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亨三年秋,长安的金风尚未染透宫墙柳色,一封来自北疆的八百里加急奏疏,已如惊雷般炸响在太极殿。奏疏上的墨迹还带着边关的霜气,字字泣血:“突厥残部阿史那骨笃禄联合契丹、奚族三部,聚众五万,突袭雁门关!守将薛仁贵率军苦战三日,城门破损,将士折损三千,雁门关危在旦夕!”
李治手中的玉如意“哐当”一声坠落在地,碎裂成数片。殿内群臣脸色煞白,谁也没想到,沉寂多年的北疆竟突然燃起战火。阿史那骨笃禄乃前东突厥颉利可汗的侄孙,当年突厥被大唐击溃后,他率残部遁入漠北,隐忍十余年,如今骤然起兵,还联合了骁勇善战的契丹与奚族,显然是早有预谋。
“雁门关乃北疆门户,一旦失守,突厥骑兵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幽州、并州!”兵部尚书裴行俭出列奏道,声音带着急切,“薛仁贵虽勇,但兵力不足,且敌军三部联合作战,士气正盛,需速速派遣援军!”
群臣纷纷附和,却没人敢轻易举荐统兵之人。当年平定西域的老将们,秦琼早已病逝,程咬金卧病在床,程务挺镇守凉州,远水难救近火。年轻将领中,虽有不少勇夫,却无人有统筹大军、对抗北疆联军的威望与谋略。
李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了班列末尾那个熟悉的身影。李元霸已是七旬高龄,须发皆白如霜雪,玄色朝服穿在身上,更显身形清瘦,但腰杆依旧挺拔,双目沉静如深潭,仿佛世间再大的风浪,也惊不起他眼中半点波澜。
“李太师,”李治的声音带着恳请,“如今北疆告急,薛仁贵被困雁门关,满朝文武,唯有你能担此重任。朕恳请你再次挂帅,驰援北疆!”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李元霸早已归隐多年,潜心教导孙儿,安享天伦,如今七旬高龄,岂能再承受北疆的风霜与战火?
李元霸缓缓出列,躬身行礼,声音虽苍老却依旧有力:“陛下,臣虽年迈,但北疆乃大唐疆土,雁门关数十万百姓的安危,臣岂能坐视不理?只是臣年逾七旬,骑不得烈马,挥不动重锤,若陛下不弃,臣愿以军师之职,辅佐一将领兵出征,定能击退联军,守住雁门关!”
“有太师坐镇,朕便无忧!”李治大喜过望,“不知太师举荐何人为主将?”
李元霸抬眸,目光落在殿外立着的一名年轻将领身上。那将领身着银甲,面容英挺,眼神锐利如鹰,正是他的孙儿,年方十七的李晟。这些年,李晟在李元霸的悉心教导下,不仅武艺精湛,更熟读兵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缠着祖父要西域葡萄的孩童。
“臣举荐孙儿李晟,”李元霸沉声道,“李晟自幼习文练武,深谙兵法,且年轻气盛,勇冠三军。臣愿为军师,辅佐李晟出征,定不辱使命!”
群臣哗然。有人担忧李晟太过年轻,难当大任;也有人相信李元霸的眼光,认为虎孙无犬子。李晟闻言,当即跨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臣李晟,愿率大军驰援雁门关,若不能击退联军,甘愿军法处置!”
李治望着英气勃发的李晟,又看了看沉稳如山的李元霸,当即拍板:“准奏!封李晟为北征大总管,总领北疆军务;封李元霸为军师,参赞军机,节制全军;调拨五万大军,其中包括两万玄甲军、一万陌刀军,星夜驰援雁门关;令幽州都督李文暕、并州刺史王方翼,各率本部兵马,从两翼策应,夹击联军!”
消息传回西疆王府,柴氏早已红了眼眶。她一边为李晟整理铠甲,一边哽咽道:“晟儿,你祖父年事已高,北疆天寒地冻,战事凶险,你定要护好他周全。遇事多听你祖父的建议,切勿鲁莽行事。”
李昭此时已从西域赶回长安述职,恰好赶上出征之事。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满是期许与担忧:“晟儿,你祖父当年三定西域,靠的不仅是勇力,更是谋略。此次出征,你要记住,身为将领,当以大局为重,以将士性命为重,不可逞一时之勇。”
李元霸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孙儿,眼中满是欣慰。他将一柄通体黝黑的玄铁枪递给李晟:“这杆枪乃当年我征战西域时所用,重七十二斤,名为‘镇北’。今日我将它赠予你,望你能如它之名,镇守北疆,护我大唐百姓。”
李晟双手接过玄铁枪,只觉入手沉重,枪身冰凉,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他跪地叩首:“祖父放心,孙儿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定要击退联军,凯旋归来!”
次日清晨,长安城外,渭水河畔。李晟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手持镇北枪,身后是五万整装待发的大唐将士。李元霸坐在一辆舒适的马车中,车帘掀开,他望着孙儿的背影,高声道:“晟儿,记住,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北疆联军虽勇,但各部人心不齐,可分化瓦解之!”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李晟勒马回首,高声应答。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进发。沿途州县,百姓们纷纷夹道相送,送上粮草与美酒。得知是西疆王李元霸亲自坐镇,李晟挂帅出征,百姓们无不欢欣鼓舞,都说:“有李太师在,有小李将军在,北疆必定安稳!”
大军行至太原,李元霸令大军休整一日,同时派人前往漠北,联络与突厥素有嫌隙的回纥部落与薛延陀部落,许以互市之利,邀其出兵袭扰阿史那骨笃禄的后方。
“祖父,回纥与薛延陀部落虽与突厥不和,但他们素来见风使舵,未必会真心相助我们吧?”李晟有些担忧地问道。
李元霸微微一笑:“晟儿,乱世之中,利益为先。阿史那骨笃禄起兵,若得逞,必当吞并周边部落,回纥与薛延陀部落岂能坐视?我们许以互市之利,再晓以利害,他们定会出兵。即便他们不出兵,也能让阿史那骨笃禄心存忌惮,分兵防备后方,减轻雁门关的压力。”
果不其然,三日后,回纥与薛延陀部落传来消息,愿各率一万骑兵,袭扰突厥后方。李元霸闻言,当即下令:“大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五日内抵达雁门关外围!”
此时的雁门关,已是危在旦夕。阿史那骨笃禄亲自督战,突厥骑兵如潮水般冲向城门,契丹与奚族的勇士则手持战斧,疯狂攀爬云梯。薛仁贵身披黄金甲,手持方天画戟,亲自镇守城门,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甲胄,却依旧拼死抵抗。
“将士们,守住雁门关,守住身后的百姓!”薛仁贵高声呐喊,手中方天画戟横扫,将数名突厥士兵斩于马下。
然而,联军人数众多,且攻势愈发猛烈。城门的缺口越来越大,唐军将士死伤惨重,士气渐渐低落。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策马奔来,高声喊道:“将军!援军到了!是李太师与李将军率领的大军!”
薛仁贵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面绣着“李”字的帅旗在风中飘扬,紧随其后的是“大唐玄甲军”“大唐陌刀军”的旗帜。唐军将士见状,顿时士气大振,高声欢呼:“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
阿史那骨笃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大唐援军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挂帅的竟是李元霸的孙儿李晟。他深知李元霸的威名,当年西域联军便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如今李元霸虽老,但其谋略依旧令人忌惮。
“传令下去,撤军!”阿史那骨笃禄当机立断,“退至十里外的黑风口扎营,再做打算!”
联军士兵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听闻撤军令,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李晟见状,想要率军追击,却被李元霸拦住。
“晟儿,不可追击!”李元霸沉声道,“黑风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联军虽退,但实力未损。若我们贸然追击,恐遭伏击。如今当务之急,是进入雁门关,与薛仁贵会师,休整兵马,再做长远打算。”
李晟闻言,只得按捺住追击的念头,下令大军进驻雁门关。
雁门关内,薛仁贵带着残部亲自迎接李元霸与李晟。见到李元霸,薛仁贵激动不已,跪地行礼:“末将薛仁贵,参见太师!若非太师与少将军及时赶到,雁门关恐怕早已失守!”
李元霸扶起薛仁贵,温声道:“薛将军辛苦,你坚守雁门关三日,击退联军数次猛攻,已是大功一件。如今大军初至,当尽快救治伤员,补充粮草,安抚百姓。”
随后几日,李晟按照李元霸的吩咐,一面整顿兵马,救治伤员,一面派人加固雁门关的防御工事。李元霸则与薛仁贵、李晟一同查看地图,分析联军的动向。
“阿史那骨笃禄率领的突厥残部,骑兵精锐,冲击力强;契丹部落擅长山地作战,勇猛彪悍;奚族部落则擅长骑射,机动灵活。”薛仁贵指着地图,沉声道,“如今联军退守黑风口,与我军对峙。黑风口两侧是高山,中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联军扼守通道,我军难以正面进攻。”
李晟皱了皱眉:“那我们何不绕道而行,从两侧高山翻越,夹击联军?”
“少将军有所不知,”薛仁贵摇头道,“两侧高山地势险峻,多悬崖峭壁,大军难以通行,且联军早已派了斥候驻守,一旦我们绕道,必会被发现。”
李元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阿史那骨笃禄虽有谋略,但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联军各部人心不齐。突厥、契丹、奚族,虽暂时联合,但彼此之间矛盾重重。契丹与奚族本就受突厥压迫多年,此次联合,不过是为了利益。我们可利用这一点,分化瓦解他们。”
“祖父,您有何妙计?”李晟急忙问道。
李元霸微微一笑:“我们可派人前往契丹与奚族的营地,许以重利,晓以利害,劝说他们脱离联军,归顺大唐。同时,我们再故意示弱,让阿史那骨笃禄以为我们不敢正面进攻,放松警惕。待契丹与奚族倒戈,我们再与他们里应外合,夹击突厥残部,定能一举破敌!”
李晟与薛仁贵闻言,纷纷点头称妙。
当即,李元霸挑选了两名能言善辩的使者,分别前往契丹与奚族的营地。使者带着黄金、绸缎等厚礼,见到了契丹首领窟哥与奚族首领可度者。
“我家太师说了,大唐与契丹、奚族素来和睦,此次你们受阿史那骨笃禄蛊惑,起兵反唐,实非明智之举。”使者对窟哥说道,“如今大唐援军已至,阿史那骨笃禄必败无疑。若你们能脱离联军,归顺大唐,陛下不仅既往不咎,还会赏赐你们大量金银财宝,开放互市,让你们的百姓安居乐业。若你们执意与大唐为敌,待联军战败,你们的部落也将不复存在!”
窟哥闻言,心中犹豫不决。他本就不愿受阿史那骨笃禄的节制,此次起兵,也是被阿史那骨笃禄以武力胁迫。如今大唐许以重利,他怎能不动心?
与此同时,前往奚族营地的使者也带来了同样的消息。可度者与窟哥想法一致,都在暗中盘算着如何脱离联军。
阿史那骨笃禄得知大唐使者前往契丹与奚族营地,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他派人密切监视契丹与奚族的动向,同时召集部将,商议对策。
“契丹与奚族向来反复无常,如今大唐使者前往,他们必定会被收买。”一名突厥将领沉声道,“可汗,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除掉窟哥与可度者,将契丹与奚族的兵马收归己有!”
阿史那骨笃禄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今夜三更,你率两万突厥骑兵,突袭契丹与奚族的营地,务必将窟哥与可度者斩杀!”
然而,阿史那骨笃禄的计划,早已被李元霸料到。他通过安插在联军中的细作,得知了突厥的阴谋,当即派人前往契丹与奚族营地,告知了窟哥与可度者。
窟哥与可度者得知后,又惊又怒。他们没想到阿史那骨笃禄竟如此狠毒,当即下定决心,投靠大唐。
“大唐使者,烦请你回复李太师,我们愿意归顺大唐,今夜便与大唐军队里应外合,夹击突厥残部!”窟哥对使者说道。
使者大喜,当即返回雁门关,向李元霸禀报。
李元霸闻言,当即下令:“李晟,你率三万大军,从正面进攻黑风口的突厥大营;薛仁贵,你率一万玄甲军,绕道黑风口后侧,截断突厥的退路;我令契丹与奚族兵马,今夜三更,在营中放火,制造混乱,然后率军夹击突厥残部!”
“得令!”李晟与薛仁贵齐声应答。
夜幕降临,黑风口一片寂静。突厥大营内,阿史那骨笃禄正等待着突袭契丹与奚族营地的消息,却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
三更时分,契丹与奚族的营地突然燃起大火,喊杀声四起。窟哥与可度者率领本部兵马,疯狂冲击突厥大营。突厥士兵毫无防备,顿时陷入混乱。
“不好!契丹与奚族反了!”阿史那骨笃禄大惊失色,急忙下令组织抵抗。
就在此时,黑风口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李晟率领三万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突厥大营,玄甲军的骑兵所向披靡,陌刀军的士兵排成阵列,刀光闪过,突厥士兵纷纷倒地。
薛仁贵则率领一万玄甲军,成功绕至黑风口后侧,截断了突厥的退路。突厥士兵腹背受敌,军心涣散,纷纷丢弃武器,四散逃窜。
阿史那骨笃禄见大势已去,想要率领残部突围,却被李晟拦住去路。
“阿史那骨笃禄,哪里逃!”李晟手持镇北枪,怒喝一声,拍马直冲而上。
阿史那骨笃禄挥舞弯刀,与李晟激战在一起。他的刀法狠辣,招招致命,但李晟的枪法则更加精湛,刚猛中带着灵动。两人激战数十回合,阿史那骨笃禄渐渐体力不支,露出了破绽。
李晟抓住机会,镇北枪直刺而出,刺穿了阿史那骨笃禄的胸膛。阿史那骨笃禄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晟,口中喷出鲜血,轰然倒地。
突厥残部见首领被杀,再也无心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契丹与奚族的兵马则继续追击逃窜的突厥士兵,黑风口内外,到处都是喊杀声与惨叫声。
天色微亮时,战事终于结束。大唐军队大获全胜,斩杀突厥士兵两万余人,俘虏一万余人,缴获战马三万余匹,粮草、武器无数。契丹与奚族部落则归顺大唐,窟哥与可度者亲自前往雁门关,向李元霸与李晟请罪。
李元霸温声道:“你们能悬崖勒马,归顺大唐,乃是明智之举。陛下仁慈,定会善待你们的部落。从今往后,你们当安分守己,与大唐和睦相处,共同守护北疆的安宁。”
窟哥与可度者连连叩首:“多谢太师宽恕,我等定会铭记太师教诲,永远归顺大唐!”
随后,李元霸下令,将俘虏的突厥士兵妥善安置,愿意归顺大唐的,便分给土地,让其耕种;不愿归顺的,便遣返回漠北。同时,他派人前往长安,向李治禀报战事大捷的消息。
雁门关内,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庆祝胜利。他们捧着热粥、美酒,送到士兵们手中,欢呼声、笑声响彻云霄。薛仁贵望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太师谋略过人,少将军勇冠三军,此次北疆大捷,全靠二位之功!”
李晟闻言,谦逊道:“薛将军过奖,若不是祖父指点,我岂能轻易破敌?此次出征,我学到了很多。”
李元霸微微一笑:“晟儿,你不必过谦。此次你表现出色,临危不乱,英勇善战,已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守护大唐疆土,安抚百姓,这份使命,今后便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中了。”
几日后,长安传来圣旨。李治龙颜大悦,下诏嘉奖全体北征将士:封李晟为雁门关都督,总领北疆军务;封薛仁贵为代州刺史,辅佐李晟镇守北疆;赏赐李元霸黄金万两、绸缎千匹,晋封“北平王”,许其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契丹首领窟哥封为松漠都督,奚族首领可度者封为饶乐都督,各赐金银财宝,开放互市。
消息传到雁门关,全军上下一片欢腾。李晟捧着圣旨,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份荣耀,不仅属于自己,更属于祖父李元霸,属于所有为守护大唐疆土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休整数日之后,李元霸便向李晟告辞,想要返回长安。李晟舍不得祖父离开,挽留道:“祖父,北疆刚刚平定,局势尚未稳定,您再多留几日,也好让孙儿多向您请教。”
李元霸拍了拍李晟的肩膀,温声道:“晟儿,祖父相信你有能力守护好北疆。今后遇事,多与薛将军商议,多倾听将士们的意见,切勿刚愎自用。祖父年事已高,思念长安的亲人,想要回去安享晚年了。”
薛仁贵也上前挽留:“太师,您若离去,北疆将士们定会失落。不如您再多留些时日,待北疆局势彻底稳定,末将亲自送您回长安。”
李元霸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留在这儿,反而会束缚你们的手脚。如今北疆有你们在,我便放心了。”
次日清晨,李晟与薛仁贵率领北疆将士,在雁门关外为李元霸送行。李元霸依旧坐在马车上,车帘掀开,他望着眼前的孙儿,眼中满是欣慰与不舍:“晟儿,守住北疆,守护好大唐的百姓,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不要辜负祖父的期望。”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李晟跪地叩首,声音哽咽,“祖父一路保重,孙儿定会时常派人前往长安探望您!”
李元霸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示意车夫启程。马车缓缓驶离雁门关,李晟与薛仁贵率领将士们,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马车一路向南,沿途州县的百姓们得知是北平王李元霸凯旋,纷纷夹道相送。他们捧着鲜花、美酒,高声呼喊“北平王万岁”,场面热闹非凡。李元霸坐在车中,掀开车帘,望着沿途安居乐业的百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这一生,征战沙场数十载,从少年英雄到七旬老者,从西域到北疆,守护大唐疆土,安抚各族百姓,虽历经风霜,却从未后悔。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的日子,该好好陪伴家人,安享晚年了。
历经一个月的长途跋涉,李元霸终于返回长安。李治再次率领文武百官在灞水河畔迎接,长安百姓张灯结彩,夹道欢迎,场面比上次归来更加隆重。窦氏与柴氏带着家人,早已在府外等候,见到李元霸平安归来,一家人相拥而泣。
此后,李元霸便彻底归隐,不再过问朝堂之事。每日清晨,他会在花园中打打太极,练练锤法,虽不复当年的力道,却依旧招式娴熟;闲暇时,他会与老友程咬金(此时病情已好转)下棋、饮酒,回忆当年征战沙场的岁月;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窗边,阅读李晟从北疆送来的书信,了解北疆的局势。
李晟在北疆兢兢业业,不负众望。他善待契丹与奚族百姓,积极发展生产,开放互市,北疆呈现出一派繁荣安定的景象。他多次击退漠北残余部落的袭扰,维护了北疆的安宁,成为了继李元霸之后,又一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唐名将。
时光荏苒,又过了十年。李元霸已是八旬高龄,身体依旧硬朗。他时常带着重孙们登上长安城楼,俯瞰着城中的繁华景象,讲述自己当年征战西域、北疆的传奇故事。重孙们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崇拜,纷纷表示长大后也要像祖父、父亲一样,成为守护大唐的英雄。
这一日,李元霸再次登上长安城楼,望着西方与北方的天空,眼中满是平静。他知道,自己的生命终将走向尽头,但守护大唐的使命,已经传承给了李昭、李晟,传承给了一代又一代的大唐将士。
他的传奇,早已铭刻在大唐的历史长河中。“西陲守护神”“北平王”的名号,将永远被大唐百姓铭记;他的故事,将随着丝路的驼铃、北疆的风声、长安的炊烟,永远流传下去,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段不朽的英雄佳话。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长安城楼之上,映照在李元霸苍老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他微微一笑,眼中没有遗憾,只有满足。这一生,他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足矣。
大唐的荣光,因他而更加璀璨;华夏的历史,因他而更加厚重。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人,为了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百姓的安宁,奋勇前行,直至千秋万代。
喜欢李元霸请大家收藏:(m.motanshuwu.com)李元霸墨坛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