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飘近了些，目光看向斯特兰奇。
“我看过你的未来，史蒂芬。”
“我知道你会回到手术台，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知道你心里的骄傲正在碎掉，这很好。”
“我的……骄傲？”斯特兰奇皱眉。
“你总是需要掌控一切，需要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需要清楚的步骤和完美的结果。”
古一的声音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
“就像你的手术，精确，但没有……弹性。你怕失败，怕不确定，怕承认有些力量……有些规则，比你更高。”
古一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试图用魔法天赋掩盖的不安。
古一的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夜空，继续说道。
“魔法，不只是咒语和手势，不只是知识。它关于信念，关于在无数的可能里，看清哪条路……必须走。”
“即使那条路需要你放下自我，即使它看起来违背你所有的逻辑和骄傲。”
她停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有些真相，我现在不能全告诉你。因为知道太多，反而会绑住你的选择，影响那唯一可能通向……还算好结局的路。”
“你需要自己去发现，去明白，在重要的时候，做出你的、正确的决定。”
斯特兰奇听得心头发沉。
“唯一可能？较好结局？大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古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灵体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变得更加透明。
“在我的时间里，我看了无数种未来。看到无数种可能性。”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现在，轮到你了，你会面临前所未有的选择，远超卡西利亚斯带来的麻烦。”
她最后深深看了斯特兰奇一眼，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期待，还有一丝即将彻底放手的释然。
“最后，关于张清玄道长……”古一忽然提到了这个名字。
斯特兰奇精神一振，想起了这名为自己指明道路的道长。
“他是我很久以前，从另一个……与我们紧不同的维度或宇宙寻来的一个‘锚点’。”
古一的选择的用词非常谨慎。
“一个稳定时间流变数的参照。他的存在本身，就与我们所知的这条时间线紧密绑定。”
“这也意味着，关于他的行动，他的选择，可能会产生我们无法完全预料的连锁反应。”
“与他相关之事，你需要更慎重地看待。”
她的话到此为止，最后说道。
“记住，史蒂芬。死亡赋予生命意义，让你知道时光短暂，去日无多。”
“你会是一个优秀的至尊法师。”
话音落下，斯特兰奇再次扭头时，古一的灵体早已消失。
斯特兰奇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摊开自己的双手，那双曾执掌手术刀创造生命奇迹的双手早已不再颤抖。
斯特兰奇站在医院走廊的玻璃窗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离开医院，回到纽约圣殿。
圣殿里一片狼藉。
橙色的火花在空中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传送门，门的那边是香港圣殿的景象。
斯特兰奇跨了过去，传送门在他身后直接关闭。
地狱厨房，天师府。
张清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刚刚从老爹那里回来，知道符咒无法对抗宇宙级别的力量。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计划，赚积分，买复活币。两千万积分，他要攒够。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变化。
他抬起头看去，古一的灵体就飘在他的面前。
“张清玄。”
古一开口，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
张清玄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你已经死了是吗？”
只听古一的灵体说道。
“我的身体死了，但还有些话必须说完。关于你的选择，关于时间线”
张清玄看着她问道。
“你又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按照你设计好的剧本走？”
古一摇头说道。
“不是剧本，是唯一的生路。斯特兰奇现在去香港了，他会面对多玛姆。”
“那是黑暗维度的主宰，一个吞噬世界的存在，他会用时间宝石制造循环，困住多玛姆，逼他离开。”
“我知道。”
张清玄应道。“毕竟电影我也看过。”
古一微微皱眉，但她还是继续开口说道。
“这很重要。斯特兰奇会成长，会成为真正的至尊法师。这是时间线上关键的一步。”
“然后呢？”张清玄问。
“然后你要做的，是不要干扰，灭霸会来，宝石会被收集，响指会打响。”
张清玄打断了她“我知道，一半生命消失，但宇宙结构保住，最后有机会翻盘。”
古一点头：“是的。”
张清玄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古一，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古一大师，我是不是只要保证表面上的事情按照原来时间线发展就行？”
“如，斯特兰奇打败多玛姆，灭霸打出响指，最后复仇者逆转未来，就行了？”
古一看着他，眼中露出不解：“什么意思？”
张清玄思索了片刻解释道。
“意思就是，只要结果一样，过程稍微改动，或者之后发生什么别的事……都无所谓？”
古一愣住了。她仔细看着张清玄，仿佛想看清他真正的意图。
“你……想做什么？”她问道。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古一思考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是的，只要让其他宇宙的斯特兰奇可以观测到这一结果就可以。”
她顿了顿，补充道。
“但你要小心。改动太多，分支可能影响主干。那个平衡点很难把握。”
最后，古一的灵体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渐渐变淡，消失在空中。
香港圣殿。
斯特兰奇从传送门中走出。
王正等在那里，手里拿着法器，脸色严肃。
“卡西利亚斯和他的信徒就在外面。”
“他们在打开通往黑暗维度的通道。”
“多玛姆？”斯特兰奇问。
王点头道。
“如果通道完全打开，多玛姆就会降临，吞噬这个世界。”
斯特兰奇摸了摸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
他想起古一的话，魔法不是关于咒语，而是关于选择。
“那就去阻止他们。”斯特兰奇说完，他们就冲向了卡西利亚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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