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道陵感到危机四伏时,突然想起了在青城山闭关时领悟的一丝规则奥秘。他集中精神,引导体内八卦阵与外界规则之力产生共鸣,试图解开锁链。随着他的努力,锁链开始微微颤抖。
那身影察觉到异样,加大了力量,规则之力锁链变得更加牢固。
张道陵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他猛地一跺脚,以自身为中心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断了部分锁链。
趁着这个机会,他双手结印,召唤出八卦阵中的风元素。狂风呼啸,将剩余的锁链吹得七零八落。张道陵大喝一声,再次朝着那身影冲去,这一次,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要与这幕后黑手一决胜负。
张道陵如离弦之箭冲向那身影,周身八卦光芒闪耀,风元素环绕,气势惊人。
那身影见状,双手飞速结印,规则之力在其手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长矛,狠狠朝着张道陵掷来。
长矛裹挟着强大的规则之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张道陵双手结印,八卦阵瞬间扩大,将他紧紧护在其中。长矛撞击在八卦阵上,激起层层涟漪。
张道陵趁势靠近,双掌如电,连续拍出数道八卦掌。那身影侧身闪避,同时反手一挥,一道规则之力的冲击波朝着张道陵袭来。
张道陵一个闪身,巧妙避开,紧接着施展八卦身法,如鬼魅般出现在那身影身后,抬手便是一记凌厉的掌击。
那身影吃痛,身形一晃,但很快稳住,转身与张道陵近身缠斗起来。
一时间,规则之力与八卦之力交织碰撞,光芒四射。
张道陵越战越勇,体内混元金丹光芒大盛,他找准时机,凝聚全身力量,打出一记威力绝伦的八卦掌。
这一掌蕴含着他对规则的领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击那身影要害。
那身影来不及躲避,被这一掌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形渐渐消散在乌云之中。乌云也随之缓缓退去,王家村再次恢复了平静。
张道陵望着再次恢复了平静的王家村,从袖中取出几道早已画好的“净心符”,递给老者: “此符可安神定魄,贴在屋中,可保家宅安宁,驱散残余邪气。村中若有体弱或多受惊吓者,可焚化符纸,化入清水饮下。”
村民们感激涕零,纷纷上前领取符箓,口中不住地道谢。
张道陵耐心地一一嘱咐,眼神慈和。
就在他安抚村民之际,突然,他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向村口方向。
只见村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一位身着玄色道袍、面容冷峻的中年道人。
那道人背负长剑,眼神锐利如鹰隼,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张道陵,以及他身后逐渐恢复生机的村庄。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非魔道,也非刚才的规则戾气,而是一种近乎严苛的、冰冷的秩序之感。
张道陵瞳孔微缩,心中警惕之心大起,但面上不动声色。他对着村民们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缓步走向村口。
在距离玄袍道人三丈之处,张道陵停下脚步,打了个稽首,不卑不亢地开口: “贫道张道陵,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驾临此地所为何事?”
那玄袍道人目光如实质般在张道陵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他体内隐隐流转的八卦阵图和混元金丹气息上停留片刻,这才冷冷开口,声音如同寒铁交击: “吾乃‘巡天司’执令使,玄冥子。”
他抬手,指向那片刚刚被净化的废弃老宅区域,语气带着质问: “此地先前有强烈的规则扰动与戾气爆发,能量层级远超寻常邪祟。张道陵,可是你在此地与那规则戾气化身交手?”
张道陵心中了然,原来这“巡天司”是监察天地异常波动的机构。他坦然承认: “正是。那戾气化身盘踞村中古井,侵蚀村民神魂,贫道不得已,只能将其铲除,以保一方安宁。”
玄冥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更冷: “铲除?你说得轻巧!规则戾气乃天地失衡之显化,其根源在于规则本身!强行‘铲除’,看似解决了眼前麻烦,实则可能引动更深层次的规则反噬!你可知莽撞行事的后果?”
张道陵面对指责,神色不变,目光平静地与玄冥子对视: “执令使此言,贫道不敢苟同。难道要坐视这戾气吞噬百余无辜村民性命,任由它在此地坐大,危害更广吗?修道之人,见众生疾苦,岂能因顾虑所谓‘可能’的反噬而畏缩不前?维系平衡,并非固步自封,而是要在动态中寻得中正。”
玄冥子冷哼一声,右手已然按上了背后的剑柄,一股凌厉的剑意锁定了张道陵: “巧言令色!你身负异宝(指八卦镜碎片),力量增长迅猛,本就是规则中的变数。如今又强行干涉戾气,谁能保证你的行为不会导致更大的失衡?按‘巡天司’律令,似你这等身怀重器、又屡次引动规则波澜者,需随我回司接受审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张道陵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那森然剑意,体内八卦阵自行加速运转,周身泛起淡淡的护体金光。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沉稳,但带着不容侵犯的坚定: “贫道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上体天心,下恤民命。若‘巡天司’仅因‘可能’与‘怀疑’便要拘禁于道,恕难从命。若要强行动手……”他微微一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贫道虽不才,亦愿以手中之道,领教执令使高招!”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迸溅。一边是坚守规则、不容变数的冰冷秩序,一边是守护苍生、坚信人定胜天的坚定道心。 清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却在靠近两人气场时无声湮灭。
玄冥子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下一刻那柄蕴含肃杀之气的长剑就要出鞘。 张道陵亦已暗运法力,八卦之力在掌心隐而不发,准备迎接可能的雷霆一击。
这场因理念不同而引发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王家村刚刚驱散的阴霾,仿佛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而重新凝聚。
空气仿佛凝固,肃杀之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玄冥子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那柄未曾出鞘的长剑已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凌厉的剑意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向张道陵的护体金光,发出“嗤嗤”的轻响。
张道陵岿然不动,体内八卦阵图加速流转,乾(天)位的清灵之气与坤(地)位的厚重之力交织,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壁垒,将那森然剑意悄然化解。
他目光沉静,直视玄冥子锐利的双眼,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道心: “执令使欲以‘规矩’锁拿贫道,却不知这天地间最大的规矩,便是‘生生之道’。见死不救,坐视邪祟横行,岂非违背天道好生之德?贫道所为,正是拨乱反正,维系天地间应有的生机与平衡。”
玄冥子眼神微动,但冰冷之色未减,他寒声道: “巧舌如簧!你可知‘巡天司’存在的意义,便是防止尔等身怀异力者,因一己之念或一时之仁,酿成席卷苍生的大祸!规则的反噬,非你一己之力所能承担!” 他按剑的手微微抬起一寸,剑鞘与剑刃摩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锐响, “最后一遍,束手就擒,随我回司接受审查!否则,休怪本使执法无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略带慵懒却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场中响起:
“哎哟哟,好大的官威啊!玄冥子,几年不见,你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本事,可是见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旁边一棵老槐树的阴影一阵扭曲,一个穿着邋遢道袍,腰间挂着个朱红酒葫芦,头发乱糟糟如同鸟窝的老道士,打着哈欠显出身形。
他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斜睨着玄冥子。
玄冥子见到此人,眉头狠狠一皱,按剑的手虽未放下,但那股凌厉的剑意却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他语气带着明显的厌烦: “酒疯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巡天司’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被称作“酒疯子”的老道士嘿嘿一笑,也不理会玄冥子的呵斥,反而几步走到张道陵身边,用力嗅了嗅,眼睛一亮,拍着张道陵的肩膀(张道陵身体微微一僵,但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便放松下来):“不错不错,八卦镜的味道,还掺了点儿混元金丹的香气……道友,根基打得挺扎实嘛!刚才那手雷火交攻,耍得也漂亮!”
张道陵虽不明这老道来历,但观其言行,似友非敌,且能一口道破自己底细,绝非寻常人物。他微微躬身: “前辈谬赞。”
酒疯子这才转身,叉着腰,对着玄冥子嗤笑道: “我说玄冥子,你是不是在你们那破司里待久了,脑子都被规矩条文塞僵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他猛地指向身后开始恢复生机的村庄,以及那些脸上重新焕发光彩的村民, “这村里的人,魂魄都快被那劳什子戾气吸干了!是这位张道友,拼着受伤,把那股子污秽东西给灭了,把人救了回来!你不说声谢谢,反而要抓人?你们‘巡天司’什么时候成了恩将仇报的衙门了?”
玄冥子脸色铁青,喝道: “酒疯子!你休要胡搅蛮缠!规则之事,岂是简单的善恶对错能衡量?他今日之举,或许救了百人,但可能为日后埋下倾覆万人的祸根!”
“放屁!” 酒疯子毫不客气地打断, “照你这么说,为了那不知道会不会来的‘可能’,现在就该眼睁睁看着这百十号人去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天地大道,运转不休,本身就是在不断的‘失衡’与‘复衡’中前进!你们‘巡天司’想用一条铁律锁死一切变化,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 “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这老小子,我保了!你想带他走,先问问老子这酒葫芦答不答应!” 说着,他将酒葫芦往地上一顿,看似随意,却有一股磅礴如海、却又带着几分醉意的强大气息弥漫开来,隐隐与玄冥子的剑意分庭抗礼。
玄冥子面色变幻不定,眼神在张道陵和酒疯子之间来回扫视。 他深知这“酒疯子”看似不着调,实则修为深不可测,且背景复杂,真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刚击败了规则戾气化身、实力不明的张道陵。
僵持了片刻,玄冥子冷哼一声,按剑的手终于缓缓放下。 他盯着张道陵,一字一句道: “张道陵,今日之事,‘巡天司’记下了。你好自为之,若因你之力再引动规则巨变,酿成浩劫,我‘巡天司’必第一个前来拿你!” 说完,他又狠狠瞪了酒疯子一眼, “酒疯子,此事我会上报司内,你好自为之!”
语毕,玄冥子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玄色流光,瞬息间消失在天际,那弥漫的肃杀之气也随之消散。
待玄冥子离去,张道陵这才松了口气,体内运转的法力平复下来。他转身,对着酒疯子郑重一礼: “多谢前辈出手解围。”
酒疯子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小事一桩!早就看这帮‘巡天司’的冰块脸不顺眼了。” 他凑近张道陵,挤挤眼, “不过,道友,你身上麻烦不小啊。八卦镜碎片,规则戾气,现在又惹上了‘巡天司’……啧啧,你这修行路,可热闹喽!”
张道陵苦笑一声: “前辈明鉴,贫道只是循本心而行。”
“本心?嘿嘿,说得好!” 酒疯子拍了拍酒葫芦, “记住你今天的话。修行路上,魑魅魍魉、规矩条文多得是,但能守住本心,才能走得远。” 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行了,热闹看完了,酒也喝了,老头子我该去找地方睡一觉了。小子,有缘再见吧!”
也不等张道陵回应,酒疯子的身影如同融入空气中一般,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只余下淡淡的酒香在风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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