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真是教导有方，”陈晓玲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不仅关心学业，连学生的社交圈都要亲自把关。真是国民好老师，学校有您这样负责任的老师，真是学生和学校的荣幸。”
顾老师听着陈晓玲暗含讥讽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见从陈晓玲和夏雨嘴里问不出什么，就把目光转到了钟书言脸上：“书言，我们走。以后这样外地的人，还是少来往。”
“站住。”
顾老师回头：“我劝你们以后离他远点，不然……”
“我看你是嗑药可多了吧？”
陈晓玲冷笑着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的路人，“你以为这是你的学校，是你的课堂？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教我做事？你哪来的自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顾老师几乎是低吼出来的，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沉的可怕。
“好吧，那就满足你的要求，”
陈晓玲面对顾老师丝毫不怵，她还特意清了清嗓子，“我说你是嗑……”
“闭嘴！你给我闭嘴！！！”
顾老师猛的转身，眼神快速看了一眼周围，“闭嘴！哪里来的小赤佬！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诽谤是要坐牢的！”
陈晓玲一脸的无奈：“看吧，真按照你的要求，你又不乐意了。你们大城市的人讲究的真多啊，我们是从小地方来的……不对，你这么紧张，是被我说中了吗？”
“闭嘴！”
顾老师抬手要抓陈晓玲，“你在胡说八道！”
陈晓玲一个错身躲开：“我是胡说，但你急什么？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的，做贼心虚。”
顾老师扑了个空，又要转身去抓陈晓玲。
但被夏雨一把揪住了后脖领的衣服：“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顾老师气得浑身发抖。
他被夏雨揪住后领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脸色涨红：“放开我！”
陈晓玲看着夏雨：“放开他。”
夏雨冷哼一声，嫌弃的推开顾老师。
陈晓玲看向噤若寒蝉的钟书言，贴近他的耳朵：“看来，你也知道你的顾老师嗑药？你，是不是也一样？你的引路人，不会就是你又爱又恨的顾老师吧？”
钟书言嘴唇不停的颤抖，他眼中闪过一抹难堪：“……我……没有……”
陈晓玲冷眼看着钟书言的自欺欺人。
“你给我离他远点！有什么冲我来！”
顾老师的声音在陈晓玲背后响起。
陈晓玲扭头，一把抓住顾老师伸过来的几根手指。
“咔嚓。”
“啊，”
顾老师刚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陈晓玲的话打断，“叫吧，最好是把警察、疾控、禁毒的都叫过来才好呢。”
顾老师硬生生将剩下的惨叫吞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已经明显变形的手指，嘴角有一丝血迹溢出，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呼……呼……”
顾老师感觉整条手臂，连带半边身子，都有一种难言的剧痛。
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他张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陈晓玲松开了手。
顾老师顿时踉跄着单膝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抓住扭曲的右手。
“哎，你看，你走路也太不小心了。”
陈晓玲装模作样的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热情将顾老师给扶了起来，“顾老师，你没事吧？”
顾老师眼前阵阵发黑，陈晓玲虚伪的声音让他脊背发寒。
看着路人走远，陈晓玲的声音恢复冰冷：“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你们……想干什么？”
顾老师想躲开陈晓玲的搀扶，但他始终挣脱不了，“我的车就在前面，有什么我们到车上详谈……你看可以吗？”
“顾老师要是早点邀请我，你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要是你的右手以后再也拿不了笔了可怎么办？走吧，我真是有一些是事情想要请教你。”
顾老师忍痛听着陈晓玲虚伪的话语，抽空还看了一眼身后的钟书言。
“顾老师，你好像，很爱他？”
陈晓玲也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夏雨和钟书言。
“我们……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顾老师本能的否认，“规矩我懂，你放心，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一定全力配合。”
“嗯，难得遇到顾老师你这样通情达理的人，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大城市，果然不一样，机会也多。唉，要混，还是来你们这样的一线城市。”
顾老师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几分钟后，终于到了顾老师的停车地点。
车是一辆深灰色的SUV。
“不错，有品味啊顾老师。”
陈晓玲手一伸，一把抢过了顾老师捏在左手的车钥匙。
顾老师下意识想夺回钥匙。
但他稍微一动就牵动了右手的伤处。
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晓玲围绕着车转了一圈。
不知道在找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陈晓玲从口袋里拿出一双肤色的橡胶手套戴上，这才打开了车门。
他心里一个咯噔。
陈晓玲上了车，对愣在原地的顾老师冷笑：“顾老师，难道是需要我请你吗？”
顾老师心中忐忑，但还是上了车。
夏雨和钟书言也相继上了车。
陈晓玲伸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请先把手机都放到中控台上。”
钟书言和顾老师，先后递出了手机。
为了防止意外，夏雨对两人简单的搜了一下身。
“自我介绍一下，我和我弟弟来自一个小城市，打算在这里落脚，不知道顾老师能不能帮我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陈晓玲直接开门见山，“最好是有吃有住有钱有车，最重要的是，再给我们俩搞一套全新的身份。仅此而已。这些对顾老师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顾老师听完，声音都变了：“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个老师！那是犯法的……不，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事！”
“顾老师，你们都称你们这里是魔都。对于你们魔都来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犯法？难道，你吸毒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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