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短暂的惊悸后,一股带着刺激感的兴奋迅速涌上心头。
她慢悠悠地,走向房门。
“吱呀——”房门被拉开一道缝隙。
白柚微微眯起眼,仿佛被光线刺到,然后才望向门外。
萧恪就站在离门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仍穿着昨日那身墨色绣金蟠龙常服,只是此刻衣襟微乱,几缕碎发却散乱地垂在苍白的额角,唇色比平日更淡。
显然是一夜未眠,甚至可能一直站到了此刻。
他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孤峭的僵硬。
房门打开,萧恪的视线猛地聚焦在她身上。
那张俊美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上,先是浮起失魂落魄的急切,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但那急切在看清白柚模样的瞬间,凝固、冻结,然后寸寸碎裂。
昨夜所有的辗转反侧,所有的懊悔痛苦,所有绞尽脑汁想出的哄劝话语,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碾碎。
白柚微微睁大了眼,发出被惊扰后的茫然和娇气的不耐:
“太子殿下?你怎么……”
她的话没有说完。
萧恪猛地动了。
他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桎梏,一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几乎是撞开了门。
白柚被他这突然的动作逼得后退一步,趔趄了一下。
萧恪反手重重关上房门,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逼近她,滚烫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混杂着一夜未眠的焦躁和此刻汹涌的暴戾。
“谁?”他的声音嘶哑破碎,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这一个字。
白柚蹙了蹙眉,下意识地又往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殿下在说什么?谁……什么谁?”她声音有些发紧,带着无辜的困惑。
萧恪盯着她,目光一寸寸刮过她脸上每一处痕迹,像是要用目光将它们生生剜去。
“昨晚……”他的声音更低,濒临失控地颤抖,“谁在这里?”
他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白柚眼里漾起一层薄薄的水光,被弄疼的委屈和娇气。
“殿下弄疼我了……”她声音带着鼻音,却奇异地抚平了萧恪心中一丝暴虐。
他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许,却没有放开。
白柚像是好奇,又像是天真地引诱:
“太子殿下刚才,都听见了?”
“听见了多少呀?”白柚的声音更轻了,带着钩子,“好听吗?”
萧恪的呼吸粗重得可怕,眼中翻涌着杀意、痛楚,被羞辱的暴怒。
白柚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痛苦。
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娇软,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的调皮。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湿热的气息拂过他冰凉的耳廓:
“殿下想不想……让我也为你发出那样的声音?”
萧恪的瞳孔骤然收缩,理智在崩断的边缘。
“闭嘴!”他低吼,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另一只手猛地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白柚眉头蹙起,却依旧仰着脸看他,眼神迷离又大胆。
“他昨晚没满足你?”萧恪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
白柚狐狸眼眨了眨,带着纯然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人家只是想知道……太子和他,到底谁更厉害一点嘛。”
她说着,柔软的身体贴近他紧绷的身躯。
“殿下不想要我吗?”她声音放得更软,带着蛊惑的颤音。
“不想……盖掉别人的印记吗?”
萧恪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引诱,看着她脖颈上那些刺目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强烈的憎恶和欲念几乎要将他吞没。
“白柚……”他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崩溃的痛苦和挣扎,“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柚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峰,动作温柔,眼神却清醒得残忍。
“殿下,再犹豫,天就要亮了。”
窗外的天色,确实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萧恪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占有。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动作急切而粗暴。
将她扔在还残留着昨夜气息的凌乱床榻上,随即覆身而上。
“看着我。”
他命令,声音嘶哑。
白柚那双狐狸眼水汽未散,映着他被情欲和暴戾扭曲的俊美面容,微微勾了勾唇。
【柚柚!你疯了!一天两个!连轴转!身体吃不消的啊!】光团光晕抖得像筛子。
【小团子。】白柚的意识慵懒回应,【这才是神仙日子,懂吗?】
【这些极品美男,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带劲。我都攻略到这份上了,还不能享受享受?】
【挨个宠幸,雨露均沾,这才叫不虚此行。】
“告诉孤……”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同样灼热的肌肤,压抑着毁灭的冲动,“昨晚到底是谁?”
白柚轻轻哼了一声,偏过头。
“太子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恪的薄唇贴着她耳廓,一字一句,如同残酷的刑讯:
“孤要知道,是谁碰了你,孤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疯狂。
白柚柔弱无骨地环上他的脖颈:
“殿下……”
她声音娇颤,像是怕了,又像是在撒娇。
“叫我的名字。”萧恪打断她。
滚烫的唇惩罚地吮咬,留下一串新的印记,覆盖昨夜的痕迹。
白柚呜咽一声,凑近他耳边,湿热的气息带着甜腻的鼻音:
“阿恪……”
萧恪不再追问,也不再等待。
床榻摇晃,锦被凌乱。
萧恪紧紧扣着她的腰,将这场情事变成了一场拷问与征服。
“说……”他在她最意乱情迷的时刻,逼问,声音粗重滚烫,“到底是谁?”
白柚只是摇头,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孤最后问一次……是谁?!”
白柚终于破碎地吐出那个名字:
“花……俞沢。”
萧恪撑在她身体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俊美的脸上,所有情欲和疯狂都褪去,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冰冷。
“花俞沢。”他缓缓重复这三个字,声音平静得可怕。“很好。”
“孤会杀了他。”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清晰,如同宣判。
寝殿内的气息灼热而靡乱。
白柚娇小的身体完全被萧恪高大身躯笼罩,她眼尾飞红,长睫被泪水打湿。
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开,溢出破碎的喘息,那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萧恪的目光紧紧锁着她这副被情欲浸透的模样,眼底的疯狂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昨晚你对他也是这样?”他滚烫的唇移到她耳边,自虐地问。
白柚被他弄得浑身发软,闻言狐狸眼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迷离又带着清晰的嘲弄。
“阿恪问这个做什么?扫兴。”
说着,她还真就停下了迎合,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试图从他炽热的怀抱中脱离,一副“那我不热情了”的娇蛮模样。
萧恪眼神一暗,手臂骤然收紧,将她重新狠狠按回身下。
“对他就那么热情?对孤就这种反应?”
“看来是孤太温柔了。”
白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弄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无奈又娇嗔的笑意。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精壮的胸膛:
“殿下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问那种话的。”
萧恪重新俯身,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嫁给孤。”
萧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太子妃的位置,是你的。”
他一字一顿,许下最重的承诺。
“唯一的,只属于你的位置。”
白柚狐狸眼眨了眨,像是在认真思索。
萧恪的心,在她沉默的这几息里,高高悬起,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那根紧绷的弦几乎要断裂时,白柚忽然仰起脸,轻轻地说:
“等西域使团的事……结束以后。”
萧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撑起身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真的?”
白柚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萧恪闷哼一声,所有的理智和追问,都在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主动的回应中,溃不成军。
在理智最稀薄的时刻,萧恪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将滚烫的唇贴在她汗湿的耳边,如同最深的魔咒:
“记住你的话。”
“灵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窗外的天光,终于彻底亮了起来,透过窗棂,将寝殿内这荒唐又靡艳的一夜,无声地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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