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朋心说这个年轻人果然还真他娘的漂亮……他咳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驾驶,说:“容瑟哥,你是星际的高级执行官,星际还等着你做贡献呢,咱们没事要好好保养身体你说对不对?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没了本钱咱们还革什么命啊你说是不是?”
容瑟不咸不淡地道:“这话你去跟监理说。”
孙朋想起之前时闲在星际外的小行星度假的时候,一个星期内让容瑟请了五次假到处跑腿的传闻,又梗了一下:“时大少她吧其实对你也挺上心的,你别不信,我跟时闲一块长大的,怎么多年来就看她对你最喜欢,哪次好东西不是先往你哪送?”
容瑟没有什么表情,眼神飘向窗外,语气平淡:“我们不可能的。”
“喂你……你别这么抵触啊!”孙朋不由得深感棘手,“我跟你说,时闲虽然我行我素,但是架不住人家有权有势有背景啊,她以前那些搭子都是上赶着往她身上扑,一个个都哄着她顺着她,可你猜怎么着——人家愣是一个没看上,甚至这么多年,身边就一个你。你看她对你这么上心的样子,肯定是不肯轻易放手的,你就趁着机会和她好好处处,说不定能更往上一步呢?”
容瑟盯着孙朋,目光跟看外星人没什么两样。过了半天他才翻过身去:“你走吧”
“喂你不要拒绝医生啊!我大学辅修心理学拿的满分啊!”
“你走吧。”容瑟闭上眼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敢多说半句我不想听的话,就想想戚星星。”
孙朋猛地僵住了。
半晌他才看着容瑟平静的侧脸,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只知道你是个硬骨头,没想到你还能玩这么一手。我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你竟然还不领情。”
他站起身,皱眉看着容瑟,忍不住骂一句:“不识好歹!”
没想到这句话突然捅了马蜂窝,容瑟猛地翻身坐起来,一把抓住孙朋的衣领,声音冷厉的就像冰碴子一样:“我不识好歹?监理喜欢上我了就把戚家灭门树敌这叫为我好?你们他妈的就知道在她屁股后面怂恿她撺掇她让我再进医院这叫为我好?只说真话让监理冷静冷静忤逆命令结果进医院这就是我不知好歹了?姓孙的你踏马别太过分!你把你那副伪善的嘴脸收拾收拾滚出去!”
孙朋被骂懵了,一时热血冲脑,顺手把容瑟狠狠一推:“卧槽你妈啊狠什么!时闲弄死你不过踩一脚的事,你当你是谁!”
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容瑟被他推的翻到在床上,不知道是摔到了哪里还是情绪过于激愤,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没过几秒钟就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沫!
孙朋一下子被亥住了,紧接着就听见容瑟一阵闷咳,虽然竭力压抑却仍然能听出来那咳的有多深,几乎震动了整个胸腔。孙朋知道那是情绪过于受刺激而导致的胃部血管贲张,细微血管破裂,血液通过食道又呛进气管,这种咳嗽可是最让人难受的。
“我、我不过就白说说!我没别的意思!”孙朋一下子慌了:“躺下!躺下!头侧过来!小心呛到呼吸道!”
容瑟咳的手都在发抖,孙朋慌忙过来把他按倒在病床上,又强行把他头侧过来,用力按揉背部防止呛血。所幸那血也就一口,余下的也就闷咳,一声声从胸腔里震出来,让人听了心里极度难受。孙朋看他一时半刻止不住咳,急忙接了值班室电话,连声音都变了:“可待因三十毫克赶快送上来!再带一支十毫克安定针,现在就要!”
容瑟一手捂着嘴,一手把孙揉按他背部的手用力一推,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个字:“滚!”
“给你止咳了我马上就滚,现在不行!”
“我没事。”
容瑟勉强把咳嗽压了一下,却没压下去,又咳了好几下才颤抖着坐起身,倒了两口气,脸色一片不正常的殷红,“稍微激动了一下。”
孙朋心说你那是稍微激动了一下吗!你刚才的情绪刺激程度都快赶上时闲在酒店门口给你的刺激了!我不过顺口骂了个不识好歹而已,我真的是无心的你不要愤怒成这样啊喂!
就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病房门被推开了,冲进来的竟然是王莺莺:“怎么了怎么了?”
孙朋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王莺莺没顾得上答语,首先三步并作两步过来看容瑟的情况,发现他咳血了的时候脸色都变了,紧接着看他神色还清醒,不是即将垂危的模样,才稍微松了口气,惊魂未定的说:“我刚走到外边就听到动静了,操了,真吓死我了……老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朋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只听容瑟低哑地道:“没事。”
孙朋愣了一下。
“喝水呛了一口而已。”
王莺莺还想说什么,容瑟却已经重新躺下去,把脸侧到一边,明显不想说话了。
“这……老孙?这到底……”
孙朋倒是对这个执行官的性格深感意外,愣了半天才干笑着打了个哈哈:“没,没什么、哈哈哈……我先等安定针上来,给他打、打一针。”
王莺莺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孙朋深怕她跟时闲乱说什么,于是没话找话的分散她注意力,问:“你又跑过来干什么?昨天不是来看过吗?时大少被上面叫走了,估计晚上才回来”
“——哦。”王莹莹顿了顿,说:“我过来找下时闲。”
“那你得等晚上,要不打手机试试。发生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跑过来?”
孙朋脸色凝重起来,开口前似乎还斟酌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这事电话说不清楚,昨天晚上主星军事基地传来消息,密枢……炸了。”
密枢炸了。
这个消息不仅拯救了孙朋,也拯救了容瑟。
因为它显然转移了时闲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追究为什么孙朋好好的要给容瑟吃可待因。这让容瑟和孙朋都省了很大一个麻烦。
“你还特地跑过来告诉我,连你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我才从执行总部那回来呢。”时闲坐在病房外面的小会客室里,烦躁的松了松领带,“而且严格来说,密枢不是自己炸的,是被人强行塞了程序进去。”
王莺莺吓了一跳:“强行塞了程序!主星怎么样了现在?”
“据说在它被炸的瞬间爆了十几个当量测试仪,然后整个主星的电子通讯设施就集体瘫痪了。不过好在爆炸范围不大,没有什么更加严重的后果,要不现在主星已经没了。”
王莺莺脸色沉了下去:“不是说它每年都检修没问题的吗,到底是谁往里装了程序?”
“xxx前两年提案要开放主星不冻港你还记得吧?”时闲提了一个主星排名极其靠前的大领导的名字。“但是密枢的自主意识不愿意,最新绝密消息,似乎要把主星锁死成孤岛。”
“艹,出了这档子事这人要是倒下了你们还不得重新洗牌?”
“所以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密枢的自我意识炸了!不过那东西是自身形成的,炸了……”时闲迟疑了一下:“我估摸着悬。况且到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密枢控制主星的逻辑是什么,一旦炸了那主星可真是十死无生的事情。我估计主星这次,也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莺莺惊地沉默了一会,问:“那主星……完了以后还能存在吗?”
“你害怕?”时闲敏锐的盯了他一眼:“怕个球啊,密枢在牛逼那也是一个系统,天生就是受人把控编辑的,不论如何都抵抗不了那几个老牌家族强硬态度。再说你觉得它那种强硬固执的自我意识能适合现在的主星政局吗?在它发疯除名高官的那几次,足已把整个主星上上下下的家族都得罪透了。要不是星际的四季和自然规则都是它调控,它早就……”
时闲猛地住了口,似乎意识到不该在医院里说这么多:“总之你先别慌,看情况再说吧。王家还算安全的,要是密枢真想动手,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我这两年也确实太张扬了一些,戚家也不该干在这个时候……”
最后一句话下去,她语调低沉了下去,眉心紧紧蹙在一起。
王莺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递过去一支烟。
时闲挥手拒了,指了指病房的门:“怕呛。”
王莺莺笑道:“早这么温柔不就好了。”
时闲哈哈一笑,站起身大步往病房走,完全无视了门口“请勿打扰”的标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把门一推。
她也确实理所当然。
王莺莺看了紧闭的病房门一眼,转过身去叼起那只烟,啪地一声点起了打火机。
窗外本来是一片灿烂,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吹来了一片厚厚的云层。
时闲对容瑟为什么好好的要吃可待因还是满怀疑问,但容瑟根本不跟她聊这个话题,孙朋又不敢告诉她自己把她心心念念的宝贝下属给气咳血了的事,所以这事儿一来二去竟然也就真的被容瑟糊弄过去了。
容瑟出院前,时闲有事赶着回主星基地,临走前把她一直珍而重之藏着的钥匙给了容瑟,说:“这是你新家的钥匙。”
容瑟只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仰头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时闲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心花怒放,心想你还知道来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你要是早这样该多好。她嘴上咳了一声,面露可惜之色:“我也不知道,时间短一周两周就好,时间长了两三个月。”时闲撇了他一眼,虽然没从他脸上看出明显的惋惜和挽留,但是有先前那句话,足矣让时闲这一整天都乐着。
她以为容瑟是担心,嗨呀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主星,呆了多少年了都,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主星那边的事你不用管。”时闲顿了顿,压低了声线:“天塌了个高的顶着,还有理事会呢轮不着我啊。”
容瑟还是没接钥匙。
他穿着白色的宽松睡衣,一看就特别闲适舒服的那种,靠在床上看一本精装牛皮厚封的小说,窗外晚春的阳光撒在他床头的百合花上,房间里萦绕着淡淡的百合花香,一切都静谧和谐得像画一样。
唯一打破这副画的暴力因素就是时闲。因为容瑟的沉默地拒绝,再不知道数的人都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她攥着那个钥匙盒子的手简直青筋直暴,看上去颇为可怕。
“也是一个三居室的公寓,位置就在你单位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房子我已经叫人装修好了,家具床铺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连你的专业书都照样搬了一橱子进去。”
时闲顿了顿,低声说:“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搬进去的话,小心我……”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面对着容瑟的时候威胁是必要的,但是明着说出口的话有时很伤感情的,所以时闲思考再三后选择了说半句留半句。
其实当他回来容瑟要是没有搬进去,她也当然不会把容瑟的腿打折,或者是把他锁起来。她最多把容瑟拎回家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一想到这时闲是有点兴奋的,容瑟住院的这几天她又忙,都快要憋疯了。要知道她可从来都揣着一副潇潇君子的面庞,干的也都是君子干的事,但是她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强扭的瓜最甜。看着容瑟她就高兴,高兴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要得到。
她行,。
虽然她能找别人解决情感需求,只要她愿意,立刻会有人再十分钟内把各色美人送到她面前来,她仍然不想这么做。
时闲慢慢有种想法,觉得和谁当伴儿的确是需要感情的,如果身体和灵魂完全分开,那谈的恋爱就只有泄欲一个用途,人跟野兽右有什么两样呢?
人毕竟是高级灵长类动物,有生理需要,也要有精神上的,感情上的需要。
容瑟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盯着时闲,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绝对称不上高兴的悲哀,问:“如果你回来以后,你发现我遭到连累被抓了,你又上哪去找我发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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