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龙国的音乐市场已经走偏了，成绩全看刷榜。她们平时帮我做做数据就够了。
如果我发专辑，她们为了冲销量成百上千地买，那根本是无底洞。
要是再有别的流量来踩我，两边斗起来，那就纯粹是砸钱……这种沾着血的成绩，我不想要。”
周燕对李天宇说：
“我十九岁就出来打拼，一路不知吃过多少苦、摔过多少跟头。好几次把自己逼到绝路，也差点被人占了便宜。
下药、威胁、**、**……这些我都挨过。
我爸以前跟我说：路是自己选的，做每个决定时，也得准备好可能会输。
想尝成功的甜，就得能咽失败的苦。
我们不是神，没资格替别人做选择。走好自己的路就够了。
你是歌手，发专辑很正常。打榜刷票，我们从没叫粉丝做，还一直劝她们别这样。
可她们非要坚持，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小默，你真以为粉丝花那么多钱只是为了支持偶像吗？
我告诉你，很多人哪怕借钱也要撑场面，就为在粉丝圈里有面子、露个脸。
她们今天能为你，明天也能为别人。这是她们的选择。
我同情你故事里那个小姑娘，但不会因为她，就放弃自己该走的路。
小默，你和杨蜜一样，心都不够狠。这种仁慈，会拖住你的脚步。”
李天宇苦笑道：
“燕姐，我懂你的意思。”
他拉起周燕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可这儿会疼。万一我的粉丝也出那种事，这里要疼一辈子。
也许不是我的错，但我这性子，大概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燕姐，我现在挺开心、挺幸福的，不想为了所谓的成功，添上一个永远擦不掉的污点。”
周燕看着李天宇，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李天宇觉得天都亮了。
“燕姐，你笑了！不生气了对不对？”
周燕瞥他一眼：
“我才不气，不然早被你气死了。”
“不会的，我还要跟你白头到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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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宇抱着周燕。
周燕靠在他胸前说：
“有时我真想不通你。对花诚雨、商文洁，你能那么果断、那么狠，怎么在这种还没发生的事上，反而犹豫起来。”
“敌人当然不一样。这种事，就当是给以后的孩子积点福吧。”
“你的性子，我早就摸透了。只是我不懂，今年你怎么铁了心要拿影帝，还为此拼了命地努力。我以为你是急着往上爬，才想全面发展，看来是我想岔了。”
李天宇一愣，随即笑了：
“我就说嘛，燕姐你可是我灵魂知己，怎么会不懂我。原来是因为这个……误会，都是误会啊。燕姐，我是急着拿影帝，但不是为了影帝这个名头，你懂吗？”
周燕看着他：
“你觉得我能听懂你这话吗？”
“我是说，我要的是那座奖杯，不是影帝的地位或者别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天宇身边女人越来越多，这就像个定时**，万一哪天被曝出来，一切就完了。所以他急着用影帝奖杯去换一张“百花齐放卡”，那样就算事情曝光，大家也能接受，大不了就公开恋情。
可周燕却以为，他这么拼命争影帝，是为了事业、为了往上爬，这才生了他的气。
真是天大的误会。
一个想着锅盖，一个想着胯骨轴子，难怪说不到一块儿。
直到这时，李天宇才恍然大悟。
“什么跟什么呀。”
周燕轻斥一句，打开电脑说：
“既然你不想发专辑，那就不发。但歌还是要出的。现在有限薪令，接下来一年影视行业会很难熬。明年龙国拍戏的机会少很多，递过来的本子我也看了，没什么好的。我们得提前打算。”
“我想着，既然影视进入寒冬，咱们就在音乐上多下功夫。明年你好好准备一张专辑的歌，但不以专辑形式发，而是每首都当作**音源上线。这样既不会影响你担心的冲专辑成绩，又能维持你的人气，免得网上总说你‘三栖艺人’名不副实。”
“咱们不靠音乐赚钱，你也不图音乐奖项，要的就是‘歌手’这个身份和它带来的影响力。这样总行了吧？”
李天宇看着屏幕上的计划，心里一暖。周燕刚才被他气成那样，却还在为他细细打算，他真是……
“燕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啥也不说了，今天我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来吧，别当我是娇花就手下留情，尽管**我吧。”
“滚！整天没个正形。你不是想要我吗？行啊，等你那破片子卖到五十亿再说。”
李天宇眼睛一亮：“当真？”
周燕看着他，一脸无奈：“你还真觉得它能到五十亿？《魔都堡垒》的事你全忘了？”
李天宇笑答：“那根本是两回事，别拿《魔都堡垒》来糟践我的片子。”
周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真不懂你哪儿来的自信。”
“燕姐，当初《哪吒》你不也不看好吗？结果呢，不也五十亿？”
“奇迹之所以叫奇迹，就是因为太少见了。《哪吒》让你碰上，我认。可《哪吒》是《哪吒》，你那片子是那片子。要说之前还有一点点可能，经过《魔都堡垒》这么一闹，事实已经证明，国内观众根本不吃科幻片这套。你那片子，注定要输。”
“那要是它真到五十亿了呢？”
“哈哈，要是真能到五十亿，我之前答应你一个条件对吧？那我再加一条——我不但满足你，还穿旗袍陪你，就你送我的那件。”
“你说的……哎哟！”李天宇一激动，腿撞上了桌角，疼得喊了一声却急着接话，“燕姐，说定了，可不许反悔。”
“唉，等真到五十亿再说吧。你啊，起点太高了，开口就是三十亿五十亿的。电影要是这么好赚，谁还不都来拍了？”
李天宇望着周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以后说相声的、演二人转的、连网红都要来拍电影？算了，这话现在说出去，别人准当他脑子有问题。还是不说了。
“行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还要跑《少年的你》宣传呢。”
“燕姐，要不……我今晚留下？”
周燕神色有点古怪，顿了顿说：“你还是回吧。这几天……你都别在这儿过夜了。”
“啊？为什么？”
“咳，我哪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大家一致的决定。”
李天宇听出不对：“燕姐，‘大家一致的决定’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玉、阿may、妍妍还有芸芸，她们说最近不太想看见你。”
李天宇瞪大眼睛，干巴巴地笑了笑：“燕姐，你……应该不是那种一生气就找别人诉苦的人吧？”
周燕别过脸不看他。李天宇笑容僵在脸上：
“那你……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对吧？”
李天宇一拍脑袋：“你就这么跟她们讲的？”
“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极了。那我更得去解释清楚才行。”
“咳，别去了，她们现在不想见你。”
“燕姐，你还说了别的没有？”
“没啊，就这些。不过嘛……稍微添了点儿油加了点儿醋，还掉了会儿眼泪。”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以周燕在她们心里的分量，别说她还渲染一番、夸张几分，光是掉几滴眼泪，就够李天宇受的了。更何况女人在气头上，那“稍微”渲染一下，可绝对不是真的“稍微”。
看着一脸无辜的周燕，李天宇小心翼翼地问：“就只跟芸芸她们说了？”
“我还能到处说呀？”
“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我刚巧说的时候，小玉正和潇潇视频呢，我又不知道。”
“燕姐——”
“干嘛呀，我真不知道嘛。”
“没事没事，都是我的错。”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上去了。我不回去，阿may她们肯定也不睡。”
“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李天宇和周燕轻轻一吻，送她到门口。阿may开了门：“燕姐回来啦，快进来，我们都等你呢。”
“阿may姐，我……”
砰！
望着紧闭的房门，李天宇心都凉了。燕姐啊，你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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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得没错，再恩爱的夫妻，吵架时也恨不得掐死对方。
李天宇一直把周燕当作扫地僧、世外高人那样看待。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天翻地覆。
到现在，李天宇都不知道周燕那天究竟对妍妍她们说了什么。总之两个星期了，整个工作室没一个人愿意理他。
这还不算，回到家，杨蜜、热巴、陈潇全都房门紧锁。这几天除了陈潇和张碧橙偷偷和他说几句话，其他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
连宋怡都不接他的视频电话了，你说狠不狠！
李天宇又悟出一个道理：找女朋友千万别找太聪明的。因为她们有一万种方法，能把你描摹得十恶不赦。
车上，周燕拿着平板问：“今天的首映礼，小轶、幂幂她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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