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判桌上,叶维新微笑,似乎在取悦对方的官员,但林密却带着自己的翻译,激昂陈词。
他环顾四周,脱稿就来:“sir。我们民国有八万万人口,如今军政府倒台,藩篱已去,有了民选政府,天然气的需求缺口有多少呢?初步估计,未来的市场可以达到两千亿立方米,尽管我们是邻居,但这个市场却不是你们的,而是黑鹰国的,我知道,黑鹰国天然气的质量并没有你们的质量好。但是他们对我们这个市场看好,很早就在投入,就在耕耘,他们给我们非常便宜的价格,给我们账期,帮助我们铺设管道,他们一直在培育这个市场……”
卡佳不行,翻译能力有限,于是总统的翻译只好娓娓道来。
他又说:“恕我直言,你们跟西方的关系不够稳定,跟黑鹰国的关系也不好,当西方和你们全面决裂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一个市场能够容纳你们的开采量呢,难道到时候你们白白点燃掉,工人开掉,等着熬过一个完整的制裁周期吗?有句话说的话,西方不亮东方亮,有远见的人面前永远要摆两条路,总统和叶主任把我介绍给你们,就是一个投名状,我们民国是如此需要你们的能源,如果将来起冲突,你们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开关阀门,是不是就能捏死我们国内反对派的声音?”
“而我前期为你们开拓市场,给你们要求的并不多,你们给我一定账期,因为这是政府主导和合作,所以你们不必担心钱收不回去,你们也要给我一个合适的价格,我的要求是要比黑鹰国的价格要低,而且要留给我利润,我会孜孜不倦铺设管道。而且这一部分的利润你们并未失去。你们在江东屯港每年出口800万吨左右,如果资源另配给民国,便宜了,那么因为天然气的缺口存在,在资源匮乏的太阳国和八卦国就上涨了,在对外贸易中,当供不应求时,谁获利?”
环视一周,在一群燕瘦环肥的东联国人中,他身材高大,年轻英俊,微笑自信,风度翩翩,任谁也想不到这是老周家的狗腿子,哪怕曾经是。
翻译卡佳初尝禁果,几乎是痴迷地仰着头。
他是在跟我们的政要大人物说话,他把人弄得一个个鸦雀无声。
叶维新也偷偷勾了一下总统的手掌。
总统眼睛里都是欣赏。
想想他的话,政府当然愿意担保。
他是在为战争买保险。
他妈的,胆敢对我们开战,仗开打了,欠的钱我们不给了。
谁说这不是保险钱?
只是多少而已。
合同谈成了。
东联国向林密的森达天然气公司一年提供200万吨以上的天然气,通过银行,授信50万吨数额的欠款,大概你一次可以拉走三大船不付钱,而提供的价格是黑鹰国天然气价格的三分之二。
交换合约签字完成。
林密说服卡佳,一起飞了江东屯港,在那里落实办公地点。
到了之后,发现房子便宜,买下来一栋小楼给卡佳办公,自己立刻飞回国内,一落地就又给李婉月打电话。
“婉月。你回国了没有,收购银行的钱我找到了,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你听我给你讲,现在在总统的牵头下,我与东联国人签署了一份天然气采购协议,采购数量是一年200万吨以上,他们给我们50万吨的账期,也就是说,我们一次拉走三船LNG天然气不用给钱,我们可以给科牌公司签订协议,微利、平价甚至微亏,卖给他们,但要求他们在离岸的时候就支付我们钱,把这笔钱循环用起来。”
李婉月大吃一惊:“科牌要是不要呢?”
林密淡淡道:“便宜,如果他们不要,我们自己拉到黑鹰国去卖掉,三船的价格,应该是一亿三千万黑鹰元以上,换算成我们民国的货币,已经十三亿以上,因为将来外汇管制,弄不好还会显得更值钱。有了这13亿,我们再东挪西凑,买下富国银行的股权已经是没有问题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在那边聘请的员工卡佳联系,在她的协助下,推动天然气尽快出港,我这边去黑鹰国,一到就会展开跟科牌的谈判。”
李婉月竟然骂了句脏话:“卧槽。”
林密说:“一旦做得好了,我们还有利润,因为从江东屯港这个半冻港出海,到我们国家很近,如果谈判得好,我相信科牌会觉得这些天然气卖到我们国家,比他们从黑鹰国运来更划算,所以他会全力帮助我们培育市场,他会在海市,在水市等大城市寻求他们的代理商,大量铺设管道。实际上,在我们做大之后,这些市场肯定是留给我们的,你能明白吗?”
李婉月说:“问题是,银行那边还有缺口呀。”
林密说:“傻吗。让我挑明吗?我们跟东联人做生意,一年200万吨以上的天然气,这么大的项目,从银行贷款怎么了?”
李婉月“哦”了一声:“这么说,银行拿钱出来也有名目了?
林密说:”而且要贷出来和项目资金配套的数额,这个钱拿出来,投到黑鹰国天然气市场用来收买储气设施,购买天然气期货,这都是为了我们将来吃下科牌的市场打基础的,我们不是不会在国内动工,但现在把天然气拉过去,消化不了而又缺乏期货市场折现,所以我们多余的钱都投先入到黑鹰国能源市场。“
挂了电话,他都没敢回家。
回家害怕老婆猜忌他跟周云绮的关系,阻挠他出行。
在机场借着暖气,裹着衣裳睡了一夜,天亮之后,坐在机场餐厅里吃饭,电视上开始播放总统访问东联取得得成绩,表示总统于今日飞回国内。
从林密的角度看,确实是成绩。
东联国想的兵不血刃拿走部分领土,甚至痴心妄想,吞并民国,他肯定乐见政府亲厚东联。
为此,他确实从经济上愿意回馈你,就比如自己这些天然气生意,其实在国际市场上,东联国的天然气因为优质,往往比黑鹰国的天然气价格要高呢。
当然,这里头还有运费成本。
但他眼下供给你,给你的价格是离岸价格,却便宜得多,他们甚至以为这是在收买民国的总统。
他们可能觉得自己的生意里有总统的股份。
所以出访一趟,绝对是占便宜去了。
那么你占便宜去,国内的反对派愿意吗?
他们马上就会攻击你软弱,攻击你出卖国家利益。
他们知道国家利益在哪呢?
不一定知道。
他们只道你入了会场找不到座位就足够了。
只道你背对着摄像头就足够了。
他们看不到总统的心血,总统在用他一个人对东联国的取悦,为民国赢得宝贵的时间,一个结束派系混战的国家,它需要统一军队,建设军队,它需要做战争准备。
当然,敌强我弱,能不打仗最好。
一旦打了。
你现在怎么可能打得过?
将来也许也打不过,但你起码做足了准备。
所以?
如果全国人都觉得跑去舔东联国总统是屈辱。
而具体承受者则是我们的总统。
她一个政治素人奔赴于国际舞台,座位都找不到,出着洋相,用别人对她的轻视,在忍辱负重。
接下来,黑鹰国和西方又该不愿意了,那么总统就又要转头去哄他们,不哄怎么办呢?
难道将来东联国拿走我们三个省的时候,我们在国际上不找个帮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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