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下午,周晋冀载着田蓉,往娄半城家的方向赶。车把上挂着精心准备的礼品——两斤肉联厂出品的酱肘子、一盒谭美丽爱喝的龙井,还有田蓉挑选的西洋镜摆件;既不失礼数,又贴合娄家的喜好。
“娄先生是你小姨夫,咱们这趟上门,不用太拘谨。”周晋冀一边骑车一边叮嘱,“不过小姨谭美丽之前总念叨,想把她女儿娄小娥介绍给我,虽没成,但小娥年纪小,性子可能有点别扭;你多担待。”
田蓉笑着点头:“放心吧,我懂分寸。再说咱们是正经夫妻,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思。”话虽这么说,田蓉还是悄悄理了理衣襟——毕竟是第一次单独见周晋冀的小姨一家,总想着留个好印象。
娄家大院气派非凡,青砖灰瓦的门楼前;门房早已候着。刚进院,就听见谭美丽的声音:“晋冀来啦!”她快步迎上来,拉着周晋冀的手打量一番,又转向田蓉,越看越满意:“外甥媳妇;还真是端庄大方的姑娘;晋冀好福气。”
结婚的时候,虽然娄半城一家陪他去过乐家大宅举办回门宴;但场合特殊,并没有多少交流!
“表哥!”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娄小娥提着粉色裙摆从花厅跑出来,脸上本带着雀跃的笑意,可当目光落在田蓉身上时,笑容瞬间僵住,脚步也慢了下来。她上下扫了田蓉一眼,嘴角撇了撇,没再往前凑。
周晋冀连忙打圆场:“小娥,快叫表嫂。蓉蓉,这是我表妹娄小娥,刚成年,性子还像个孩子。”田蓉主动伸出手,笑着打招呼:“小娥妹妹,常听晋冀提起你,说你画画特别好。”
可娄小娥却把手背在身后,别过脸冷哼一声:“表哥以前从不带外人来家里的。”这话一出,场面瞬间有些尴尬。谭美丽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拉着田蓉往屋里走:“别理她,被惯坏了。走,咱们进屋说话,我炖了银耳羹。”
娄半城从书房出来时,正看见周晋冀对着满院的名贵花卉出神,笑着拍他的肩膀:“小子,结婚后倒是沉稳了不少。”他引着周晋冀进了书房,红木书桌上摆着刚沏好的茶,“你小姨之前还念叨,想撮合你和小娥,可惜啊,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
周晋冀连忙解释:“小姨夫您知道,我一直把小娥当亲妹妹,何况近亲结婚本就不合适。现在有了蓉蓉,我心里踏实得很。”娄半城摆摆手:“我懂,你做事有分寸。不过小娥这丫头,心里可能还转不过弯;你多担待。”
晚饭的排场尽显娄家底蕴,八仙桌上摆满了菜肴,佛跳墙的香气飘满全屋,清蒸石斑鱼、红焖鹿肉,都是寻常人家难得一见的珍馐。
周晋冀看着满桌荤腥,想起张震山提醒的“年景不好”,欲言又止。
娄半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夹了块鱼肉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辈子就好这口,改不了了。不过你放心,家里的存粮够,不会给你添麻烦。”话都说到这份上,周晋冀也没再多言,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饭桌上,娄小娥的敌意愈发明显。她故意把自己的银镯子往桌上一放,对田蓉说:“表嫂,你这手表是上海牌的吧?我爸上周刚给我买了块瑞士的,比这个精致多了。”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腕。
田蓉只是淡淡一笑:“手表够用就好,我这上海牌的戴着踏实。不像小娥妹妹年轻,戴瑞士表更衬气质。”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谭美丽暗暗点头。
其实田蓉也有瑞士手边,周晋冀肯定不会让老婆委屈;只不过担心太张扬,并没有带而已!
好不容易熬到告辞,坐上周晋冀的自行车,田蓉才忍不住笑出声:“你那小表妹,敌意可真够明显的。说真的,当初你小姨是不是真有让表哥娶表妹的想法?”
周晋冀立刻喊冤:“天地良心!小娥才刚成年,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这绝对是误会!。“
心想我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接受近亲结婚?
他说得格外郑重,生怕田蓉往心里去——这种家庭矛盾,处理不好可是后患无穷。
田蓉见他急得脸都红了,笑得更欢:“逗你的,我还能不信你?不过小娥那性子,以后见面怕是少不了尴尬;你得想办法跟你小姨说说,别让孩子钻牛角尖。”
周晋冀松了口气,用力点头:“放心,我明天就给小姨打个电话,把话说清楚。咱们的日子安安稳稳的,可不能因为这点误会添堵。”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自行车碾过石板路的声音格外清晰。周晋冀握着车把的手更稳了——事业要打拼,家庭更要维系,这才是他奋斗的意义所在。
回到家,田蓉帮周晋冀倒了杯热水,轻声说:“其实小娥也挺可怜的,被家里宠坏了,一时间接受不了你结婚也正常。以后咱们多带点她喜欢的物件去看她,慢慢就好了。”
周晋冀看着妻子善解人意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有这样的媳妇,再大的麻烦都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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