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光斑里的约定
柳雯的手机快门声把苏清鸢惊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手里的生煎碎屑掉在沙发上,像撒了把星星。“你们吵完啦?”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唢呐声好亮,刚才梦到凤凰飞过去了。”
林玥笑着把纸巾递过去:“哪有凤凰,是你口水快流到生煎上了。”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音波,“柳老师说这一段要加在副歌前,像推开重门的声音。”
“可不是重门嘛。”柳雯把手机里的照片设成壁纸,照片里林玥低头的轮廓刚好框在百叶窗的光斑里,“昨天唱片公司的人还说,咱们这风格太‘野’,怕是不好推。我倒觉得,野得正好——总比裹着糖衣假惺惺的强。”
苏清鸢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本子,翻开里面夹着的干花——是前几天在巷口捡的桂花,已经压得扁平却还留着香。“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卖唱片的小摊,老板说这种老磁带能录东西,”她把磁带递过去,“咱们把刚才的唢呐版demo录进去吧,像藏秘密一样。”
林玥接过磁带,金属轴转起来沙沙响,像在数着时光的刻度。他把磁带塞进老式录音机,按下录音键的瞬间,唢呐声混着窗外的蝉鸣涌出来,惊得窗台的绿萝抖了抖叶子。
“等这张专辑发了,”柳雯咬着生煎,油汁沾在下巴上,“咱们去巷口那家老店拍mV,就用你说的夜市背景——让那些说‘野’的人看看,这才是活着的声音。”
苏清鸢忽然指着墙上的日历:“再过三天是中秋,那天发行好不好?我奶奶说中秋的月亮能照清所有影子,咱们的歌也该被更多人听见。”
林玥看着录音机里转动的磁带,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的坎,就像磁带轴上的纹路,转着转着就绕成了圈,成了回头看时会笑的印记。他伸手把苏清鸢没吃完的生煎收进保鲜盒,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没躲开——就像此刻的唢呐声,终于不用藏在喧闹里,敢大大方方地亮出来了。
录音机咔嗒停住时,柳雯正举着相机拍转动的磁带,闪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小小的光斑,像撒了把会跳的星子。“就这么定了,”她按下保存键,“中秋夜,让这野路子的歌,顺着月光飘遍每条巷子。”
让这野路子的歌,顺着月光飘遍每条巷子,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告诉他们,真实的声音从来不需要装腔作势,就像此刻磁带里的唢呐声,粗粝却滚烫,野得坦荡,活得明亮。
巷子深处的老槐树忽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这坦荡的宣言。树影里藏着的萤火虫被惊动,拖着淡绿色的光尾,顺着唢呐声的轨迹翩跹,把“真实”二字缀成流动的光链。
打更人提着马灯从巷口走过,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青石板上,竟点燃了不知谁遗落的半张乐谱。火苗舔舐着纸页,却在触及“野路子”三个字时诡异地蜷成圈,像是在勾勒一道无形的保护罩——那些被世俗定义的“规矩”“体面”,在此刻的火光里渐渐蜷曲、焦黑,最后化作一捧轻盈的灰烬。
灰烬被晚风卷着,掠过正在收摊的糖画摊。老师傅抬头看了眼天边的圆月,忽然笑着往糖浆里多加了半勺桂花蜜:“今儿的月亮懂人情,该给这野路子的歌加点甜。”
此刻,家家户户的窗棂都透着暖黄的光,有小孩趴在窗台上数萤火虫,奶声奶气地问:“娘,那是什么声音?像在喊我们往外看呢。”
窗外,月光漫过矮墙,在每家每户的门槛上积成薄薄一层银霜,霜上隐约印着唢呐的纹路——那是无数个“不被定义”的灵魂,在夜色里悄悄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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