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窗外的寒气被牢牢隔绝,别墅内暖意融融。
鲁道夫象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却追随着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娇小身影,紫眸中流转着一种近乎满足的温柔。
她忽然放下手中的书,开口道:
“狸猫。”
“嗯?” 正清点着食材的狸猫猫头也不回地应道。
“我突然好想看你现在做饭的样子。” 鲁道夫象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冬日暖阳般和煦的期待。
狸猫猫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金色眼眸里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好吧好吧,会长大人有令,小的岂敢不从。”
她拍了拍手,习惯性地走向存放围裙的柜子,一边翻找一边随口问:
“对了,我那条胡萝卜图案的围裙被你放在哪了? 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那是她最近喜欢穿的一条围裙,棉质舒适,上面印着q版的胡萝卜,系带是柔软的橙色。
鲁道夫象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轻轻咳嗽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厨房岛台边,从下方拿出一个崭新的、包装精美的纸盒,推到她面前。
“那条啊……”
她的语气带着点故作镇定,“被我收藏起来了。” 她指了指纸盒:“穿这条新的吧。”
“!!!”
狸猫猫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她看看那个明显很高档的纸盒,又看看一脸“我做了件很正常的事”的露娜,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露娜!你又私藏我东西!”
她想起之前被露娜悄悄收走的各种旧旧的物品……这个坏蛋,总是这样!
被当场抓包,鲁道夫象征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上前一步,伸手将气鼓鼓的小猫连带着那个新围裙的盒子一起圈进怀里。
她低下头,将脸埋在狸猫猫带着淡淡香气的颈窝,用那种混合着撒娇和无赖的低沉嗓音,闷闷地、理不直气也壮地解释道:
“对不起嘛……”
她顿了顿,抬起头,紫眸中盛满了如同星空般深邃的柔情与理直气壮的“指控”。
“谁叫你……连系着那条傻乎乎的胡萝卜围裙、踮着脚够调料罐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
所有的抗议和“声讨”,都在这一记直球般的、带着无限爱意的“赞美”中,化为乌有。
狸猫猫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像熟透的番茄。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把头抵在露娜胸口,发出了一声羞恼的、意义不明的呜咽。
(这个坏蛋……总是这样!)
(用最认真的表情说最让人害羞的话!)
狸猫猫的金色眼眸滴溜溜一转,一丝狡黠的光芒闪过。
她看着眼前这个坦然承认“罪行”、还振振有词的自称“收藏家”,一个“绝妙”的惩罚措施瞬间在脑海中成形。
她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又公正,宣布了判决:
“哼!既然你承认错误态度尚可,但行为恶劣,本法官宣判——
等会儿我做饭的时候,你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许插手,也不许偷吃!”
她想象着露娜只能眼巴巴看着“美食”却无法动弹的样子,觉得这惩罚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鲁道夫象征闻言,眉梢微挑,紫眸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乎觉得这个“惩罚”无伤大雅,甚至……正中下怀?她从善如流地点头:
“好。”
语气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达成“协议”后,狸猫猫抱着那盒新围裙,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哧溜一下钻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当狸猫猫再次出现在厨房门口时,鲁道夫象征原本慵懒靠在岛台边的姿势瞬间僵硬,紫眸骤然收缩,呼吸几不可闻地停滞了一瞬。
只见狸猫猫确实系着那条新围裙,但围裙之下……
却并非平日里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极其大胆而色气的穿法——
围裙的系带在颈后和腰间紧紧束缚,勾勒出从未如此清晰的、娇小却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
光滑的背部、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肩头……
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温暖的室内灯光下,与深色的围裙布料形成强烈而诱人的对比。
围裙的下摆堪堪遮住最私密的部位,仿佛随时都会在动作间泄露出更多的春光。
她脸上带着混合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和强装镇定的羞涩,金色的眼眸水汪汪地望过来,故意用甜腻的嗓音说道:
“你说过的哦——”
她拖长了尾音,像只挥舞着恶魔叉的小坏猫。
“‘只·看·着’。”
她强调了那三个字,仿佛为自己披上了一层无形的、由露娜亲自承诺构筑的“护甲”。
“……”
鲁道夫象征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燥热稀薄,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力都在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冲击下摇摇欲坠。
那双紫眸中翻涌起深沉的、如同暴风雨前夜般的暗流,声音也因为骤然绷紧的欲望而变得低哑:
“我后悔了。”
她诚实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狸猫猫看着她这副明显被“制裁”到的模样,内心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强忍着笑意,学着露娜平时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摇了摇纤细的食指:
“后悔?没用哦~”
她转过身,开始煞有介事地清洗食材,留给露娜一个被围裙系带精心勾勒出的、无比诱人又无比“可望不可即”的背影。
“法官判决,即刻生效。请鲁道夫象征选手,遵守规则,保持距离,安·心·观·赏。”
水声哗哗响起,伴随着食材处理的细微声响。
鲁道夫象征站在原地,目光如同被钉在了那道身影上。
她第一次觉得,“只看”这个惩罚,远比任何体力劳动或是物质剥夺都要来得残酷和煎熬。
(这只……狡猾的小猫……)
(她绝对是故意的……)
所谓的“惩罚”,究竟是在惩罚谁,此刻已然模糊。 而今晚的晚餐,注定将在一种极其考验定力、暧昧与克制疯狂交织的诡异氛围中进行了。
那顿在极致诱惑与极致克制下完成的晚餐,终于被端上了桌。
香气四溢,色泽诱人,一如狸猫猫一贯的高水准。
然而,几乎在摆好最后一碟菜的瞬间,那只刚才还大胆妄为的“小坏猫”就“嗖”地一下消失了!
她以近乎逃跑的速度冲回卧室,迅速换回了那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毛茸茸的保守睡衣,仿佛刚才那个在厨房里穿着极致色气围裙、摇曳生姿的小妖精只是个幻觉。
她重新坐回餐桌旁时,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去看对面的露娜,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耳朵尖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晕。
(完了完了……好像玩过头了……)
(露娜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把我当晚餐吃了一样……)
而餐桌另一边的鲁道夫象征,则显得“平静”得多。她举止依旧优雅,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菜肴,对狸猫猫的厨艺给予了一如既往的肯定:
“味道很好。”
只是,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
那双紫眸虽然落在食物上,但眼角的余光,以及那周身散发出的、尚未平息的、如同暗流涌动般的热意和危险的侵略性,都明确无误地昭示着一件事——
会长大人·火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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