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眼巴巴瞅着安斯里德的真身在自己跟前儿,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碎成光粒子了。但不是喜庆,是惨,是真他妈惨!一点一点碎成渣滓,跟饼干渣子掉水里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没影儿了,全钻他身子里去了。真身走之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那声儿小得跟蚊子放屁似的:)
“我不会让你寻死……计划……成功啊……”
(就这一句,砸在分身耳朵里,跟雷劈了脑瓜子似的!)
然后“噗”的一声,真身彻底没了,跟屁似的。分身“咣当”就跪那儿了,膝盖把精神之海砸出俩大坑来。整个地儿瞬间凉了,那凉不是冬天的冷,是跟停尸房似的,是死人指甲缝儿里的凉气儿。没人记得这一天出啥事儿了,连神界记事儿那石头上都白了,好像这天从日历上让人给撕了。精神之海那水都他妈冻成冰碴子了,连时间都冻住了。
分身跪那儿,朝着天嗷嗷叫,那动静不像人叫唤,像狼被夹子夹断了腿:
“命运!我操你妈的命运!老天爷啊!又他妈一次……又他妈一次惹毛了老子!笑死爹了,真他妈笑死爹了!凭啥这么欺负老子?啊?凭啥一回一回夺走老子爱的人!老子最爱的人!”
(他笑得跟疯狗一样,是真岔气了。那岔气不是身子上的,是对命运最牛逼的嘲讽。笑完了,他突然不吭声了,像被人掐了脖子。就那一瞬间,他好像把自己涮了一遍,整个人都透亮了。他伸出两手,把自己那点儿修为、法力、精神力,跟撒胡椒面子似的往外扬。那不是抹脖子,比抹脖子更他妈吓人!抹脖子是“咔嚓”一下,痛快。他是把自己活剥了皮、抽了筋,把一半修为、一半法术,全他妈撒出去了!那点儿修为化成星星点点,跟萤火虫一样,但每一点都烫得跟刚出锅的铁豆子,烫得这片破海“滋滋”冒白烟。)
(能量汇成一道浪,比火山爆发还猛,比太阳晒还烫。这能量不救人,不杀人,就为他自己——他精神已经绷到顶了,再绷就断了。)
他心里,静了,静得跟臭水坑似的,跟坟地里的臭水塘一样。在他心里头最深处,那片湖水就是唯一的眼儿,是他全部精神那点儿玩意儿,是他妈他这一辈子的精。可他愿意把这精,全给他哥。他二话没说,直接蹦湖里去了,跟他哥一块儿沉这片没边儿的破海里头了。
但这破地儿出了件特别操蛋的事儿——安斯里德死活不见自己弟弟。
安斯里德那声儿从湖底飘上来,跟泡了三年的烂木头疙瘩似的:
“你现在来……不合适。”
(就这句话,分身直接噎住了,嗓子眼儿里像塞了一把沙子,噎得慌。他想起自己之前干的那些破事儿——杀破天、散修为、跳湖找死——他不信,打死也不信,安斯里德会是这种“不合适”的人。)
精神之海那水突然黏糊得跟鼻涕似的,走一步“吧唧”一声,但安斯里德就是不出来。分身站湖边儿,眼泪哗哗往下淌,挡都挡不住,一边淌一边骂:
“哥!我操你妈的命运!我散了一半修为蹦进来找你,你跟我说不合适?!你他妈还是人吗?!”
(湖面纹丝不动,连个屁都不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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