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被这强势的吻,压制得无法呼吸,迎面袭来的热浪裹着他的气息,将她吞没。
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唇齿闯入,辗转厮磨,想要将她融化。
她虽脑中一片空白,但那被冒犯的羞愤与窒息的窘迫,依旧叫她气愤之极。
闭眼的瞬间,她本能地狠狠咬上他的唇瓣。
“嘶……”
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立刻在两人唇齿蔓延,带着诡谲的气息。
金述唇上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乐安,微微退开些许距离。
他与她视线对峙的瞬间,双唇染着殷红的血,炙热褐瞳还沉浸在刚才的纠缠失控中,未完全回神。
眸子落下,映出乐安那白皙透红的小脸上,秀眉紧皱,长睫沾湿。
尤其她的唇齿,还印着他的血迹,冷怒中透着一抹欲滴的娇艳,似朵带刺的玫瑰。
金述喉结滚动,心底竟升起莫名病态的满足感,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
“无耻!”
乐安气急败坏地高声怒斥,猛地抬手,满腔羞愤怒火凝聚,狠狠朝他脸上打去。
金述神色邪冶从容,非但不躲,反而一把抓住了她扬起的手腕。
被抓住的瞬间,乐安眼睛陡然睁大。
她左手立刻高高扬起,想再打去,倏尔又被金述的左手紧紧擒住。
一时两只手腕都被他牢牢捏在掌心,乐安用力挣脱,但完全动弹不得。
“松手!放开我!”
她阴沉着脸,怒目圆睁,胸腔剧烈起伏着,气愤到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金述的眼神专注而深邃,盯着她那怒目而视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野性。
乐安挣脱无果,索性心一横,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立刻抬脚,朝他胯下狠狠踢去。
金述早有防备,笑意直达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与势在必得。
他逼人的眼神紧锁她,同时脚步前移,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将她一路往后推去。
乐安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此刻她被他推着,连连后退。
“呃……”
猛地,她后腰撞上主位的椅背上,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坐到了刚才福仁的座位上。
金述高高俯身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强烈的侵略压迫,眼底满是欲色。
他双手依旧高高擒着她的手腕,将其按在椅背上,指节微微用力。
一时间,男人胸膛炽热的气息扑在乐安脸上,那抹危险让她浑身紧绷。
“放开!金述,你疯了!”
乐安眸光震动挣扎,吞下唇齿那抹腥血,膝盖霍然向上磕去,想要逼他后退。
可金述如预判过她所有的反抗,立刻用自己的膝盖,紧紧压上她的双腿,将她牢牢禁锢在座位上。
他眸色深入痴迷地望着她,一点点,一点点地贴近她的脸颊,鼻尖碰到她的鼻尖。
乐安脑袋躲避着,朝反方向撇去。
但她也不知为何,当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时,心有种要跳出胸膛的悸动。
一时感觉周遭时间都静止了,只剩下自己紊乱的呼吸。
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漩涡,只得断断续续地讥讽着。
“你做什么……这……这就是你的真心?如此……随便!”
金述眼眸闪动着幽幽星光,爱意流转,唇瓣忽然紧贴上乐安的耳畔。
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致命诱惑,让她颤抖着,轻软一瞬。
那散发着男人的性张力与草原的野性,深深包裹住了她。
乐安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又忍不住屏住呼吸。
她浑身酥酥麻麻,心底似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乱作一团。
金述嘴角噙着笑,声音低沉暗哑,在她耳边蛊惑低语。
“梁平瑄……”
他流露着强势的占有欲,带着压抑的欲望,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梁平瑄,你给本王听好,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你只能做本王的女人!”
这番话,仿佛在回答她刚才的质问,到底对她是真,还是假……
他索性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意,是真的……不容置疑……
可他和她都明白,那些算计和筹码,亦是真的!
——
已是乐安到戎勒王庭的第二日。
帐外的寒风黄沙渐歇,天高气爽,澄澈的晨光透过帐幕,驱散了帐内的阴冷。
乐安几乎是守着福仁一整夜,福仁蜷缩在床榻上,时而喃喃呓语,时而浑身颤抖。
她的心始终沉甸甸的,此刻眉宇间还凝着疲惫的痕迹。
现下她已梳妆完毕,依旧是昨日那身正红织金华衣,在晨光中流转,显觐朝国颜风仪。
只是沉静端庄的神情里,比昨日多了一丝决绝戾色。
为了福仁,她别无退路,愿赴阵而上。
今日,是她以觐朝使臣的身份,正式拜见戎勒大单于。
乐安深呼一口气,浊气缓缓吐出,昂了昂头。
将昨日与金述的纠缠,帐内的烦乱尽数甩开,面色立刻变得沉稳肃然。
她心下沉凝,虽心中早有迎回福仁的腹稿。
却也明白,必须亲自见过那位戎勒虎狼,摸摸他的脾性底线,才能最终定夺。
是用邦交游说的温和之法,还是靠步步为营的计谋。
不多时,乐安和霍芜由昨日那位铎拿礼官引着,走向位于王庭中心的单于大帐。
远远望去,那戎勒单于的穹庐大帐与周遭的附属帐篷紧紧相连,规模庞大壮观,像一座巨大的白色山峦,巍然矗立在广袤的草原上。
待一步步走近,更能感受到其雄浑气势。
大帐以珍贵的白牦牛毛毡织,穹庐顶部嵌着金顶,阳光下熠熠生辉,华贵中透着肃穆的威严。
帐门口两侧,立着身披重甲,手握兵器的戎勒武士,满面的警惕与敌意。
待到帐门口,铎拿礼官忽然站定,侧身冲霍芜抬手示意。
“霍副使请止步,大单于有令,今日只受梁女使一人拜见。”
霍芜闻言,神色紧张地望向身前的乐安,脚下往前半步,满是担忧。
帐内虎狼之地,女使孤身前往,吉凶难料。
乐安眸光一沉,转头看向霍芜,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示意别担心。
霍芜虽忧心忡忡,但也只得定在原地,嘴唇微动,冲着乐安无声地比着口型。
“女使小心。”
随后,乐安在霍芜肃然警惕的目光中,稳稳迈步,踏入戎勒单于,挛鞮氏·呼稚斜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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