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阎解成都辞职去工地当了小头目,院里年轻一辈就剩傻柱还在蹲监狱。
下午,秦淮茹和陶卫兵来探监。
这是年后第一次来看傻柱。
傻柱见到秦淮茹第一句话就问槐花的情况。
这个年他在牢里过得煎熬,脑子里总浮现让他抓狂的画面——槐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和雷大头嚣张的嘴脸形成鲜明对比。
“淮茹,你可算来了!怎么一直没来信?槐花怎么样了?林真管没管?飞彪赔钱了吗?我这年过得急死了!”
秦淮茹叹气道:“没人管,林真看都没看你的信,飞彪也没赔钱,刘玉华跟没事人似的,还有……算了。”
秦淮茹本想抱怨何大清拦下信件的事,但碍于陶卫兵在场,最终没有说出口。
傻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合着我那四封信全白写了?飞彪怎么变成这样了?连点同情心都没有,耍无赖是吧?把人腿踢断了还不赔钱?”
秦淮茹无奈道:“我看写信没用,就没再催你,怕你干着急。”
陶卫兵劝道:“何叔,您别太担心,现在雷豹和槐花的事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什么意思?雷豹答应不追究槐花了?”
陶卫兵解释道:“不是,是他们之间的矛盾缓和了。
雷豹现在保外就医,等腿伤好了就得进来服刑。
他进去后,建筑公司交给槐花打理,现在槐花已经是公司的经理了。”
“等等,我有点糊涂。”
傻柱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雷豹为什么要坐牢?槐花怎么就成经理了?她是自愿的吗?”
秦淮茹叹了口气:“你上个月探视次数用完了,信里也没说清楚。
其实雷豹被判了三年。”
“啊?为什么?林真一手遮天了?”
陶卫兵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雷豹以前干的坏事太多,被手下人供出来了。”
见傻柱还不清楚来龙去脉,陶卫兵便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傻柱听完皱起眉头:“原来不怪飞彪?槐花最后还愿意跟着雷豹?合着里外不是人的是我?”
秦淮茹眼眶一红,委屈道:“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愿意这样吗?我心里就好受了?”
傻柱更加憋闷:“你要是不愿意,干嘛瞒着我?你第一封信里可没提雷豹带人晚上埋伏的事!要不是飞彪跟林真学过功夫,小凤也不是好惹的,他俩早进医院了!”
“我……”
“行了!警方都判雷豹全责了,你在信里却把责任全推给飞彪,还说他仗势欺人不赔钱。
那是他不赔吗?是雷豹怕判太重,主动提出私了的!要不是卫兵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陶卫兵尴尬道:“婶子,我不知道您和槐花是怎么跟何叔说的,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摆摆手:“你先出去,我跟你婶子单独谈谈!”
等陶卫兵离开后,傻柱忍不住埋怨起来。
“我刚进来那天就和飞彪闹翻了,这下好了,两封信都没回音,彻底没挽回的余地了。
他以后都不认我这个爹了,你说你这不是害我吗?”
傻柱是真的怒了。
自从在贾家翻身做主后,他虽然偶尔抱怨,但从没对秦淮茹发过火。
原本还指望出狱后跟飞彪说几句软话,父子俩就能和好。
可现在知道 后,他既怕飞彪真不认他,又气秦淮茹瞒着他,更想不通槐花到底怎么想的。
见傻柱真动了怒,秦淮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傻柱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别哭了!我还没处哭呢!”
秦淮茹抹泪道:“你不在家这些日子,我们娘俩无依无靠,遇上难处不找你还能找谁?你倒怪起我来了,难不成要我们去求陈治国?”
傻柱急得直跺脚:“可你也不能瞒着飞彪的事啊!我在信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出去后这张老脸往哪搁?”
秦淮茹红着眼眶道:“雷豹判三年是旧案牵连,这次和飞彪打架双方都有错。
飞彪和小凤连油皮都没蹭破,却追着逃跑的雷豹打断腿——这不跟林真学的赶尽杀绝吗?”
“先不说这个,槐花跟雷大头的事你问过她心意吗?”
“槐花从没说过愿意!自打出事,她天天下了班就去伺候断腿的雷豹。
十八岁的大姑娘给瘫子端屎端尿,搁你你乐意?”
“可你说她当经理挺高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秦淮茹泪珠直掉:“那是苦中作乐!等半年后雷豹去坐牢,建筑公司就是槐花当家。
挣了钱能还债,你出来也能去工地干活。
眼下吃苦是为往后过好日子,谁知你劈头盖脸就骂......”
哭声噎得傻柱心头一软,火气全消。
“得得得,我不说了,你别哭了。”
“本想给你报喜,反倒挨顿训......”
秦淮茹抽泣着背过身去。
傻柱扯出笑脸哄道:“我高兴,我笑还不行?嘿嘿。”
见秦淮茹破涕为笑,他凑近道:“要说惯孩子,你对棒梗是慈母多败儿,我对飞彪也没少纵容......不过道歉这事儿我得琢磨琢磨。”
话锋一转:“雷大头让槐花管公司靠谱吗?丫头片子镇得住场?”
“刘玉华都给林真管三家酒楼了,槐花怎么不行?实在不行等你出来帮衬。”
“我是怕雷大头使诈!那小子从小玩阴的,当年和林国林家摔跤输了就砸黑砖......”
“咱家穷得叮当响,他图什么?雷豹和堂弟闹掰了,不靠槐花靠谁?”
傻柱咂摸出味儿来:“合着他养好伤就得服刑,正好我出狱接班?可槐花终究是姑娘家......”
“横竖建筑队到手,三年后就是咱的产业。”
秦淮茹压低声音,“至于婚事...看槐花自己吧,眼下她是不乐意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傻柱望着铁窗叹道,“我这泥菩萨过江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扛起这摊子呢。”
秦淮茹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管不了?你就不能争点气?人家刘光天现在是林真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许大茂管着建材公司,连阎解成都当上了第一建筑队的队长,全院就数你最没出息。”
“啊?他们都混得这么好了?”
“这还没算刘玉华和于莉呢,也都是经理,尤凤霞是秘书,我看往后京茹在林真那儿也能当个经理。
咱不跟她们比,可总得比刘光齐、刘光福强吧?”
傻柱咂了咂嘴:“啧,行,真行,这帮孙子,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
秦淮茹反问:“现在你还说我不顾槐花的死活吗?”
傻柱叹了口气:“反正槐花是受委屈了。”
“那你出来以后多补偿她吧。”
“对了,棒梗有消息吗?”
“没有,自打上次雷豹提醒他赶紧跑,就再没信儿,至少说明没被抓。”
“唉……这日子过得真憋屈。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对了,提防着点雷大头,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秦淮茹急忙问:“哪儿不对劲?”
傻柱歪着头:“我也说不上来!”
“切!你就是心理作用,不想让槐花跟他。
放心吧,我不会逼槐花的。”
秦淮茹走后,傻柱思来想去,决定再给林真和何飞彪各写一封信。
直到这时,傻柱才明白当初狱友的提醒都是好意。
可要他拉下脸去道歉、求狱友再出主意,他又抹不开面子。
最终,他还是申请了纸笔,默默缩在床角给林真和飞彪写信。
这次不再是求助,而是真心实意地忏悔求原谅。
得知自己错怪了何飞彪,又对林真提过无理要求后,傻柱后悔不已。
即便如此,他在信里也没提秦淮茹和槐花隐瞒实情的事,只写了自己不该麻烦林真,更不该用命令的口气让飞彪赔雷大头钱。
他说自己一时糊涂,没考虑清楚就贸然插手。
这两封信写得情真意切,若林真和何飞彪真能看到,或许真能体会傻柱为槐花担忧的心情。
可惜,邮递员傍晚送信到四合院时,正巧碰上刚下班回来的何大清。
“老李,有我孙子飞彪的信吗?”
“哟!老何,你这猜得够准啊!”
“嘿嘿,听说今天又有人去探监看我那傻儿子,我就猜他可能又往院里写信,随口一问,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巧了。”
邮递员老李笑道:“还真是巧了,我这包里正好有傻柱写给何飞彪的信,还有一封是给林真的。”
“把信都给我吧,我转交。”
“行,拿戳来盖一下,不盖戳可不能给你。”
“嘿,老东西,够谨慎的啊!”
何大清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飞彪和林真的姓名戳。
邮递员老李惊讶道:“哟!老何,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行了行了,少废话,赶紧把信给我,忙你的去吧!再磨蹭天黑了送不完,小心扣你工钱!”
老李无奈一笑,把信递给何大清。
两人早就相识,偶尔斗嘴开玩笑。
何大清截下傻柱写给孙子的信,拆开一边看一边往公厕走去。
何大清读完信,苦笑着喃喃自语:“傻柱啊,你和飞彪的矛盾就让它继续误会下去吧,有陶卫兵给你养老就够了,别再来折腾我孙子了。
爹这回跟你耍个心眼,把陶卫兵培养好就算对得起你了。
你这字写得跟蚂蚁爬似的,只配给我当厕纸。”
傻柱那封掏心掏肺的信,果真被何大清拿去擦了屁股。
至于写给林真的那封,何大清倒是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他手上。
可林真正在工地忙得脚不沾地,一听是傻柱的信,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这傻柱还真是没完没了,都第三封了。
何叔,我懒得看,您看着处理吧。”
何大清道:“那我直接撕了啊,估摸着他是听说飞彪打伤雷大头的事,想为前两封信跟你赔不是呢。”
林真笑道:“前两封我压根没看,谈不上生气,他也用不着道歉。”
“成,只要你不记恨他就行。”
何大清边说边把信连信封撕了个粉碎。
林真心知肚明,何大清这趟来表面上是替傻柱说情,实际上对这个糊涂儿子操碎了心。
明明给傻柱铺好了后半生的路,却一直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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