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陈氏那封措辞冰冷、近乎刻薄的“逐出族谱”公告,以及陈群那份详尽切割、甚至带有献媚意味的上书,如同两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襄阳城内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消息传开,众人皆惊,随即便是难以抑制的愤慨与对你处境的担忧。
你本欲如常前往匠作司,却被闻讯赶来的张飞在府衙回廊下拦住。
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须发皆张,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鹤月先生!俺老张都听说了!那颍川陈家是个什么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对待先生!先生为他们光宗耀祖还差不多,他们竟……竟敢!”
他气得语无伦次,猛地一拍旁边梁柱,“先生莫要往心里去!这等无情无义的家族,不要也罢!俺老张,还有大哥、二哥、军师,还有这满营的将士,都是先生的亲人!谁要是敢因这事看轻先生,俺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
他话音未落,关羽沉稳的身影也出现在廊下。
他先是淡淡地瞥了张飞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走到你面前,那双丹凤眼中少了平日的孤高,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与坚定。
“三弟话糙理不糙。”关羽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颍川陈氏,目光短浅,不识真玉。备席贩履,亦可成皇叔之业,家族弃子,焉知非福?关某此生,只认忠义,不论出身。先生之才,先生之志,关某与三弟,与全军将士,皆亲眼所见,心悦诚服。此后,先生之事,便是我等之事。”他没有过多安慰的言语,但这番表态,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
这时,诸葛亮与庞统、徐庶也联袂而来。
诸葛亮手持羽扇,神色平静,目光却深邃如海:“鹤月,世族大家,首重利害。彼等今日弃你,非你之过,乃其无识之过,无福之过。亮曾言,得你乃主公之幸,大汉之幸,此心至今未改,更因今日之事而弥坚。前路漫漫,亮愿始终与先生同行,共扶汉室。”
庞统则嗤笑一声,言语犀利依旧:“哈!颍川陈氏?冢中枯骨耳!彼等今日割席,来日必悔青肠腑!鹤月你正好轻装上阵,看我等如何在这乱世之中,开创一番远超那些腐儒想象的伟业!”
徐庶语气更为温和,却同样恳切:“元直早年亦曾漂泊,深知世间冷暖。然,得遇明主,结识诸位,方知何为志同道合。鹤月,此处便是你之根基,我等便是你之袍泽。”
正当众人纷纷出言慰藉之时,赵云一身戎装,显然是刚从军营巡哨归来,步履匆匆。
他越过众人,径直走到你面前,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你,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翻涌着清晰的心疼与怒意,还有一丝……仿佛感同身受的痛楚。
他知晓你所有秘密,包括你与家族那微妙而实际的关系,也正因如此,他更明白这份公开的、决绝的背弃所带来的伤害,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沉默了片刻,才声音低沉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颍川陈氏……不配有你。”
他没有多说安慰的话,只是将手中一个还带着体温的油纸包递给你,“巡营时在市集看到的,新蒸的米糕,你……趁热吃。”
那简单的举动,那笨拙却真挚的关怀,比千言万语更让你鼻尖微酸。
刘备最后到来,他屏退了左右,只身一人。
他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你,眼中充满了作为主君的宽厚与作为长辈的慈爱。
“鹤月,”他轻唤你的字,声音温和而有力,
“备起于微末,深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家族之誉,固然重要,然,绝非立身之根本。立身之本,在于信义,在于志向,在于身旁这些可托生死的兄弟手足!”
他环视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等人,目光炯炯,“今日,他们之言,便是备之言!颍川陈氏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在这荆州,在这大汉,你陈鹤月,是备不可或缺的股肱,是诸位同僚敬重的挚友!只要有备在一日,便绝不容任何人因出身之事,轻慢于你!”
他没有许以高官厚禄,只是给出了最朴实也最珍贵的承诺——认可与庇护。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真诚而坚定的面孔,听着他们或激昂、或沉稳、或犀利、或温和的维护之言,你心中那因家族背弃而生出的最后一丝寒意,被这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彻底驱散。
你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微哽,展颜一笑,那笑容清朗而释然,对着刘备及众人郑重一揖:
“主公,军师,诸位将军……竹,得遇明主,得交挚友,此生无憾!前尘已断,来日方长!竹必竭尽所能,辅佐主公,与诸君共勉,开创盛世!”
家族弃你,但你有更值得守护的阵营,更有生死与共的袍泽。
这条路上,你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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