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晴天。
陈破照常开店。他站在柜台后，心里想着幽冥会的事。
阿蛮在院子里磨刀。磨刀石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老猫在打扫卫生。他用鸡毛掸子清理货架上的灰尘。
上午客人不多。有个老先生来买砚台，有个女士来问婚姻运势。
中午时分，那个穿黑西装的老者出现了。他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店里。
“陈先生。”老者微微鞠躬，“我是幽冥会的新任会长，姓墨。”
陈破看着他。“墨会长，有事直说。”
墨会长微笑：“我想和你谈谈合作。”
“什么合作？”
“关于气运的研究。”墨会长说，“幽冥会有很多古籍，九鼎有很多秘密。我们可以共享。”
陈破摇头：“我不需要。”
墨会长并不生气。“年轻人，别急着拒绝。你先看看这个。”
他取出一本古书。书皮是羊皮做的，已经发黄破损。
陈破瞥了一眼。书里记载着九鼎的铸造过程，有些细节他从未见过。
“这本书可以送给你。”墨会长说，“表示我的诚意。”
陈破还是没有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改变。”墨会长叹息，“过去的幽冥会走错了路。我想纠正错误。”
阿蛮走进来，站在陈破身边。他的手按在刀柄上。
老猫也凑过来，好奇地看着古书。
墨会长继续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放下古书，转身要走。
“等等。”陈破开口，“书你拿走。如果真想合作，拿出实际行动。”
墨会长点头：“好。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离开后，老猫拿起古书翻看。“这书很古老啊，说不定真有用。”
阿蛮皱眉：“小心有诈。”
陈破思考着。墨会长的态度很真诚，但不代表没有阴谋。
下午，灰衣人来了。他现在叫老李，在附近开了个果园。
“听说幽冥会的新会长来找你了？”老李问。
陈破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昨天也找过我。”老李说，“他说想重建秩序，让各派和平共处。”
“你怎么看？”
老李摇头：“说不准。但改变总是好的。”
傍晚打烊前，来了个特别的客人。是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婴儿。
“大师，帮帮我孩子。”女子眼泪汪汪，“他整夜哭闹，医生查不出原因。”
陈破看了看婴儿。孩子身上有淡淡的黑气，是被邪气侵扰了。
“你住在哪里？”他问。
女子说了一个地址。那地方靠近乱葬岗。
陈破画了道符，折成三角形。“放在孩子枕头下，三天就好。”
女子千恩万谢，非要给钱。陈破只收了符纸的成本费。
女子走后，老猫好奇：“真是邪气？”
陈破点头：“那地方阴气重，孩子体质弱，容易受影响。”
阿蛮说：“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陈破摇头：“放了符就够了。阴气也是天地气运的一部分，不能随便清除。”
晚上，陈破在灯下研究爷爷的笔记。笔记里提到，气运要平衡，不能一味压制某种力量。
九鼎在桌上微微发光，像是在赞同。
深夜，陈破准备睡觉。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他走到窗边，看到墨会长站在街对面。老者对他点点头，然后化作黑烟消失。
“这是在展示能力？”陈破心想。
九鼎发出柔和的光，笼罩整个房间。
这一夜，陈破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清晨，他发现门口放着一篮水果。篮子里有张纸条：“一点心意，墨。”
老猫很兴奋：“这梨子看起来很甜！”
阿蛮检查水果：“应该没毒。”
陈破拿起一个梨。梨子很新鲜，带着露水。
他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看来这位墨会长很懂得人情世故。”他心想。
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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