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茵,你疯了吗在家里搞这个?”
廖建业结束任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没等来爱人柔情似水的寒暄,只有冷冰冰的坛和歹毒的诅咒。
他都以为自己太累出现幻觉了。
亲朋好友大团圆的夜,宁静心安,一点都没有被这道胆战心惊的怒吼惊扰。
二大爷暗戳戳去行动,想要趁夜黑风高没人时把沈晚茵抓进空间。
没成功逮到人,却给自己添了乐子,一大早就转述给搭档。
“酒酒,你是不知道廖建业的脸有多黑,他又惊又不可思议,完全想不到好好的妻子为什么会变成神棍?”
“沈晚茵只有满不在乎的疯狂,甚至很勇敢地提出离婚。”
“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无知的土着再优秀也配不上我,你玷污了我,还让我怀上你的孽种,该死。”
“这话一出,廖建业差点咬掉舌头。”
“靠啊她好癫,简直就像鬼上身,也不怕自己离不开这个世界,沦为人人厌弃的笑柄。”
“别说,廖建业真的说了句:你是不是鬼上身?”
“哈哈哈,笑死我了。”
苏酒酒打了个哈欠,“我们是土着,那她是什么?二大爷,她来自哪里?”
二大爷小嘴巴一闭,去找亲爱的外婆要米糕。
“外婆,做多点干粮呀,路上二大爷会饿肚子哒。”
【臭酒酒,看着就像希望我遭雷劈的样子,好想赏她一坨。】
苏酒酒撇嘴。
沈晚茵到底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啊?
为什么还是不能把她困进空间,好烦?
不想看到她!
一家老小出发。
唐红萍看着扛行李包比苏姓家族成员更积极的儿子,很是无语。
“你非得去吗?就不能在家陪陪妈?”
许骁后脑勺看亲妈。
“妈,我还有假期,你就满足我当一回大嫂亲眷的愿望吧。”
唐红萍:……
天要下红雨,儿子要改姓。
她好想同意啊啊啊啊啊。
她扭头就走,许骁头也不回,分道扬镳。
许津荣两边看了看,头冒黑线。
这母子俩在整生离死别的猴戏吗?
不,只是母亲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而已。
“大嫂,给,这是爸让给我给你的存折。”
“听卫国说你养父母那边的人都不是个东西,到时候你就用存折上的数字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吧。”
“大嫂,跟你讲啊,对于心思不正的人,用财力打脸最爽,他们肯定盼着你和霜姐过不好,最好要多惨有多惨。”
“他们好傻,你嫁我人中龙凤的大哥,霜姐有工作和卫国,你俩都可以当白吃饱,多舒坦啊,他们估计得嫉妒疯。”
“大嫂,听说郁冬那小子也欺负过你,不敬妈妈,天打雷劈,这趟就让我这个弟弟给你出气,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虽然是个文职,但拳脚功夫也不差,保证指哪打哪。”
一排兴奋的大白牙闪瞎苏酒酒双眼。
[你口中的实力就是让我当白吃饱?]
“好,你喜欢怎样都行。”
“嘿嘿,就知道大嫂最好了。”
时瑾都懒得掀起眼皮,“闭嘴,再叭叭滚去别的车,换卫国来。”
带着这么个玩意,不仅吵,他还得开车不能陪着媳妇,失算。
苏玥和苏墨南对视一眼,笑笑不语。
后亲家母装出来的态度他们看到了,许老太也是半热情,没关系,只要女婿好,亲家公和小叔子都拎得清,就没人能欺负酒酒。
许骁和小鹦鹉合拍,也不管亲哥不待见,不能大声叭叭,就跟小鹦鹉咬耳朵,一大一小聊得热火朝天,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嘎嘎笑了一路。
近乡情更怯,在苏酒酒身上半点没有,反而是她娘家人和两位老爷子小心脏一揪一揪的。
不是因为环境差,而是不忍。
不在爸妈怀里长大的孩子像根草,不仅日子苦,小命也苦。
到胜利大队时正好午时,太阳高照。
冬季活不多,南方湿冷,按往年该有不少人在外头晒太阳取暖,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行人入村无人察觉,直达老苏家。
看着苏宅里三层外三层的八卦串儿,终于知道为什么路上静悄悄了。
苏家竟然在吵架。
听声音,是三房的田月菊和苏老太在吵,骂得超难听。
那喘气的劲,像是在抓头发互掐,或者抱着打滚。
两个穿同一条裤子的隔房姑侄竟然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难得!
也不知谁占上风?
苏酒酒扯了扯熟人的衣角。
“谢知青,吵架进展到哪了?”
苏老太和田月菊都是牙尖嘴利的泼妇,骂人的词儿都不带重复的,谢卿意正学得起劲,一时没分辨出声音,就没有回头。
“你来晚啦,快到饭点意味着要收尾了。”
这是隔三差五就吵架,已经吵出规律了?
“今天为什么吵架呢?”苏酒酒问。
“嗐,还能为什么,就是苏老汉犯了事被带走一直没回来,家里内讧了。”
“苏老太和小叔子那点破事传得人尽皆知,她还时常跑农场接济和小叔子的jian生子苏小丽,大房和三房都不乐意了。”
“这不,苏老太今早又偷偷煮了鸡蛋送去…咦,村里人尽皆知的事,你怎么不知道?”
谢卿意终于回过头,一看来人,高兴得大叫。
“啊,酒酒,是你,你回来啦。”
吃瓜群众听到久违的名字,还以为幻听,条件反射抖了抖,齐齐扭头。
豁,真是滚刀肉啊。
她回来干嘛?
人群自动让开道,苏酒酒带队进院。
显然,年轻的更胜一筹,田月菊骑在苏老太身上,一手抓头发,一手掐胳膊。
但也没胜出多少,苏老太反扯她头发,另一只手使劲拧她腰间软肉。
旗鼓相当,都呲牙咧嘴。
没了苏嫦霜当苦力,院子脏兮兮,口水鸡屎一滩又一滩,两人滚得全身都是,埋汰得很。
难怪没人拉架。
边上幸灾乐祸的大房婆媳在嗑南瓜子,吐得满地瓜子壳。
地上蹲着两排大老爷。
一排苏家人,不劝架,反而在拱火。
一排村干部,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看来苏家的骚操作已经上演多次。
“哟,挺热闹啊,大队长叔,大发叔,爱民叔,小日子不错啊。”
三人刚才就听到苏酒酒的名字,之所以不动,是知道她会进来。
现在也懒得动,架干完了还得动,再等等。
“是挺不错的,天天都有调味剂。”
大队长反向调侃,以为只有小两口,一抬头就见一大串。
一半见过,一半不认识。
他忙站起身,“酒酒,他们是?”
“我外公外婆和爸妈,亲的,他们想来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苏家四人从进门就开始不适。
这样乌烟瘴气的家庭,他们家酒酒没长歪,都是因为根正。
这种家庭,断了好。
就连沈老都没了待下去的欲望。
儿子在这种家庭成长,老太太如此犀利,便宜兄弟连亲妈都不帮,更何况没血缘的兄弟?
酒酒说的老黄牛,或许就是最贴切的比喻。
他替孩子感到绝望。
心痛无比,他深吸一口气,独自出了苏家。
背影十分落寞。
无意中瞥见两个鬼祟的身影慌张离开。
那个小青年好像有点眼熟。
他问谢卿意,“同志,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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