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的霜气刚染白长街的石板，灵脉溪上空就浮起层淡紫的雾霭。雾中传来细碎的蹄声，三匹带着灵纹的波斯马踏雾而来，马背上的石头和翠儿穿着异域长袍，身后跟着十个金发碧眼的波斯学徒，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件闪着灵光的物件——这是他们从波斯王宫带回的“回礼”。
“波斯国王说，”石头翻身下马，声音带着旅途的沙哑，却难掩兴奋，“灵脉异动时，波斯雪山也显了异象，国王认定青石镇与波斯同受灵脉庇佑，特命我们带回灵契，愿与咱结为‘灵脉之盟’。”他揭开学徒捧着的锦盒，里面是块与灵核相似的雪山晶石，石内流动着银白色的光，与灵核的紫光交相辉映。
翠儿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本羊皮卷，上面用金线绣着融纹，两端分别绣着青石镇的灵珠种和波斯的卷草纹。“这是灵契文书，”她指着绣线，“国王说，从此两地灵物互通，手艺互传，若遇危难，灵脉共护。”话音刚落，雪山晶石与灵核突然同时升空，在空中相撞又相融，化作道紫银相间的光柱，将长街和远方的雪山连在了一起。
刘石捧着波斯学徒刻的石雕，上面的融纹竟会随着光柱流动。“他们学会了三层刻法，还加了雪山灵纹，”他啧啧称奇，“这手艺融合得比咱还快！”波斯学徒笑着用生硬的汉话说：“石头师傅教得好，波斯石匠爱灵珠种。”
王铁匠接过波斯铁匠打的弯刀，刀身嵌着雪山晶石的碎片，与他的“灵犀”匕首放在一起，两柄兵器竟发出共鸣，紫光与银光缠绕成圈。“这是波斯将军送的，”石头解释，“说要与咱的铁器行结契，往后共享铁矿和灵核催生的技法。”路生凑过去摸弯刀，刀身的灵纹竟爬到他手背上，与灵珠印记连成一片。
张婶看着翠儿带回的波斯糕点模具，上面的骆驼纹里缠着灵珠种藤蔓，用灵核催生的灵珠种面一试，烤出的糕点竟浮着层银雾。“王后说这叫‘双灵糕’，”翠儿笑着说，“波斯的椰枣混着咱的灵珠种，吃了能通灵性。”她当场教波斯学徒做发面，灵珠种面在他们手里发酵，竟比在波斯时快了一倍，引得学徒们惊呼。
李郎中接过波斯医师配的药膏，里面掺了雪山晶石的粉末，与他的灵核珠汁液混合，药膏立刻泛起金光。“这能治灵脉反噬，”石头说，“波斯有个黑巫教余孽伤了人，就是用这药膏治好的。”李郎中点头，当即给个风湿的老人敷上，老人说膝盖顿时暖烘烘的，舒服多了。
周先生将灵契文书挂在联艺坊的正中央，雪山晶石与灵核分别挂在文书两侧，紫银光柱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融纹的影子。“这灵契不只是盟约，”他对众人说，“是两地灵脉认了亲，往后咱的灵物去了波斯，能得雪山灵脉滋养；他们的灵物来了咱这，能借灵核之力生长。”
晌午，长街摆起“灵契宴”，桌上的菜全是两地灵物做的：灵核珠炖雪山羊肉、双灵糕配波斯蜜饯、融纹石雕盛着的铁烤野猪肉，连酒里都加了灵脉溪的水和雪山泉水，喝着有股清冽的灵气。
波斯国王派来的使者举杯起身，用周先生教的汉语说：“灵脉为证，契约为凭，青石与波斯，永远是朋友！”墨渊举杯相碰，青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与空中的紫银光柱共鸣，引得灵物们纷纷亮起来：石雕的石蝶起舞，匕首的紫光闪烁，灵核珠的叶片轻摇。
凌恒的账房里，新添了“灵契往来账”，上面记着：“收雪山晶石一块，灵契文书一份；发灵核催生铁器百件，灵珠种面千斤……”他笑着说，“这灵脉之盟比金银还牢靠，往后的生意不用愁了。”
下午，波斯学徒跟着刘石学石雕，用雪山晶石雕刻灵珠种；翠儿带着青石镇的妇女学做波斯面包，加了灵核催生的酵母，面包膨胀得像小枕头；王铁匠和波斯铁匠讨论铁器淬火的火候，灵核的紫气与雪山晶石的银光裹着铁块，淬出的兵器泛着双色灵光。
孩子们围着波斯学徒，看他们用雪山晶石做小玩意儿。一个学徒给路生刻了只银骆驼，骆驼背上驮着灵珠种，用手一摸，骆驼竟会迈步子，引得孩子们争着要。
夕阳西下时，紫银光柱渐渐淡去，雪山晶石与灵核落回原位，却比之前更亮了。石头和翠儿带着波斯学徒参观灵壤地，灵核珠在他们脚下发出微光，波斯带来的雪山草籽落在灵壤里，立刻发了芽，叶片一半紫一半银。
“这才是真的灵契，”墨渊望着新芽，“不只是文书上的字，是土里长出来的缘分。”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长街飘着两地灵物混合的香气，波斯学徒哼着家乡的歌谣，混着青石镇的叫卖声，格外和谐。王铁匠扛着与波斯铁匠合打的弯刀，路生手里的银骆驼闪着光。“往后的日子，”王铁匠哼着，“咱的灵物能去雪山，他们的灵草能来咱这，真好。”
夜色降临时，联艺坊的灵契文书在灯光下泛着金光，两侧的晶石像两颗守护的星。墨渊知道，这灵契是新的开始，灵脉相连，心意相通，青石镇的故事不再只属于一方土地，而是与波斯、与雪山、与更广阔的世界，共同续写的传奇。这融着紫银光的缘分，会像灵脉溪的水，长长久久地流下去，滋养出更繁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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