缺异性。
不缺生活所需。
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有何所求。
“行,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杨厂长含笑说道。
此时。
临近下班时分。
数据采集已完成。
赵组长正加紧汇总统计。
“紧张吗?”赵组长望着苏宇,笑眯眯地问道。
老领导一见赵组长的神情,心里便踏实了——这事成了!
否则,赵组长哪有闲情开玩笑。
“紧张什么?”苏宇平静地反问。
“心理素质不错。”
“现在宣布专家组考察结论。”
“经专家组考察论证,确认苏宇同志对机床的改造实用可行,具有显着应用价值。”
“我们将整理材料向上级汇报。”
“初步决定在轧钢厂进行试点推广。”
赵组长高声宣布。
刹那间掌声雷动,全场沸腾。
苏宇成为绝对焦点,唯一遗憾的是时间仓促,未能为他准备大红花佩戴。
易忠海咬得牙关咯咯作响。
他多么渴望能取而代之?
刘海中也前来围观,眼中满是浓烈的妒忌。
“立下如此大功,苏宇必定官运亨通吧?”
“我这辈子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
“苏宇凭什么当上车间副主任?”
“凭什么前程似锦?”
强烈的嫉妒让刘海中面容微微扭曲。
忽然,他看见易忠海,易忠海也看见了他。两人相视苦笑——都是输家,还斗什么?
回想从前彼此的明争暗斗,不禁感慨。
在苏宇面前,他们的手段实在太过拙劣。
对方与他们周旋,不过是打发时间,正事却丝毫未被耽搁。
而他们却将心思全用在争斗上,结果在事业上被苏宇远远甩开一大截。
“一大爷,出去聊聊?”
“好,我们出去谈。”
易忠海和刘海中一拍即合,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车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密谈。
“你是不是很失落?”
“你是不是觉得,苏宇的一切荣誉本该属于你?”
走到无人角落,刘海中习惯性地冷嘲热讽。他和易忠海的明争暗斗,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你不也一样?”
“你一直想当官,却始终未能如愿。苏宇已是车间副主任,将来只会步步高升。”
易忠海毫不客气地回敬。
两人一时沉默,都被戳中了痛处。
对苏宇的怨恨,又添了几分。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联手。”易忠海城府比刘海中更深。
“你有什么好办法?”刘海中点点头。
易忠海摇摇头,叹了口气。
若有办法,他早就把苏宇赶走了。
两人低声商议了半个多小时,最终达成一致:
从今往后,两人暗中合作,表面上仍维持敌对,以此麻痹苏宇。
刚达成协议,广播声便响了起来。
“各位职工同志,现在播报一则通知。”于海棠清脆的声音传遍轧钢厂。
她一进厂就成了厂花,追求者众多。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海棠从不给任何人机会,若 ** 问,便推说心中已有人。
“我厂八级钳工苏宇同志,刻苦钻研,勇于创新,成功研发出机床性能改进方案。”
“经上级确认,方案切实优秀。”
“厂领导班子决议,对苏宇同志给予表彰:现金一千元,肉票一百斤,布票十米,工业券……”
广播重复三次。
易忠海与刘海中心里泛酸。
苏宇的这一次奖励,抵得上他们全年收入。
物质奖励只是其一。
职务与职称也将随之调整,只是时间尚短,还未最终确定。
况且这仅是轧钢厂内部的表彰。
上级必然另有嘉奖。
两人长叹一声,满心羡慕。
下班了。
苏宇舒出一口气。
广播之后,他无论走到哪都被人注目议论。虽知是称赞,仍让他颇不自在。
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明星讨厌记者——
毫无隐私可言!
路过一条小巷,敏锐的听力捕捉到窃窃私语。
起初他并未在意,正要离开,却听见有人提到他的名字,而那声音极似傻柱。
苏宇立即转身折返。
悄悄走近,果然是傻柱,另一人竟是刘海中。这两个对头怎会凑在一起?
苏宇颇感意外。
昨日傻柱还与刘家兄弟因人贩子一事险些动手,今日竟在此密谋对付他?
“二大爷,苏宇实在太嚣张,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傻柱忿忿说道。
“傻柱,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海中反问。
“我就是替您不平。”
“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揍他。”
“二大爷,他瞧不起咱们,不如联手把他赶出四合院,您看如何?”
“好,我看行,你加油!”刘海中被说动了心。
两人开始商量细节。
忽然,刘海中头皮一麻,惊慌地望向傻柱身后。
傻柱心里纳闷,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猛一回头,发现苏宇就站在身后,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他俩说的话,全被听去了吗?
还没等他开口问,苏宇已经动了。
他抬腿一脚,把傻柱踹出五米远。
刘海中也没能幸免,但他落下的位置不是地面,而是砸在了傻柱身上。两人重重撞在一起,傻柱差点被压扁。
苏宇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叮!
傻柱和刘海中激活了霉运系统。
“检测到两人强烈恨意,请选择霉运惩罚方式。”
“方式一:两人同时被车撞。”
“方式二:两人同时掉进水沟。”
“方式三:两人同时被野猪破菊。”
野猪破菊?
苏宇眼睛一亮。
这个好,这个最合适。
他立刻给两人安排上,必须安排得明明白白。
“二大爷,你比贾张氏还重,快压死我了,还不赶紧起来?”傻柱觉得肠子都快被压出来了。
“你以为我想趴着吗?”刘海中脸色铁青。
苏宇那一脚力道太猛。
他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浑身使不上劲,连喘气都费劲,更别说站起来了,只能先缓一缓。
“该死的苏宇,我早晚弄死他。”傻柱气得直骂。
“你闭嘴!万一他还没走远怎么办?”刘海中一把捂住傻柱的嘴,他可不想再挨苏宇一脚。
那一脚实在太重。
要是再来一下,他估计回去非得尿血不可。
傻柱也吓得一哆嗦,左右张望没见苏宇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低声咒骂起来。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挪到巷子口。
正好迎面来了一辆牛车,慢悠悠的,看样子是往四合院方向去的。
“大哥,我们是轧钢厂的工人,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疼得厉害,能不能让我们搭个车?”
刘海中对车夫笑了笑。
“行,上来吧,只要你们不嫌味道大。”赶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朝两人露出朴实的笑容。
两人赶忙爬上车。
到了车上才看见,车里载着两头野猪,用草席盖着。
每头都有二三百斤重,都是活物,四条腿被捆得结实,长嘴也被绳索牢牢绑住,只有嘴角支出来的獠牙闪着冷光。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大哥,你这野猪从哪儿弄来的?”
傻柱一下子来了兴致,伸手去揪野猪的耳朵。
野猪被捆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鼻子里喷出一股股愤怒的白气。
“咱村猎户在山上逮的。”汉子憨憨地解释。
“山上还能抓到野猪?”傻柱眼睛一亮。
“别想美事儿啦!”
“野猪哪那么容易抓?皮厚肉糙,用枪都不好打。”
憨厚汉子一眼看穿傻柱的心思。
他劝傻柱趁早打消念头,就算有经验的猎户也不敢轻易招惹野猪,那畜生命硬得很。
常有人上山打野猪,不是带一身伤回来,就是再也回不来。
“我看这野猪也没多野性,不是挺安分的吗?”傻柱说着,一巴掌拍在野猪屁股上。
“哎,你干啥?”憨厚汉子顿时急了。
“就拍两下,又没割它的肉,你急啥?”傻柱满不在乎。
“我告诉你,野猪不好惹。”
“现在捆着绳子,它才没机会发威。”
“你小心点儿,万一绳子松了,随便一头野猪都能要了你俩的命。”汉子语气严厉起来。
“傻柱,你安分点。”
刘海中也看不过去傻柱这莽撞劲儿,有时候他实在愣得过分。
傻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实的汉子以为他安分了,谁知傻柱悄悄伸手,一把抓住野猪的獠牙,想掰下一根留作纪念。
傻柱使劲。
野猪的獠牙却纹丝不动。
这獠牙是野猪的重要武器,生得十分坚固,哪能轻易被拽下来?
傻柱的举动惹恼了野猪。
野猪开始猛烈挣扎,在牛车上又颠又滚。
“你干啥?”
“滚,给我滚下去,我不载你们了!”
憨厚的汉子终于发现傻柱的举动,勃然大怒,停下车,用鞭子指着傻柱和刘海中。
刘海中觉得冤枉。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安分分搭个车,是傻柱手不老实,非要去掰野猪的牙。
牙没掰成,反被赶下了车。
“不就是一根獠牙吗?”
“不能吃不能喝,送我一根怎么了?”
“真小气。”
傻柱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临下车前还猛地一使劲,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掰下来。
獠牙没掰动,却彻底激怒了野猪。
野猪挣开脚上的绳子,在车上一骨碌爬起来,喷着粗气,冲着傻柱轰隆隆撞过去。
憨厚的汉子愣住了。
傻柱也吓呆了。
刘海中发出一声惨叫。
快跑!
傻柱转身就逃。
野猪一头冲下车,没撞到傻柱。
“等等我!”刘海中可不想独自面对野猪。
“你快点跑!”
傻柱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却一点没慢,这时候谁敢停下?
“糟了,野猪追上来了!”
刘海中看着身后逼近的野猪,欲哭无泪,他一身肥肉,根本跑不快。
“二大爷,加油!”
傻柱笑了。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不用跑得特别快,只要比二大爷快就行了。
一零三零
刘海中落在后方,野猪便率先冲他去了。
“傻柱,你害苦我了!”刘海中猛然醒悟,往前一扑,死死抱住傻柱的腿。
逃是逃不掉了。
拉个垫背的也好。
傻柱几乎要哭出来,野猪正朝他冲来。
“快爬电线杆!”
“赶紧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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