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江家厨房的玻璃窗，斜斜地落在青石板地面上，映出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晕。
江妈妈系着藏青色碎花围裙，正站在灶台前搅动砂锅里的白粥，米粒在沸水中翻滚，溢出清甜的香气。
她手腕轻转，将提前泡好的香菇丁、胡萝卜碎倒进粥里，又从冰箱取出昨天卤好的牛肉，切成薄薄的片码在白瓷盘里，动作娴熟又轻柔。
“裕树，快把漫画收一收，准备吃早餐啦。”江妈妈回头喊了一声，目光落在客厅沙发上。
裕树正蜷在沙发里，捧着一本漫画看得入神，膝盖上还放着昨天好美给他的蒲公英标本，听到声音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嘟囔着“再看一页就好”，却还是乖乖把漫画放进书包，蹦蹦跳跳地跑到餐桌旁。
“嫂嫂和哥什么时候下来呀？”裕树扒着椅子扶手，探头往楼梯口望。
江妈妈把刚煎好的荷包蛋盛出来，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哥嫂嫂早就起了，刚才还听见他们在房间收拾东西，估计马上就下来。”
话音刚落，就见直树牵着湘琴的手走下楼，湘琴身上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柔和笑意。
“妈，早。”直树开口，声音还带着一点清晨的低哑，湘琴跟着点头，走到餐桌旁帮江妈妈摆碗筷：“妈妈，今天的粥好香啊，闻着就饿了。”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白粥的热气氤氲开来，裕树一边往嘴里塞牛肉片，一边跟湘琴说：“嫂嫂，等下你们从医院回来，记得把蒲公英照片给我看哦。”
湘琴笑着应下，又叮嘱他上学路上要小心，直树则默默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了湘琴——他知道她最爱吃煎得外酥里嫩的荷包蛋。
吃过早餐，直树和湘琴拎着包准备出门，江妈妈追到门口，把一袋刚烤好的饼干塞进湘琴手里：“路上饿了可以吃，到了医院别太累，要是顾医师不在，你们也别硬扛着。”
湘琴点点头，抱着饼干袋跟江妈妈道别，两人并肩走到小区门口，直树已经提前叫好了计程车，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司机师傅笑着问：“是去康南医院吧？”
计程车平稳地行驶在晨光里，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湘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昨天直树画的蒲公英田，忍不住跟直树说：“等下忙完，我们去超市买些念安爱吃的草莓吧，昨天听妈说乡下的草莓还没熟。”
直树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好，晚上回来路过超市就去买。”
很快就到了康南医院门口，两人下车走进大厅，迎面碰到护士站的小林护士。
小林护士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江医师，湘琴，你们来啦？”
湘琴笑着回应，顺口问了句：“顾医师和智怡今天没来吗？”
小林护士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你俩还不知道呀？顾医师昨天特地跟院长请假，说是要带智怡护士去城郊的花海玩呢！”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顾医师为了这个约会，前几天还偷偷问我哪里的花海最漂亮，没想到今天真的请假去了。”
直树听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湘琴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原来他们去约会啦！难怪刚才在门口没看到他们。”
小林护士点点头：“是啊，顾医师说要给智怡护士一个惊喜，估计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呢。”
两人跟小林护士道别后，走进直树的儿科办公室，直树打开电脑准备整理病历，湘琴则帮着收拾诊疗台，把消毒棉片、体温计一一摆放整齐。
阳光透过诊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桌面上，暖融融的。
湘琴看着直树认真工作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格外美好——有家人的牵挂，有朋友的喜讯，还有身边人的陪伴，就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温柔又明亮。
“在想什么？”直树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湘琴回过神，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直树放下手中的鼠标，走到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忙完上午的工作，下午我们可以早点走，去看看念安。”
湘琴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啊！我还想把昨天拍的蒲公英照片给念安看呢。”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脑主机轻微的运转声，阳光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湘琴知道，不管今天的工作有多忙碌，只要身边有直树，有这些可爱的同事和朋友，每一天都会充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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