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到家了吗？”
对面是王贵川的声音，虽然我白天才从南白回来，咱们两个也就分开几个小时而已，但我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遥远，这么久。
一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就觉得特别委屈，感觉身上的伤特别疼。
有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我不敢，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哭。
王琳琳对我的手机很是好奇，信号不是很好，但好在能断断续续听到那边的人的声音。
我现在埋头在王琳琳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跟王贵川说这边的状况，然后把手机递给王琳琳。
“爸爸。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是琳琳。”
“幺儿。爸爸听得到。你怎么样？跟着小姨吗？”
“嗯，小姨给我买了衣服裤子还有鞋，让我上楼来拿。爸爸，你在那边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习不习惯呀？”
“放心，爸爸在这边好得很，爸爸每天都很想你，幺儿，你要听小姨的话，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好好念书。家里有什么事儿你就跟小姨说，让她给我打电话。”
“嗯，好。”王琳琳也有点受不了。本来她就黏着王贵川，小时候就被王贵川捧在手心，现在突然分别，再加上只听得到声音看不见人，心里更是不得劲儿。
那又不能搞破坏，不能撒娇，不能任性得让王贵川回家来陪她。
“爸爸。”她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稳着声音问那边的人：“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里面的人很明显也不是很有兴致。
也是怅然的。
“幺儿，爸爸有时间就会回去的，只要你乖乖的，让爸爸不分心挣钱，很快我们就能相聚的。
相信爸爸，好吗？”
王琳琳提了一口气，自己重重嗯了一声，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相信，爸爸我相信你。你把自己照顾好，我一定会听话懂事的。”
王贵川让他把电话给我。
我拿到旁边角落听，王琳琳似乎很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她自顾自的主动到门口去听外边的声音，同时也不发出声音。
我和王贵川没怎么说两句话就挂断了。
他知道我这边的情况，知道我没事就行。
我刚把王琳琳的衣服裤子鞋子帮她试好，把人送到后门，让她从后门回家。
杨杰回来了。
楼下是他妈发出来的声音，还有人歪来倒去发出来的脆响。
“哎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哪儿去喝这么多酒啊？喝的醉醺醺的，跟烂泥一样！！！”
“好臭……”
“嘿嘿嘿，嘿嘿……妈……妈！我……我心里不高兴，不高兴。喝点酒怎么了？喝点酒都不行吗？
啊？
你是我妈，你不是那个黄脸婆！那个黄脸婆你天天只知道压榨老子，只知道怎么从老子这里拿到好处！！
你怎么也跟她学起来了？
难不成，你现在和她已经占到一条线了？
我可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说你这个傻子你在说什么啊？老娘知道你是我儿子，老娘会对你不好吗？
哎哟，太臭了，走走走，先去洗个澡冲一冲刷个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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