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的晨光透过联艺坊的窗棂,落在琉璃瓶上。瓶中的灵脉核心泛着柔和的紫光,银线在石内缓缓流动,像条被封印的小灵脉。墨渊召集了刘石、王铁匠、李郎中和周先生,围着这枚拳头大的晶石,琢磨它的用处。
“古籍上说灵核能聚灵化宝,”周先生摊开《异闻录》,指着泛黄的插画,“将灵物置于其上,可加速异变;若以精血温养,甚至能催生出有灵智的物件。”他指尖轻点晶石,紫光竟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背,留下淡淡的银纹,“这东西认生,却不拒善,看来与咱有缘。”
刘石抱着块刚开采的青石凑上前,将石料贴在琉璃瓶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青石表面竟渗出细密的银点,比往常的灵石料多出三成。“神了!”他瞪大眼,“用这灵核养石料,雕出来的物件怕是能自带灵光,波斯国王见了得惊掉下巴!”他当即决定,把最好的石料都搬到联艺坊,围着灵核摆放。
王铁匠取来块西域铁矿砂,放在瓶底的托座上。铁矿接触到灵核散出的紫气,竟自动凝结成薄片,边缘泛着银辉。“这铁比寻常的韧三分,”他用锤子敲了敲,火星呈淡紫色,“打出来的兵器怕是能斩妖除魔,路生那小子见了准喜欢。”他当场融了铁矿,打算先打把小匕首,试试灵核的威力。
李郎中的药箱里,几株普通草药被放在灵核旁,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药香浓了数倍。“灵珠种的药效本就奇特,若用灵核催生……”他眼睛一亮,取来些灵珠种的种子,撒在铺着灵壤的陶盆里,再将陶盆放在琉璃瓶侧,“说不定能种出带灵气的新种。”
路生被王铁匠抱在怀里,小手扒着琉璃瓶的边缘,好奇地盯着里面的灵核。他手背上的灵珠印记突然发烫,与瓶内的紫光呼应,晶石里的银线竟朝他的方向涌来,在瓶壁上撞出细碎的光花。“这孩子能引动灵核,”李郎中抚着胡须,“怕是与灵脉有特殊的联系。”
晌午,灵壤陶盆里的灵珠种种子发了芽。嫩芽带着淡淡的紫晕,叶片边缘镶着银边,与普通灵珠种截然不同。李郎中小心翼翼地掐下片叶子,揉碎后竟冒出紫色的雾气,闻着清神醒脑。“这叫‘灵核珠’吧,”他笑着说,“入药能固本培元,做点心怕是能延年益寿,张婶见了准要抢着种。”
刘石的石雕坊里,围着灵核摆放的石料已开始异变。块“雪山灵珠图”石坯上,雪山的轮廓泛着冷光,灵珠种的穗子竟像在微风中轻摇。“不用刻,它自己就快活过来了,”刘石摸着石面,“再养三日,直接送波斯王宫,保管让他们知道啥叫真正的‘巧夺天工’。”
王铁匠的铁器铺前,那把用灵核铁矿打的匕首淬了火。刀身泛着紫银相间的光,刀柄缠着灵珠种藤蔓编的绳,路生举着它,在阳光下挥舞,竟能斩断空中飘落的柳絮,切口平整如镜。“这刀叫‘灵犀’吧,”王铁匠摸着胡须,“通人性,知心意,配路生正好。”
周先生在灵核旁摆了卷波斯地毯,金线与紫光相融,毯上的融纹竟活了过来——灵珠种的藤蔓顺着卷草纹攀爬,骆驼迈着步子走向雪山,像幅流动的画。“这灵核能活化万物,”他惊叹道,“若将两地的文化印记与之相融,怕是能生出跨越山海的灵物。”
下午,张婶闻讯赶来,捧着灵珠种面凑近灵核。面粉接触到紫气,竟自动发酵,膨成蓬松的面团,还透着淡淡的药香。“这面做点心,怕是能治小风寒,”她当即和了面团,做成融纹形状,放在灵核旁的托盘里,“等烤好了,先给路生吃,补补灵气。”
孩子们在联艺坊外探头探脑,看着大人们围着发光的石头忙碌。张屠户家的小子踮着脚,看见灵核旁的灵珠种芽,嚷着:“那草会发光,我要种一棵!”墨渊笑着摘了片银边叶子给他,叶片落在他手心,竟化成颗小露珠,凉丝丝的,引得孩子们羡慕不已。
夕阳西下时,灵核的紫光渐渐柔和,像裹了层金纱。刘石的石雕泛着冷光,王铁匠的匕首映着晚霞,张婶的融纹点心飘着药香,李郎中的灵核珠芽又长高了半寸。墨渊将琉璃瓶放进特制的木盒,盒壁刻着融纹,能锁住灵气不外泄。“这灵核是天赐的机缘,”他对众人说,“用它时要心怀敬畏,不可贪多,不然怕是会遭反噬。”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长街飘着灵核散出的淡香,混着灵珠种和波斯香料的气息,格外清新。王铁匠扛着“灵犀”匕首,路生攥着张婶做的融纹点心,小手还在发光。“这灵核的用处,怕是咱这辈子都探不完,”王铁匠哼着,“青石镇的日子,往后更有盼头了。”
夜色降临时,联艺坊的木盒亮着柔和的光,像盏不熄的灯。墨渊知道,灵核之用不止于催生灵物,更在于让青石镇的人明白,天地有灵,万物相通,只要心怀善念,踏实做事,哪怕是玄幻般的机缘,也能变成实实在在的好日子。这枚晶石,会像颗种子,在长街的土地上,长出更不可思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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