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日头刚爬上院墙,周晋冀就陪着田蓉往四合院东跨院走。年前两人在新家过了除夕,既合新婚的情理,又添了小家的温馨;可按规矩,大年初一总得去给姑姑周秀兰拜年,这是他在四合院落下根后就没断过的礼数。
田蓉把给孩子准备的奶糖和点心包得紧实,边走边叮嘱:“院里人多嘴杂,碰见事儿别往心里去,大过年的图个清静。”周晋冀笑着点头,可刚进中院,就听见易中海家门口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围了不少街坊邻居,热闹得有些反常。
易中海夫妇一早就在家备着茶水,就盼着周晋冀夫妇来拜年,谁知好心情全被贾家的棒梗搅了。贾张氏被发配去乡下劳改后,贾家的担子压在了秦淮如和贾东旭身上;可她先前教给棒梗的那些恶习,却像贴了膏药似的;怎么都撕不掉。
一大早,棒梗就拽着妹妹小当堵在了易中海门口。易中海念着贾东旭是自己的徒弟,过年给孩子发压岁钱本是心意,他从兜里掏出两个红纸包,每个里面都包着五毛钱——这年月,五毛钱在黑市都能够买一斤棒子面,对孩子来说已是不小的数目。
可棒梗捏着纸包掂量两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啪”地把纸包摔在地上,五毛钱的票子散在雪地里,尖着嗓子喊:“你个老绝户!我爸是你徒弟,以后还得给你养老;就拿五毛钱打发叫花子?”
这话像根毒刺,一下扎中了易中海的痛处。“绝户”两个字是他这辈子最忌讳的,院里人都知道他盼着徒弟养老,谁都不敢提这茬。
可棒梗哪懂这些?秦淮如和贾东旭在家没少私下抱怨,再加上贾张氏先前的耳濡目染;他早把这话当成了攻击人的利器。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中院。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棒梗一个耳光,力道大得让孩子踉跄着后退两步,紧接着就放声大哭,哭声尖锐得打破了新年的祥和。
小当吓得躲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没敢扔的红纸包,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师父!您别气!”贾东旭和秦淮如听见哭声,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地上的票子和哭嚎的棒梗,两人瞬间明白过来,脸都白了。
秦淮如赶紧把棒梗拉到身后,贾东旭对着易中海连连作揖:“师父对不起,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们就是这么教的?”易中海气得胸口起伏,“我把东旭当亲儿子,你们背后就这么教孩子骂我?”秦淮如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拧着棒梗的胳膊逼他道歉,可棒梗梗着脖子喊:“本来就是!妈和爸都这么说!”
这话一出,街坊们都低下头窃窃私语。大过年的,没人愿意掺和糟心事,几个老人打圆场:“老易消消气,孩子小不懂事”“东旭两口子好好管管”,说着就渐渐散了。
周晋冀拉着田蓉走进门时,正撞见这尴尬场面。他把带来的礼品递给周秀兰,扫了眼贾家夫妇和哭闹的棒梗,心里已有了判断——贾张氏的影响没散,贾家夫妇又不谨言慎行;这孩子迟早要走歪,贾家的日子只会更难。
易中海看见周晋冀,脸色才缓和些,叹着气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周晋冀递给他一杯热茶:“姑父别往心里去,不值得为外人动气。”他没再多提贾家——工业局的关系要维系,肉联厂来年的生产计划要敲定;他手里的事堆成山,哪有功夫盯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田蓉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转移话题。周晋冀会意,跟易中海说起肉联厂农场扩种的事,院里的糟心事,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有棒梗的哭声还隐约传来,成了四合院大年初一最不和谐的音符。
毕竟贾东旭夫妇已经禁止棒梗和小当去其他家里拜年,相当于断了资金来源;棒梗怎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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