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夜雾随着众人的脚步逐渐变浓,月光被浓密的枝桠切割成零碎的光斑,落在布满苔藓的石阶上。佐助走在最前方,草薙剑的剑柄被掌心的冷汗浸湿,沿途树干上隐约可见的宇智波族徽暗纹,正随着他查克拉的波动微微发亮——那是只有写轮眼才能辨识的追踪印记,是父亲笔记里从未记载的细节。
“佐助君,前面的查克拉反应很奇怪。”雏田突然停下脚步,白眼微微泛着蓝光,视线穿透层层树影指向前方,“像是结界,但又带着很温和的宇智波查克拉,没有攻击性。”鸣人啃完最后一口烤鱼,随手丢掉树枝快步上前:“就是这里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话音刚落,佐助突然抬手示意众人止步,猩红的写轮眼在眼眶中转动,将前方空地上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网清晰映照出来。
那是一张由淡紫色查克拉编织的结界,网眼处缠绕着细密的符文,正是宇智波一族独有的防御术式。佐助指尖刚触碰到结界,便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写轮眼骤然睁大,清晰捕捉到符文流转的轨迹竟与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产生共鸣。让他瞳孔骤缩的是,结界中央悬浮的菱形水晶,表面纹路与鼬当年刻在他眉心的封印咒印完美契合。“这是哥哥的查克拉。”他声音发紧,掌心的冷汗浸湿了纹路。水晶突然迸发微光,影像展开时,佐助下意识伸手去触,指尖却穿过鼬的虚影——影像里的他摘下面具,眼底藏着对弟弟的牵挂,尾指传承指环的冷光与火光交织,烙进佐助心底。
影像里的场景是南贺神社的密室,鼬穿着暗部的黑色劲装,脸上还带着未卸下的面具。他将那枚水晶嵌入石壁的凹槽中,指尖在结界上刻画符文时,声音透过查克拉残留的能量清晰传出:“佐助,当你能看到这道结界时,想必已经开始怀疑灭族之夜的真相。记住,真正的敌人从不是同族,守住水晶里的东西,别让它落入‘晓’的手中。”影像消散前,鼬抬手抚过水晶,尾指上的戒指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冷光——那不是“晓”的朱戒指,而是宇智波一族的传承指环。
“那是……鼬先生的声音?”鸣人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佐助,却发现他正盯着水晶出神。写轮眼的视野里,水晶内部封存着一卷缩小的卷轴,卷轴封蜡上的印记,与灭族那晚鼬放在他枕头下的三色丸子包装纸上的印记完全一致。记忆突然翻涌,那天清晨他攥着染血的包装纸质问鼬时,对方眼底闪过的不是冷漠,而是难以察觉的焦急。
“这结界需要双生查克拉才能解开。”卡卡西走到佐助身边,目光落在水晶上,“当年我和鼬搭档执行任务时,他曾提过宇智波的秘传结界术,必须由血脉相连的族人共同注入查克拉才能开启。”他顿了顿,看向佐助紧绷的侧脸,“他早就料到你会来这里,甚至算好了解开结界的方式。”
佐助没有说话,指尖凝聚起淡紫色的雷遁查克拉,犹豫片刻后,还是转头看向鸣人。鸣人立刻会意,搓了搓手将橙色的查克拉覆盖在佐助的手背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查克拉交融在一起,顺着指尖注入结界。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符文如活过来般在空气中流转,当结界彻底消散时,那卷卷轴缓缓落在佐助手中。
卷轴展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皂角香扑面而来,与记忆里鼬指尖的气息完美重合。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记录的不是忍术秘籍,而是鼬对“晓”组织的调查笔记:“佩恩的轮回眼并非天生,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操控;宇智波灭族当晚,有陌生的查克拉闯入;守住水晶,它能屏蔽大筒木的感知……”笔记的最后,画着一个小小的三色丸子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力量用来守护,不是复仇。”
“原来鼬先生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鸣人看完笔记后红了眼眶,“他不是叛徒,他是在保护木叶,保护你啊!”佐助的指尖划过纸上的字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灭族之夜的画面再次浮现——鼬站在父母遗体旁时,猩红的写轮眼里没有杀意,只有决绝;他戳在自己眉心的指尖,残留的不是憎恨,而是守护的查克拉。
就在这时,水晶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直扑佐助手中的卷轴。“是‘晓’的人!”卡卡西立刻甩出苦无,苦无带着雷电击中黑影的肩膀,黑影踉跄着后退,露出脸上的面具——那是与鼬曾经佩戴的暗部面具极为相似的款式。
佐助将卷轴塞进忍具包,草薙剑出鞘的瞬间,写轮眼已经锁定对方的查克拉轨迹。他突然发现,对方的攻击方式与鼬极为相似,却少了那份收放自如的温和。“你是谁?”佐助冷声质问,雷遁查克拉在剑身缠绕,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影没有回答,抬手甩出数枚带毒的苦无,趁众人躲避的间隙再次扑来。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佐助的忍具包时,佐助突然侧身,剑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挑飞对方的面具。面具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张脸上,有着与宇智波族人极为相似的轮廓,额头上还刻着半个被破坏的族徽。
“你是宇智波的余孽?”卡卡西皱起眉头,握紧了手中的忍具。黑影冷笑一声,转身跃入树林,只留下一句飘在夜风中的话:“想知道真相,就去雨隐村找佩恩。”
夜雾再次笼罩过来,佐助握着那卷还带着温度的笔记,指尖的雷遁查克拉渐渐平复。他看向鸣人脸上坚定的表情,又想起雏田刚才为他挡下苦无时的身影,突然明白鼬留下的伏笔从来不是什么惊天秘闻,而是让他看清——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孤注一掷的复仇,而是守护身边人的勇气。
“先回营地休整,明天去雨隐村。”佐助收起草薙剑,转身往回走,脚步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重。月光穿过树梢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与同伴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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