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路橙泽今天依然是在研究镜世界的进入方法，根据秘卷上所说，镜世界并非是单纯的物理空间，也与所谓的精神执念有关，是个特殊难以言说的空间，即使是神崎士郎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因为巨大的执念才得以打开镜世界通道……
“嘶……开玩笑呢？一点头绪都没有……或许……利用bugster病毒制造关于镜子世界的卡带?”路橙泽心中闪过一丝这种想法，但没等他继续构思，甚至准备再开一个项目试一试……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自动门无声滑开，他的助理，一位穿着干练职业套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年轻女性快步走了进来。
“路总，有访客预约。”助理的声音清晰简洁，“奥克兰联邦‘威尼斯安全公司’、‘阿尔卑斯重工’，以及南霓虹联邦‘神风重工’、‘樱机关’的代表已抵达一号会客室。他们均表达了采购G3-x装甲的强烈意向。另外，白星联盟通过加密渠道送来了一个低温样本箱，标记为‘bugster样本集 - 多样性协议’，应该是之前技术交换的后续。”
路橙泽挑了挑眉，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G3-x在港口和几次小规模冲突中的表现，显然已经引起了国际关注。白星联盟的效率倒是不错，样本送来了，省了他不少事。
“嗯，知道了。”路橙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奥克兰和南霓虹那几家‘重工’和‘机关’……让三原带技术部和商务部的人去谈。价格参照内部采购价的150%，技术转让和核心数据免谈，只卖成品装甲和基础维护服务。合同条款卡死一点。”
“明白，路总。”助理迅速记录。
“至于南霓虹……”路橙泽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带着点玩味，“那位亲自来的‘神无月信二’先生，是代表他们政府采购的吧？安排在二号小会客室，我亲自过去‘聊聊’。”
“好的，路总。神无月先生已经在二号会客室等候。”助理点头，立刻转身去安排。
…………
二号会客室不大，布置简洁现代。神无月信二，一位四十多岁、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他面前的茶一口未动，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
门开了，路橙泽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步伐随意：“神无月先生，久等了。”
“路先生！”神无月信二立刻起身，微微鞠躬，姿态放得很低，“冒昧打扰，深感荣幸。感谢您拨冗会见。”他中文相当流利。
“请坐。”路橙泽在主位坐下，开门见山，“神无月先生代表贵国政府而来，想必是为了G3-x装甲的采购事宜？”
“正是！”神无月信二连忙点头，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恳切，“路先生，贵公司的G3-x装甲性能卓越，在港口安保和应对突发威胁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效果。我国海岸线漫长，近年来面临的侵蚀威胁也与日俱增，亟需此类装备提升防卫力量。我们希望能向贵公司采购一批，数量暂定……五十套起。”
路橙泽端起助理送来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G3-x确实是我们龙虎集团的拳头产品。不过，产能有限，目前主要满足国内需求。价格嘛……”他放下咖啡杯，报出一个数字：
“**一百二十万海兰币一套。**”
“一……一百二十万？！”神无月信二脸上的严肃瞬间被震惊取代，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差点失态地站起来，“路先生！这……这个价格是否……是否过于高昂了？据我们所知，贵国海警和远洋公司的采购价远低于此！”他试图据理力争。
路橙泽仿佛没看到他的失态，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越过神无月信二，投向会客室门口的方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问道：
“咦？田中实成先生今天怎么没来？我记得他以前对这类项目很感兴趣。”
“田……田中实成？！”神无月信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瞳孔骤然收缩！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个名字……是南霓虹内阁中一个极为低调、却掌握着特殊项目审批权限的关键人物！路橙泽怎么会知道？而且语气如此随意？
“您……您是说内阁官房副长官助理……田中实成专员阁下？”神无月信二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他甚至下意识地用了敬语。
“嗯？”路橙泽有些惊讶 ，这种货色都能成内阁的大人物，在这开玩笑呢？路橙泽现在还能想起来这家伙当时作为一个普通的外交官来到本不属于他的领域的科技展上问自己要技术，
自己说涉及国家机密不给的时候，这家伙气急败坏的说要让响鬼用大盘神踏平自己脚下这片土地来威胁，直接让随行人员都看不下去……感觉脸面丢大了的家伙居然也能当内阁的官员?
“没什么，只是想，他这个职位一定是坚持与努力得来的吧？”
“那当然，田中先生有能力，而他的岳父藤原立胜大人也是……巴拉巴拉巴拉……”
这家伙真是健谈，真情流露了属于是……看起来不像串的，好像真以为田中是靠自己本事当的内阁成员来着?
“咳咳咳，回到正题可以吗？”路橙泽敲了敲桌子打碎了他正在巴拉巴拉的美好幻想。
“红豆泥私密马赛……”
“嗯，贵?我记得贵国不是经济发达的国家吗？甚至我们国家的有些人都说霓虹联邦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怎么会连装甲都买不起呢？”路橙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口一问，谁知道这家伙还真装起来了。
“不，路桑……你不清楚，我们的国家虽然发达，文化也是世界一流，但是也不能把钱……”
“我们也很难的啊，这么些年有没有努力赚钱，有没有想过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一百二十万的装甲哪里贵了?而且我记得你们国家的农业协会的官员个个可都是炒股高手，怎么会没有钱呢？
我记得你们国内大米也蛮贵的，反正近些年贵国的汇率也没有多大变化，农业方面这么发达怎么会说这种装甲贵?”
神无月信二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路橙泽的话语像一根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在他竭力维持的体面上。农业协会炒股？指责国家不努力赚钱？甚至拿本国引以为傲的昂贵大米来做比较？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作为“经济大国”代表的尊严上。
“路先生！”神无月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请您不要开这种轻率的玩笑！农业协会是保障我国粮食安全的基石，官员们恪尽职守！至于米价，那是品质和传统的体现！这与军用装备采购完全是两码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话题拉回“专业”和“理性”的轨道：“一百二十万海兰币一套的价格，远超国际同类装备的行情，甚至超过了某些主力装甲车的价格！这完全不符合商业逻辑！我们带着极大的诚意而来，希望贵公司能报出一个更符合市场规律、体现两国友好合作的价格！比如……比如八十万海兰币一套，我们可以立刻签署意向书！”
神无月信二紧盯着路橙泽，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和挣扎。八十万，在他看来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和屈辱性的高价了。
路橙泽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盛了几分。他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哈哈，你又在开玩笑了？这哪里有同类装备?国际上哪里有同类装备?这些装甲只有我龙虎集团才能产出，这都是建了流水线再加上找同类较为便宜的金属代替合成，降了不少成本才搞到这个价格的，
你嫌贵我还嫌贵呢，要不要吧?不要的话那就去你口中的其他国家去找同类装备，现在涨到一百五十万一套，我等着你去找同类装备拿给我看。”
“私密马赛……路桑，我们可以再谈一谈的……”
“没必要谈了，我觉得贵国的大盘神也蛮厉害的，应该不需要我的G3-x……”
开玩笑，一百五十万一套?那他还怎么和上面交代?自己怎么能吃回扣?上面的人还怎么拿钱?这个混蛋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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