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悦耳,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他不再逗她,而是重新坐回床边,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
“嗯,是便宜我了。” 他收起了玩笑,声音低沉而郑重,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所以,我会用余生所有的好,来补偿这份便宜,我的小冰块。”
苏清雪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言语中的珍重,昨夜所有的慌乱、羞涩、乃至那一点点初次的痛楚,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妥帖地安抚。她悄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
青竹轩内,晨光正好,暖意融融。叶纤云搂着苏清雪,低声说着些什么,引得她时不时轻捶他一下,又忍不住抿嘴偷笑,两人之间的气氛亲密无间,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蜜糖般的甜腻。苏清雪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在叶纤云怀里显得格外娇俏可人。
就在这时——
“队长!队长你在里面吗?有个急事……” 药宁的大嗓门伴随着毫不客气的推门声由远及近,他风风火火的身影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主屋那扇并未从内锁死的门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伸手就要推门。
门扉应手开了一道缝。
药宁的声音戛然而止,半只脚还踏在门槛上,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他瞪大眼睛,看着屋内。
虽然两人衣衫整齐(叶纤云早已穿戴好,苏清雪也裹紧了被子只露出脑袋),但叶纤云坐在床边搂着苏清雪,苏清雪依偎在他怀中脸颊绯红,两人之间那几乎要拉丝的氛围和距离,还有地上虽然收拾过但依旧能看出不寻常的凌乱痕迹,以及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尚未完全散尽的特殊气息……
药宁就算再迟钝,此刻也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嘴巴张成了“o”型,眼神在叶纤云和苏清雪之间快速来回扫视,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迅速转为一种“我懂了”的贼笑和“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的讪讪。
屋内的两人反应极快。苏清雪像受惊的兔子般,“嗖”地一下从叶纤云怀里弹开,整个人缩回被子深处,只留一双羞愤欲绝的眼睛露在外面,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叶纤云则瞬间沉下了脸,眼底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警告,同时衣袖极轻微地一拂。
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庞大灵力如同无形的触手,精准地卷住还在门口愣神的药宁,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之前,就将他整个人轻飘飘地“提”了起来,然后干脆利落地向后一甩——
“哎哟我去——!”
药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整个人就划过一道弧线,被那股力量稳稳当当地“送”出了青竹轩的小院,甚至贴心地帮他把外院的竹扉也给带上了。
“砰。” 一声轻响,内外隔绝。
院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屋内苏清雪压抑不住的、羞恼的闷哼和叶纤云无奈的叹息。
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苏清雪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也整理好了自己,虽然依旧不敢看叶纤云。叶纤云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我去看看那家伙有什么事,你……再休息会儿。” 得到被子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后,他才转身,面色如常地推门走了出去。
院外,药宁正揉着并没有摔疼的屁股,一脸促狭又好奇地探头探脑。见到叶纤云出来,他立刻凑上前,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队长,可以啊!这效率!不愧是咱们小队的头儿,要么不开窍,一开窍就惊天动地!啧啧啧,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越说越来劲,掰着手指头:“我就说嘛,当年你为了救这丫头,问我要那株完美的血菩提,后来还带着伤重的她往我那小破药庐跑,亲自守着熬药……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果然啊!哈哈哈……”
叶纤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调侃,既没像往常那样冷眼扫过去让他闭嘴,也没露出丝毫尴尬。等药宁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某种了然:
“说完了?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挑眉,看着药宁。
“我疼我自己的未婚妻,有问题?倒是你……” 他话锋一转,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我还没找你算算,你倒先调侃起我来了?”
药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脖子一缩,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哎别别别!队长!我错了!你看你现在,毒也解了,美人在怀,多好!” 他赶紧转移话题,换上正经的表情,“找你是真有事!正事!”
叶纤云瞥了他一眼,也不再追究,指了指院子中央的石桌石凳:“坐下说。”
两人在石凳上坐下,清晨的竹林微风带来凉意。叶纤云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才道:“什么事?说吧。”
“天央皇朝那边,动作加快了。” 药宁收起脸上的嬉笑,神色严肃,“再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可能要……全面开始了。”
天央皇朝——这个名字让叶纤云的眸光骤然深邃,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潭。这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势力,更是缠绕他过去、造成他当年不得不分割人格的诸多原因之一。那是他与皇朝之间,绵延多年、盘根错节的恩怨。
叶纤云指尖无意识地在石桌上敲击了两下,那是他思考重大决策时的习惯动作。“知道了,后我会去议事厅,与你们详细商讨应对之策。”
药宁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主屋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苏清雪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冰蓝色的束腰长裙,款式简洁却不失雅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却并不柔弱的腰身和玲珑曲线。一头如雪长发被她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半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柔顺地垂在颊边。
经历过昨夜那场意外却深刻的灵肉交融,她身上原本那种清冷如雪、略带青涩的气质,似乎悄然沉淀,融入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柔媚与坚定,眉宇间褪去了最后一点少女的稚气,焕发出一种更为夺目的、初绽般的美丽。只是,她走路的姿势略显迟缓僵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细看之下,耳根仍残留着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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