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的风仍带着尘土的糙感,重生院奠基的黄土气息还未散尽,司文郎指尖捏着那片冰冷的金属碎片,纹路间残留的硝石味刺得鼻腔发紧。贝骄宁站在他身侧,刚安抚完受惊的女眷,鬓边的碎发还沾着些许尘土,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沉凝的气场:“文郎,碎片可有异常?”
“你看这纹路。”司文郎将碎片递到她眼前,借着日光能看清表面刻着的细小云纹,“这是官造炸药的印记,当年布政使余党勾结倭寇时,用过同款炸药炸过我们的训练棚。”【当年能破了他们的阴谋,如今这陕西的地震,绝不可能是巧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临时安置点方向传来,赵二楞满脸喜色地狂奔而来,粗犷的嗓门打破了凝重:“伯爷!伯奶奶!大喜啊!少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哭声亮得能盖过余震!”
司文郎猛地攥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碎片险些滑落。贝骄宁眼中的忧虑瞬间被暖意取代,她下意识拉住司文郎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往日更灼热:“快,去看看承宗和孩子!”
安置点的产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与血腥味。司承宗守在床边,额角还沾着汗渍,见父母进来,忙起身行礼,声音带着初为人父的沙哑:“爹,娘,你们来了。”床榻上,他的妻子李氏虚弱地笑着,怀中抱着一个襁褓,婴儿的小脸皱巴巴的,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遭。
司文郎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触碰婴儿柔软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他心中大半的戾气。贝骄宁坐在床沿,轻轻拨开襁褓一角,看着孩子小巧的脚丫,眼眶微微泛红:“这孩子眉眼像承宗,这股机灵劲儿,倒像我年轻时。”
【踢一辈子球,爱一辈子人,守一辈子江湖。如今,终于有了第三代传承。】司文郎心中感慨,指尖无意间划过婴儿的襁褓,触到一块硬物——竟是个迷你版的橡胶鞠球,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外层还裹着柔软的丝绸,正是李氏娘家(军械官之女)特意打造的。
“爹,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司承宗搓着手,语气中满是期待。
司文郎望着婴儿澄澈的眼睛,又想起那片带着阴谋的金属碎片,心中已有了主意:“就叫司继业。继承的继,功业的业。”他顿了顿,声音掷地有声,“继承我们夫妻的球技,继承大明蹴鞠的功业,更要继承守住公平、对抗黑暗的骨气!”
贝骄宁闻言连连点头,指尖轻轻点在婴儿的鼻尖上:“继业,好名字。将来要像你爷爷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球霸,像你奶奶一样,踢遍天下无敌手。”
一旁的石敢当挠着头,憨厚地笑道:“伯爷,伯奶奶,我也给小少爷带了礼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套迷你护具,头盔、护膝、护肘一应俱全,都是用轻质精铁打造,还镀了层赤金,“这是我让军械监的师傅特制的,保准小少爷将来踢球不受伤!”
赵二楞在一旁打趣:“石头,你这也太心急了,小少爷还没满月呢,难道要让他穿着护具喝奶?”
众人哄堂大笑,产房内的温馨冲淡了灾区的阴霾。司文郎看着眼前的景象,孙儿的啼哭、众人的笑语、贝骄宁眼角的笑意,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执念【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我都要护得家人周全,护得重生院无恙,护得大明蹴鞠的火种代代相传!】
就在这时,他脑中的“蹴鞠进化系统”突然响起久违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强烈守护意志,解锁终极衍生技能——‘血脉光环’:可将自身50%技能效果传承给直系血亲,激活时形成无形防护屏障,免疫恶意伤害。”
一股暖流顺着血脉蔓延全身,司文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襁褓中的司继业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羁绊,仿佛能感知到孩子平稳的呼吸。他下意识激活“战术推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金属碎片的溯源路径——硝石来自陕西边境的官办矿场,云纹印记是前布政使麾下专属的工匠标记,而那矿场如今被一个名叫“秦万山”的商人接管。
“秦万山?”司文郎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一凛。他想起当年打压布政使余党时,有个心腹谋士趁乱逃脱,正是姓秦。【原来他们一直潜伏在陕西,借地震之名毁掉蹴鞠学院,是想断我大明蹴鞠的根基!】
贝骄宁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司文郎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杀意,对司承宗道:“承宗,你守好妻儿,我与你娘去处理点事。”他转头看向石敢当,“石头,带两名亲信,暗中查探秦万山的矿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石敢当立刻收敛起笑意,眼神变得凌厉。
离开产房时,夕阳正缓缓沉入黄土高原的地平线,余晖将废墟与新建的安置点染成一片金红。贝骄宁与司文郎并肩而行,掌心紧紧相握:“文郎,秦万山既然是余党,此次行动绝不止毁学院这么简单。”
“我知道。”司文郎望着远方秦万山矿场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们想断传承,我偏要让司继业的降生,成为大明蹴鞠新的起点。”他激活“血脉光环”,一道无形的金色屏障笼罩在安置点上空,“这光环,既护得住继业,也护得住重生院。”
两人刚走到重生院的奠基处,一名亲信匆匆来报:“伯爷,伯奶奶,石哥查探到,秦万山的矿场深夜有车马出入,运往城外的废弃驿站,车上似乎装着大量火药!”
司文郎心中一沉【不好,他们想趁重生院重建之际,再次引爆炸药,彻底摧毁蹴鞠传承的希望!】
贝骄宁眼神凝重:“文郎,我们必须立刻阻止他们。”
“不急。”司文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激活“战术推演”,脑海中已浮现出完整的布局,“他们想玩阴的,我们便将计就计。让他们知道,大明球霸的传承,不是靠阴谋就能毁掉的!”
他转头对亲信吩咐:“速去通知周县令,调遣衙役包围废弃驿站,只围不攻;再让石敢当带球员埋伏在驿站周围,听我号令行事。”
亲信领命而去,贝骄宁望着司文郎运筹帷幄的侧脸,眼中满是敬佩:“你打算怎么做?”
“用蹴鞠的方式,给他们一个了断。”司文郎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坚定的力量,“当年我们能在赛场上破尽阴谋,如今也能在这黄土高原上,踢碎他们的妄想。”【继业的降生是新生,而清除这些余党,便是给新生最好的献礼。】
夜色渐浓,黄土高原的风变得凛冽起来,夹杂着远处驿站方向隐约的车马声。司文郎与贝骄宁并肩站在重生院的地基旁,身后是熟睡的婴儿,身前是即将到来的决战。一场关乎新生与传承、阴谋与正义的较量,即将在这夜幕中拉开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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