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滋溜灌了一大口白酒,哈了口气,用手比划着:
“有一次山地演习,对抗蓝军精锐分队!好家伙,那帮孙子火力猛,把我们压制在一个洼地里,头都抬不起来!炮弹咣咣砸,子弹啾啾地飞!憋屈死了!”
“就在这时候!”
老张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提高八度,“你爸!乔震!他不知啥时候已经悄悄迂回出去了!就看他猫着腰,借着弹坑和灌木丛掩护,快得像道影子!然后!砰!砰!砰!”
老张模仿着开枪的动作,手指点着虚空,
“几乎是枪响人倒!蓝军那三个最刁钻的火力点,被他一个人,一杆枪,硬生生给摸掉端了!清一色爆头判定!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演习场,激动得满脸放光:
“演习结束,导演部都惊动了!那小子,从山坡上下来,枪扛在肩上,还冲我挤眼睛,得意洋洋地说:‘老张,看见没?
这叫精准拔点!学着点!’嘿!给我气得哟,追着他绕了操场跑了三圈!”
“哈哈哈!”
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带着点“可恶”又让人佩服的尖兵乔震。
“老张你还好意思说!”
另一个瘦高个,被叫做老李的汉子笑着接话,他显然比老张酒量好些,说话还很清楚,
“震哥最牛的,我看不是枪法!是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是脑子!活地图!活诸葛!”
他夹了一筷子菜,回忆道:
“记得那年边境丛林大演习吗?代号‘黑豹’那次!
咱们侦察连负责渗透穿插,结果他娘的碰上山洪冲毁了标志物,向导也扭了脚!
我们在那原始森林里转了向,迷路了整整一天一夜!带的压缩干粮快见底了,水也快没了!
大家又累又饿,心里都开始发毛了!”
“你爸呢?”老李看向乔军,眼里满是佩服,
“他不慌不忙,一点都不急。就蹲在一棵大树底下,盯着地上看了老半天!我们凑过去一看,好嘛,在看蚂蚁搬家!”
“我们都以为他急糊涂了!结果他看了半晌,站起来,拍了拍手,特肯定地一指东北方向:
‘跟我走!这边!’我们当时将信将疑,但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嘿!你猜怎么着?”
老李一拍桌子,“真就神了!沿着那个方向,不到两个小时,不仅找到了清澈的山溪水源,还他娘的歪打正着,摸到了蓝军一个隐蔽的野战补给点!
顺手就给咱们连队补充了给养,还把他们的坐标给捅上去了!
为最后红军取胜立了大功!后来我们问他咋知道的,他说蚂蚁巢穴多筑在阴凉潮湿靠近水源的地方,而且工蚁搬运食物的路线通常指向巢穴......你说这脑子,怎么长的?”
“对对对!那次我也在!”
王一山激动地拍着桌子接口,酒杯里的酒都晃出来了,“震哥那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观察力绝了!从那以后,咱们私下里都管他叫‘乔诸葛’!不服不行!”
乔军听得完全入了神,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动,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随着叔叔们的讲述,穿越了时空,看到了父亲在茂密危险的丛林里,如何沉着冷静、如何凭借智慧和细心带领队伍走出困境、克敌制胜的英姿!
他忍不住向前倾着身体,追问道:
“李叔叔,王叔叔,那......我爸他......平时对你们怎么样?训练之外,他凶不凶?”
“那还用说!”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气质相对儒雅的老兵(当年的连队指导员老赵)放下酒杯,神情带着深深的怀念和感慨,
“老乔啊......表面看着严肃,训练场上要求严格,说一不二,新兵蛋子没有不怕他的。但其实啊,他的心比谁都软!最是护犊子!”
指导员推了推眼镜,娓娓道来:
“我记得有个南方来的新兵,身体素质弱,五公里越野老是吊车尾,急得自己晚上偷偷抹眼泪。老乔知道了,他不骂人,也不当众批评。
他就利用晚上休息时间,把那个兵叫到操场上,一遍遍陪着他跑,给他讲呼吸技巧,讲节奏控制。后来那兵考核通过了,激动得要给老乔磕头。”
“还有炊事班的老王,家里老母亲重病,急需用钱,愁得不行。
老乔不知怎么听说了,一声不吭,把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津贴,以组织的名义全给寄过去了。老王后来才知道,感动得嗷嗷哭。”
指导员的声音低沉下来,包间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有些凝重:
“但最让我佩服,也最让我后怕的......是那次真实的边境扫雷任务......”
他的话音顿了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危险的时刻:
“那是一颗极其阴险的诡雷,伪装得非常好。一个新兵经验不足,眼看就要踩上去了!千钧一发!老乔就在旁边,他想都没想,真的是想都没想!大吼一声‘卧倒!’,整个人就扑了过去,一把将那新兵死死地压在身下!”
“轰隆一声巨响!”指
导员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仿佛那爆炸声还在耳边,
“气浪把泥土碎石掀起来老高,老乔直接被掀出去好几米远,当场就昏过去了!
后来检查,耳膜都被震出血了!万幸啊......真是万幸......那颗雷威力不算最大,加上他扑倒的姿势和距离,除了轻微脑震荡和听力暂时受损,没伤着要害......”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事后我们问他,当时怕不怕?他就咧嘴一笑,笑得还挺憨,说:
‘怕啥?当兵的不护着战友,护谁?那不是咱应该干的吗?’......可后来卫生员说,给他处理背上被碎石划出的伤口时,他手抖得厉害......”指导员抹了把脸,
“那个被他救下的新兵......就是......就是后来在另一次任务中牺牲了的林华......她亲哥哥......那孩子后来每次给连里写信,都必定要问‘乔连长好’,说他的命是乔连长给的......”
包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酒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和些微压抑的呼吸声。
老兵们一个个都抿着嘴,眼神望向虚空,仿佛在缅怀那个舍身救人的兄弟,又像是在哀悼那位牺牲的女战士。
许多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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