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在进行,但会议室之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上午股市一开始,昨天还一路冲高的股票便如决堤洪水般疯狂跳水,恒生指数昨日才触及 879 点的高位,突然断崖式的暴跌至 366 点,跌幅高达 58.36%,那些前一天还盘算着 “鱼翅泡饭加鲍鱼” 的股民,脸上的表情犹如吞了苍蝇般的铁青
有人瘫坐在交易大厅的长椅上不停地喃喃自语,有人对着黑板上不断改变的粉笔写出来的跌幅数字嘶吼,乱成一团,也有人默默地拿着自己的股票券寻找哪里的楼更高。
那些嗅觉灵敏的资本,在昨天晚上那响了一夜的枪声中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也不管手中持有股份公司的死活,拼命的抛售自己手里的股票以求最快收回自己的资金,原本不少已经逐渐起色的公司被他们被这恐慌式砸盘毁的粉身碎骨,公司的股票瞬间沦为废纸。
港岛的中小型洋行老板们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清点变现资产,转移账户,只求一旦风声不对,立刻能卷走所有家产跑路,像怡和洋行这类体量大的洋行,也愈发坚定了撤资外移的决心。
从顶层洋行到中产阶层,到处都在唱衰港岛经济,有能力的想方设法往外逃,没门路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港岛过活。
对于这些乱象,陆维他们都没空管,也没有理会,要走的拦不住,想留的也赶不走。
当有人把现在港岛的情况报告到李树堂这里的时候,他只给基金会所有的人和港府公职人员说了一句话:
“歌照唱,舞照跳,马照跑!”
于是港岛出现了诡异的两极景象,中上层人士过的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底层的普通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仿佛一切发生的都与他们无关。
港府没了英国人的中高层照样办公处理事情,警队没了鬼佬管理也依旧各司其职维护治安。
旺角警署。
“我要报警!”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一脸焦急的跑进警署。
“你好,你们要报警是有什么事吗?”
接警的是一个女警,她的语气温和却不失专业。
“我老公不见了,昨天说公司有急事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女人紧紧攥着孩子的手,指节泛白,和女警说明自己报警的原因。
虽然说没有超过24小时,但是昨天晚上整个港岛枪声响了一夜,她老公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非常担心,所以她选择了报警。
女警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恢复职业性的平静。
昨天因为港岛封禁暂时被管控的人都在今天早上放出了,到现在都没回家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是军情处的间谍,要么是政治局的人,现在可能被抓了或者...已经死了。
她拿出报案单和钢笔,语气依旧沉稳:
“麻烦你提供一下你先生的姓名、具体外出时间,还有公司名称,我们好立刻安排人手排查。”
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还是需要再确定才可以。
“我老公叫姜平原,在凯特贸易公司上班。”
妇人一五一十地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昨天晚上将近一点的时候他说公司有事离开了家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去他们公司找了,他们公司也没开门。”
女警听了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个公司她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就听过,就是一个间谍窝点,他们不但是军情处的间谍,同样还是一群商业间谍。
“女士,留下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们很快就会安排人员去排查,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行踪。”
她安抚好这对母子,等两人离开后,立刻拿起报案单快步走向上司办公室。
单子不断地往上递送,最终到了李树堂的面前。
此时李树堂的面前已经不止这一张单子了,已经有了厚厚的一摞。
李树堂随手拿起一张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的丢了回去,转头对一个助手吩咐:
“安排人把这里面所有单子的信息整理成册,记录好这些家庭成员,以后这些家庭里所有的人都不准进入公职系统,我们基金会旗下所有企业也一律不准录用。”
“另外,对他们启动定时跟踪,有任何异动,立刻上报。”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虽然不能做连诛,但是整理一个拒绝黑名单还是可以的。
“Yes Sir!”
助手抱着厚厚的报案单下去让人整理了。
“指挥官,已核实的潜伏暗子名单已经整理好了,都是昨晚英国激活的潜伏人员。”
外面又进来一个助手,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
李树堂接过本子翻看了几页,当看到某一页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
“这个扑街是什么情况?”
李树堂指了指这一页的内容。
“这是公明织造厂的老板,绰号肥佬黎。”
助手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鄙夷。
“别看他公司不起眼,但是他的公司却是藏了不少间谍,根据他自己交代,他老豆就是个大汉奸,曾经靠给日本鬼子提供消息捕杀抗日志士获得行商门路,抗战胜利后,他老豆靠关系没有被清算跑到了港岛。”
“这个扑街仔在12岁时候被他老豆接到了港岛,后来创办了现在的公司,别人都是被迫的,这个扑街仔是主动靠上去的,算是祖传大汉奸了。”
“这些曱甴真让人恶心。”
李树堂一脸嫌弃的合上本子丢给助手。
“公司和家里都查封,家庭成员一律扣押审查,像这种扑街仔只配当打靶仔不配吃皇家饭,要是他老豆还活着,让他们父子一起作伴,骨灰找人直接倒公共厕所吧,不要浪费港岛的墓地了,他们不配。”
“这本子上的曱甴不管公司还是家庭全部查封,敢闹事全部扣押,敢反抗允许直接击毙,等事情结束以后全部用船送去非洲打猎。”
“他们没有参与的家庭成员全部记录在册,以后不允许从事公职工作,不允许在基金会下属企业工作,每月必须到专门的部门报到一次,不允许他们离开港岛。”
他就是要让这些既得利益者想死又死不了,只能看着被他们家人出卖的港岛民众越来越好,而他们自己只能永远卑微的苟活。
要不是现在没有连诛这种法律条款,李树堂能把他们全送进去。
“Yes Sir!”
助手拿着本子离开。
“喂,这会不会太狠了?你们这是相当于断了英国情报机构在港岛的根啊,你们不怕他们找你们麻烦?”
另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都英才凑了过来。
“你觉得现在更凶险,还是我断他们的根更凶险?”
李树堂李树堂抬眼看向他,眼神冰冷无波。
都英才一时语塞。
“他们应该感谢港岛没有连诛,不然我诛他们三族,在港岛的祖坟我都帮他们挖了。”
李树堂掏出烟给自己点上,顺手发了一支给都英才。
“以后港岛的死刑不再是摆设,像这种...直接枪决!”
都英才惊得差点把刚接到手的烟丢了出去。
“你们不怕英国本土反对?这可是女王的仁慈。”
都英才感觉李树堂这些人是越来越癫了。
敢掘英国情报机构在港岛的根就算了,竟然还想重新启用已经名义还在,但是已经作废的死刑。
“嗤!”
李树堂嗤笑一声,烟雾从鼻腔中喷出,带着浓烈的不屑。
“坏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女王仁慈不仁慈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负责送他们去见女王的老爸,有本事,女王去找她老爸来跟我们讲。”
都英才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只觉得头皮发麻,半晌才憋出两个字: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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