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晨光格外清亮,透过窗棂落在榻榻米上,像铺了层碎金。林野是被窗外的鸟鸣叫醒的,推开门时,看到院墙边的积雪已经化了大半,露出湿润的泥土,带着新春特有的清冽气息。
“醒了?”佐助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脚下放着一小袋花籽,“千叶送了些虞美人的种子,说春天种正好。”
林野眼睛一亮,跑过去蹲在墙边:“虞美人?是不是开起来像小裙子一样的花?”
“嗯,”佐助点头,打开袋子,里面的种子黑亮饱满,像撒了把小珍珠,“颜色很多,混着种会很漂亮。”
两人分头在紫星苗旁边挖了小小的坑。泥土还带着冬末的微凉,却已能触到一丝松动的暖意。林野把种子撒进去,指尖沾了点泥土,像握着春天的讯息。佐助的动作很轻,每撒完一把种子,就用铲子轻轻拢上薄土,仿佛在埋下一个个细碎的期待。
“虞美人要多晒太阳,”佐助说,目光扫过院墙两边的土地,“这里的光照正好,等天再暖些,应该就能发芽。”
“到时候紫星开花,虞美人也开了,”林野想象着那画面,紫色的星与彩色的裙交相辉映,心里像被春风吹过般轻快,“肯定比去年的月见草还好看。”
佐助看着他眼里的光,嘴角弯了弯:“会的。”
早饭是母亲做的年糕汤,配着腌菜,清淡却暖心。佐助被拉来一起吃,林野的母亲给他碗里加了个糖心蛋:“新年第一天,吃个蛋,一年都有精神。”
“谢谢阿姨。”佐助低头喝汤,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林野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一起种花,一起喝汤,比任何烟花都更让人踏实。
上午去神社拜年时,村里的孩子正在广场上放风筝。鸣人举着个大大的九尾风筝跑过,线轴转得飞快,风筝却总也飞不高,惹得小樱在一旁直笑。林野和佐助站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刚求的御守,红色的纸包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今年的目标是什么?”林野突然问,风把他的声音吹得轻轻的。
佐助看向远处的火影岩,目光坚定:“提升实力,保护想保护的人。”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林野,“你呢?”
“和你一样,”林野笑着说,“还要看着虞美人和紫星开花,看着月见草明年再发芽。”
风掠过广场,带着神社的檀香与远处的烟火气。佐助的御守不小心碰到林野的,红纸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悄悄系上一个约定。
傍晚回家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淡粉色。两人又蹲在院墙边,给新种的虞美人浇了点水。水珠落在泥土上,很快渗进去,仿佛能听到种子在土里伸懒腰的声音。紫星的茎秆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小小的花苞,裹得紧紧的,像藏着一个紫色的秘密。
“紫星要开花了。”林野轻声说,指尖几乎要碰到那个花苞,又怕惊扰了它。
佐助的目光也落在花苞上,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快了,再等几天。”
晚风带着新春的暖意吹来,拂动着两人的发梢。林野看着墙那边的佐助,看着脚下埋着的虞美人种子,突然明白,这新春的晨光,这共植的新苗,都是时光递来的请柬——邀请他们一起,把日子过成花团锦簇的模样。
而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愿意和他一起拆开每一份时光请柬,一起等待每一次花开的人。这样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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