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冒险。
因为失败的代价太过沉重。
上次或许只是在玛卡泰姬被当众痛揍一顿，可下一次若是在曼哈顿广场被公开惩戒呢？
到那时，他恐怕真的要“名扬天下”了。
加上他早已久未涉足尘世，思忖着重新接触一番也无妨。
想到此处，他便坦然开口。
“我决定留下，与人交往一番倒也不错。”
“数百年未曾踏入人间，不知如今世人，与我当年所处的时代有何不同。”
“别忘了，我昔日可是男爵！”
言及此处，莫度语气中透出一丝自嘲。
毕竟回望过往种种经历，他心中也不免泛起复杂滋味。
有时甚至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
苏天汉自然有所察觉，却并未多言。
因为，多说无益。
此刻无论怎样劝慰，也无法扭转莫度的心境。
一切尚需时日，或许等待某个契机，又或许要靠漫长的沉淀，才能将那潜藏的野心彻底封存于心底最深处。
但无论如何，终归会有解决之法。
苏天汉，并不着急。
而另一边，
史蒂芬沉吟片刻，终于出声：
“我对这些事没兴趣，你们自行处理吧。”
“我得回一趟医院，去看看曾经的同事。”
“不过……你能借我点钱吗？以前为治疗双手，我欠了同事不少债务。”
“当然你不必担心，现在我的手已痊愈，随便动一台手术就能还清。”
说这话时，史蒂芬神情略显局促。
毕竟，他也是有傲骨之人。
只是相较于托尼外露的自负，他的骄傲更为含蓄，寻常人难以察觉。
苏天汉一听，瞬间明白了一切。
随手抛去一张银行卡，淡然道：“卡里有多少钱，我自己也不清楚，拿去用便是。”
“至于还与不还，根本无关紧要。你也清楚，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世俗金钱早已失去意义。”
“所以，不必介怀。”
随意耸了耸肩，苏天汉语带无奈。
尤其忆起自己初来此界时，曾为三千港币与人搏命的情景，如今回想，仍觉恍如昨日。
而另一边，
史蒂芬面露惊愕，但仍郑重其事地说道：“即便你不计较，我也会还你。”
话音落下，他当即开启传送门，径直离去。
对此，苏天汉懒得再多言语。
莫度亦是默然。
唯有托尼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忍不住惊呼：“为什么连他也能画圈？这完全违背科学！”
苏天汉翻了个白眼，
无奈叹气，继而指向莫度：“他也会画圈，他们都是魔法师，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不只是他们两个，整个玛卡泰姬的人，全都掌握这种技艺。”
“若你真有兴趣，我可以写封推荐信，让你日后前去拜师学艺。”
托尼：“……”
听完这番话，他满脸不可置信。
魔法师？
若是从前有人对他这样说，他定会嗤之以鼻，唾骂对方胡言乱语。
可现在……
不信也得信，毕竟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
见托尼这般神情，苏天汉轻叹一声：“无需如此震惊。类似魔法师，或拥有超凡能力之人，今后你会遇到更多。”
“这颗蓝星，远比你想象中复杂。”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将在花旗国频繁活动，这正是我邀你前往香江的原因。”
“留在这里，你太过危险。”
“说得直接些，哪怕你是钢铁侠，也无济于事。”
“因为你现在的战甲，威力依旧太弱。”
托尼哑口无言。
若在以往，他或许会认为苏天汉是在恐吓。
但今日所见，着实震撼了他的认知。
然而令苏天汉意外的是，此事非但未让他退缩，反使眼中光芒更盛。
“没关系，这才更有意思。”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打造出更强的战甲。我不相信，世上存在科学无法战胜的敌人。”
“况且，你凭什么断定香江就一定更安全？”
这个问题，托尼确实未曾想通。
毕竟若论危机，全球皆然。
为何苏天汉始终坚信，大陆那边会安稳许多？
而另一边。
苏天汉虽对托尼的自负略感意外，却也并未太过在意。若连这般底气都无，他又怎能走到如今与神明比肩的境地？
只是面对托尼抛出的问题，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缘由。
总而言之，漫威世界的各方势力，几乎从未涉足东方大陆。
若硬要解释，或许只能归结于东方的深不可测。
然而，他尚未开口，一队人马已破门而入。
领头的，是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
“你好，我是FbI探员。”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托尼先生协助。”
“别妄想拒绝，此次为强制配合，你没有选择余地。”
“请吧。”
这名FbI探员语气冷峻，完全不将托尼放在眼中。
显然，身为掌握诸多“内幕”的人，他清楚此刻的托尼已然失势。
既已注定落败，又何须顾忌？
因此，他的言谈举止间，透出十足的强势与跋扈。
托尼何时受过这等轻慢，当即怒火中烧，几欲发作。
但转念想到自己的计划，终究压下情绪，微微一笑，点头应道：
“没问题。”
“我托尼全力配合。”
“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但终有一日，你们必会后悔。”
“我，言出必行！”
对于托尼的回应，那些FbI探员毫不在意。
最终，他被强行带走。
至于莫度与苏天汉，虽未收到正式通知，但因与托尼同行，也被一并拘押。
半小时后，审讯室内。
针对苏天汉与莫度的流程极为简单，仅登记了姓名、年龄等基本信息，便暂时关押。
原因不难理解——
FbI的目标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托尼手中的钢铁战甲技术。
其余之人，皆无关紧要。
他们根本不相信，莫度与苏天汉有机会接触如此核心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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