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微微颔首:“爸,妈。”
随即,他极其自然地弯下腰,从鞋柜里取出丁浅的拖鞋,整齐地摆在她脚边。
就在这时,丁浅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叔叔,阿姨,晚上好。”
凌寒弯着的背脊几不可察地一僵。
他直起身,侧头看她,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读出些什么。
丁浅却只是顺势穿上拖鞋,仿佛刚才那句问候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客套。
沙发那边,有短暂的沉默。
凌父看不出情绪,只是略一颔首,算作回应,威严依旧。
凌母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但她很快移开视线,转向凌寒:
“寒儿,饭菜都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好。”凌寒应着,伸手握着丁浅的手。
众人移步餐厅。
长条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热气微微蒸腾,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凌父在主位坐下,神色平静无波。
凌母在右侧下首坐下。
凌寒拉着丁浅,径直走向餐桌另一侧。
他的脚步没有迟疑,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那些摆放整齐的餐椅,最终定格在左侧下首一张上。
那张椅子乍看与其他并无二致,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位置似乎比旁边的略微歪斜了几毫米,椅背上某个细微的划痕……
只有他们知道,这张椅子曾经如何剧烈的摇晃过。
正是那晚,在这寂静的老宅,只有月光窥见的角落,他们近乎疯狂放纵时的那张椅子。
她那时万万没想到,那晚他说的“处理”,只是他亲自收拾“战场”,却没有扔掉它,反而将它擦拭干净,重新摆回了原位。
一个隐秘的、带着他恶劣趣味的记号。
他忽然勾唇,在丁浅毫无防备时,手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稳稳地摁在了那张椅子上。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在她旁边的位置落座。
丁浅猝不及防坐下,身体接触到椅面时,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脊背。
“你……!”
她猛地抬眼,诧异地看向凌寒。
凌寒却只是微微侧过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说:
“吃饭吧。”
本来后面的日子,他也把她摁在这个椅子上,只是那时只有两人。
而今,在凌父凌母眼皮子底下,在象征着家族规矩和体面的餐厅里,坐在这样一张椅子上……
明明没人知道其中隐秘,她却觉得脸颊烧得厉害,仿佛那晚的荒唐与炽热正透过木椅无声地灼烫着她。
凌父在主位神色如常,凌母正温和地示意佣人布菜。
虽然世家规矩,应是凌寒坐那个位置上,但是他的父母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
他们对这张椅子背后的故事一无所知,只当是凌寒为了表明丁浅在他心中的地位而拉开的座位。
平静的用餐表象下,涌动着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禁忌而刺激的暗流。
席间,凌母与凌父看似随意地聊着他们在国外的趣事,意图全是让丁浅感受到被排除在外。
但丁浅根本无心理会。
她的全部感官,都被身下这张“特殊”的椅子所散发的、令人心慌意乱的触感。
以及身旁男人那恶作剧得逞般的、暗藏灼热的眼神所搅乱。
吃完饭,碗筷刚撤下,凌寒便牵起丁浅的手,对父母道:
“爸妈,我们先上去收拾一下行李。”
凌母点了点头:
“收拾好了下来一趟,妈妈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凌寒应下,拉着丁浅转身走向楼梯。
刚踏入二楼卧室,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丁浅积蓄了一整顿饭的羞恼刚要发作,转身瞪向他。
却见凌寒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手心向上,摊着一盒烟。
“想要吗?”
他问,声音低缓,带着一丝诱哄。
丁浅的注意力瞬间被那盒烟夺走。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想要。”
“真想要?”他挑眉,又问了一遍,眼神深了些。
“嗯嗯!”
她点头:“要。”
“好!”
凌寒笑了:
“给你。”
丁浅立刻伸手去够。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烟盒的瞬间,凌寒手腕一翻,掌心朝下。
那盒烟直直掉落,“啪”一声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丁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抬头看他。
凌寒看着她这副模样,手指刮过她的脸颊,恶劣的说:
“真可爱。”
话音刚落,他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刚刚关上的门板上,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压抑了一整顿饭的灼热气息,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和所有思绪。
她起初还试图挣扎,拳头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却被他更紧地禁锢在怀里。
唇舌交缠间,氧气变得稀薄,意识也跟着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攻城略地般的侵占。
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些许,滚烫的唇却沿着她的脸颊滑下,最终落在她敏感的耳尖,轻轻含吻。
丁浅浑身一颤,找回了几分神智:
“少爷你?!”
凌寒却咬着她精致的耳骨,低哑道:“嘘…小声点,外面有人。”
丁浅脸颊爆红,咬牙切齿的说:
“你混蛋!”
凌寒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我问过你的。”
“你说想要。”
“我说想要的是烟!”丁浅气急,试图纠正。
凌寒从善如流地点头,声音却愈发暗哑:“嗯,给你。”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被卷入失控的漩涡。
不知怎的,两人就从门边纠缠到了宽大的床上。
衣物散落一地,丁浅被他炽热的体温和强势包围,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沉浮,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感知。
她紧紧抱着他汗湿的背脊,断断续续的呜咽被他的唇舌尽数吞没。
他像是要将她揉碎拆解,彻底占有。
暴风骤雨般的激烈过后,是更磨人、更深入的缓慢厮磨,将她一次次送上云端,又在她失神的边缘耐心诱哄循环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丁浅觉得自己快要散架、意识昏沉时,凌寒才终于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哗啦啦落下,蒸腾起朦胧的水汽。他把她放进宽大的浴缸,自己随即跨入,将她翻转过身,让她趴伏在光滑的浴缸边缘。
新一轮的“清洗”或者说“惩罚”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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