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崩塌的巨响还在山谷中回荡,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林晚星一行人瘫坐在离废墟不远的空地上,个个浑身是伤、气喘吁吁。萧惊渊胸口的黑紫因刚才的剧烈运动又深了几分,他靠在树干上,强撑着意识,伸手为林晚星拂去脸上的灰尘:“有没有受伤?”
林晚星摇摇头,眼眶却红了——她刚才亲眼看到教主扑向自己,萧惊渊为了救她,手臂又添了一道新伤。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小心翼翼地为萧惊渊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傻瓜,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萧惊渊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何况这不是你的错,是玄门的阴谋太歹毒。”一旁的青禾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愧疚,她走到林晚星身边,低声道:“师父,对不起,我知道的事没有全告诉你,还让你们陷入这么大的危险。”
林晚星抬头看向她,见她浑身是伤,眼神里满是自责,心中的隔阂渐渐消散。她拍了拍青禾的肩膀:“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能平安出来就好。你爹娘……”提到爹娘,青禾的眼泪掉了下来:“我还没找到他们,地牢里关着很多百姓,却没看到我爹娘的身影,或许他们被玄门藏在了别的地方。”
萧惊渊站起身,看向古堡的废墟:“古堡虽然塌了,但地牢在地下,或许没被完全掩埋。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救出里面的百姓,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爹娘的线索。”暗卫们立刻领命,纷纷拿起武器,朝着废墟走去。林晚星扶着青禾,也跟了上去——救人是医者的天职,更何况里面还有可能是青禾的亲人。
众人在废墟中小心翼翼地清理石块,幸好古堡坍塌时主要是上层建筑损毁,地牢入口被几块巨大的石板堵住,并未完全封死。暗卫们合力移开石板,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林晚星点燃火把,率先走了进去:“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黑暗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回应,几十名百姓蜷缩在地牢的角落,个个面黄肌瘦,身上带着伤痕。看到火把的光芒,他们眼中满是惊恐,随后转为狂喜:“救星!是救星来了!”林晚星心中一酸,立刻让暗卫们打开牢门,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青禾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却始终没看到爹娘的身影,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姑娘,别找了。”一名年迈的老者颤巍巍地说道,“几天前,有一对夫妇被玄门的人带走了,说是要送去京城,给什么大人物当人质。”青禾浑身一震,抓住老者的手:“您确定是一对夫妇吗?他们长什么样?”老者想了想:“男的左腿有残疾,女的脸上有颗痣,是不是你的爹娘?”
青禾眼泪直流,点了点头——那正是她的爹娘!林晚星扶住摇摇欲坠的青禾,心中满是心疼:“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他们出来。送去京城,肯定是李公公的主意,他想用百姓做人质,巩固自己的势力。”萧惊渊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城,不仅要救皇帝,还要救出这些被掳走的百姓。”
就在众人准备带着百姓离开地牢时,林晚星突然注意到地牢深处有一间密室,门上刻着与玄门少主相关的花纹——正是青禾之前提到的,只有少主才能进入的地方。萧惊渊挥剑劈开密室的门,里面竟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密函,书桌上放着一枚刻着“宸”字的令牌,还有一幅画,画中是一名身穿龙袍的少年。
“‘宸’字令牌……”萧惊渊瞳孔骤缩,“这是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令牌!难道玄门少主是皇室中人?”林晚星拿起那幅画,画中的少年眉眼间竟与萧惊渊有几分相似,更让她震惊的是,少年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与她的长命锁花纹一模一样!“这长命锁……”林晚星声音发颤,“和我的一模一样,难道我和这位少主,也有什么联系?”
青禾凑过来一看,脸色骤变:“这是少主的画像!我在总坛见过一次,只是他一直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听说少主身份尊贵,连教主都要听他的号令!”萧惊渊拿起书架上的一封密函,快速拆开,上面写着:“待拿到药引与玉佩,便在京城发动宫变,拥立少主登基,铲除萧惊渊与林晚星,永绝后患。”
“宫变!”众人脸色骤变。林晚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结合画中的少年和“宸”字令牌,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难道玄门少主是先皇的另一个儿子,萧惊渊的弟弟?可先皇的子嗣早已记载在册,从未有过遗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将军!林大夫!我们在废墟外发现了军营的信使,他说京城传来急报,李公公已经伪造圣旨,拥立三皇子为傀儡皇帝,还下令封锁了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赵毅统领派他来通知我们,尽快想办法回京城救驾!”
萧惊渊握紧手中的密函,眼中满是寒芒:“李公公动作这么快!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林晚星立刻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立刻带着百姓返回军营,与赵毅汇合,再商议如何突破京城防线,救出皇帝和青禾的爹娘!”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暗卫们护送着百姓,林晚星和青禾照顾受伤的人,萧惊渊则在前方开路。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每个人的心中都满是焦虑——京城局势危急,傀儡皇帝登基,他们若不能尽快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行至半途,天色渐暗,众人来到一处驿站休整。林晚星为萧惊渊换了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担忧:“你的毒性还没完全清除,又一路奔波,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萧惊渊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我没事,只要能救你,能守住大靖,这点苦不算什么。”
青禾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愧疚,她走到林晚星身边,低声道:“师父,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帮你和将军一起对抗玄门和李公公。”林晚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要一起面对困难。”
深夜,驿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无数支箭矢射了进来!“有埋伏!”萧惊渊立刻将林晚星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挡下了射来的箭矢。暗卫们也立刻冲了出去,与埋伏的人缠斗在一起。林晚星点燃火把,看清了埋伏者的模样——他们个个戴着玄门的黑色面具,腰间挂着那枚刻着“宸”字的令牌!
“是少主的人!”青禾惊呼道。一名埋伏者首领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令牌:“奉少主之命,取萧惊渊和林晚星的狗命!你们休想活着回京城!”萧惊渊眼中寒光暴涨,冲上去与首领缠斗在一起:“你们少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首领却只是冷笑,不说话,招式越来越凌厉。林晚星和青禾则用银针攻击其他埋伏者,掩护受伤的百姓。激战中,林晚星突然注意到首领的手腕上,有一道与萧惊渊一模一样的疤痕——这是当年两人在边境战乱中留下的疤痕,难道首领认识萧惊渊?
就在萧惊渊一剑划伤首领的肩膀时,首领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萧惊渊的贴身侍卫,陈默!“陈默?是你!”萧惊渊瞳孔骤缩,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是少主的人?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默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中满是疯狂:“待我不薄?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少主的贴身护卫,潜伏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少主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统,你不过是个被收养的野种!”
萧惊渊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林晚星心中一紧,立刻冲上去扶住他:“萧大哥,别听他胡说!”陈默却大笑起来:“胡说?你问问他,是不是萧老将军收养的?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少主会让你知道所有真相的!”
就在陈默要继续说下去时,一支银针突然射向他的穴位,陈默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林晚星收回银针,对暗卫们吩咐道:“把他绑起来,带回军营审问!”众人收拾好残局,继续朝着军营的方向赶去。萧惊渊却始终沉默不语,陈默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自己的身世,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陈默口中的“真相”,又会是什么?而那位神秘的玄门少主,到底是谁,竟能让陈默如此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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