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他是一大爷，作风正派，和老伴相依为命，即使妻子不能生育，也始终不离不弃。
在厂里，他是八级钳工，技术精湛，勤奋肯干，收入高，备受尊敬。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八级钳工确实厉害。
如果把钳工比作武侠世界里的高手，八级工差不多就是扫地僧级别的存在。
还有种说法是，六十年代的老百姓最向往两个证书，随便拿到哪一个都算得上人生赢家。
一个是大学毕业证，从小学一路顺利读到大学得花十九年；
另一个就是八级工证书，没个几十年苦功根本拿不下来。
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八级钳工也寥寥无几。
可见八级钳工地位多高，也成了全厂工人的终极目标。
至于更高级的工程师，那就属于另一个层次了，大多数工人连想都不敢想。
水生曾经的目标也是八级钳工，不过现在，这个念头倒没那么强烈了。
每天专注工作和学习，钻研技术才是根本，八级工不过是个虚名。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但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
不过，易中海虽受人尊敬，水生却不以为意。
了解原着的水生清楚，易中海表面正直，实则是伪君子，内心极为自私。
因为没有子女，养老问题成了易中海后半生的头等大事。
原着里，他暗中接济秦淮茹，怂恿傻柱帮助寡妇，还多次与寡妇联手破坏傻柱的婚姻，目的就是把傻柱和寡妇绑在一起。
这样，受过他恩惠的寡妇和听话的傻柱，再加上一些手段，就能解决他担忧多年的养老问题。
易中海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毁掉他人一生的幸福，这样的人，水生十分鄙视。
……
这时，水生从易中海身旁走过。
一位工友用胳膊碰了碰水生，说：“水生，马上要工级考核了，卫国、向红、继兵他们都在向易师傅请教，你不去吗？”
“不必了，我不需要。”
水生淡淡回答。
这话被易中海听到，他立刻皱起眉头。
水生不像其他工友那样对他奉承，这让他很不舒服。
“不求我指点，这次考核肯定又过不了！”
易中海暗暗诅咒。
水生回到工位，拿出《钳工应用手册》继续翻阅。
半小时后，车间组长拿着喇叭提醒考核时间到了。
考核地点在隔壁车间，平时正常生产，每年两次考核期间会空出来，走几步就到。
水生观察着，第一车间参加工级考核的工人有一百多名，各个工级都有，工级越高，参加考核的人越少。
听说八级工已经好几年没人报名了。
俗话说，三年出一个精车工，十年出一个烂钳工。
要晋升八级钳工，没有几十年功夫几乎不可能。
易中海十八岁在红星轧钢厂当学徒，五十一岁那年，考了三年六次，才终于成为八级工。
水生曾在厂里墙报上看过一段钳工光荣史，提到全国最年轻的八级工出自东北黑省，只有三十五岁，名叫牛铁山。
对于平均年龄五十三岁的八级工来说，三十五岁达成这一成就实在不可思议。
此事登报后，一度引发全国热议，不少人质疑真实性，谣言四起，越闹越大。
后来，国家相关部门派出专家组赴黑省现场考核，最终证实牛铁山确实具备八级钳工的专业水平，风波才平息。
事后解密才得知，牛铁山的父亲和爷爷都是钳工，爷爷更参与了前朝第一艘国产军舰的建造。
……
水生一边等待考核，一边回想着钳工的历史。
实在闲得发慌，手边连工具书也没得翻，突然记起今天还没签到。
【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完成，恭喜宿主获得……】
“什么？”
水生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咦？考核官也愣住了！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八级钳工经验技能卡、五块钱、十斤玉米面、五个窝窝头，以及一瓶茅台酒。
】
“八级钳工经验技能卡……学了它，我就真能拥有八级钳工的本事？”
水生愣了愣，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系统也太强了吧。
【是否一键学习？】
看着那几个鲜红的字，水生的心跳得厉害。
【一键学习】
霎时间，一股庞大的钳工技术信息涌入脑海，与此同时，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跃动。
他再抬头看向正在参加实操考核的工友们，感觉一下子不同了——就像是博士后在看着一年级小学生认真又紧张地做着最简单的算术题。
这一刻，水生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拥有了八级钳工的实际水平。
“可惜工级考核不能跳级，只能逐级考，而且最快也得隔半年才能再考一次。
也就是说，我虽然已有八级水平，但现在还只是一级钳工，最多只能报考二级。”
水生略感遗憾，但依然满心欢喜。
毕竟，别人用几十年才达到的八级工水平，他十九岁就已掌握，尽管暂时还不被外界知晓和认可。
但他不急，今年才十九岁，就算一年考两级，最多三年，也能拿下八级工。
二十二岁的八级钳工？那可比现在全国最年轻纪录的三十五岁还要厉害得多，到时候肯定要轰动全国吧？
想到这里，水生不由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对了，不是有人说八级钳工就像扫地僧吗？那我不就成了史上最年轻的“扫地僧”
？
“哈哈哈！”
想到这儿，水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排在前面的工友李卫国见好友忽然傻笑起来，担心地问：“水生，你该不会是紧张过头了吧？傻笑啥呢？你也该像我一样，多向易师傅请教，这样考二级才稳，工资也能涨啊！”
“向易中海请教就能考上？”
水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原着里秦淮茹不就是他徒弟吗？那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级工。
可见师傅再厉害，徒弟不行也没用。
“嘿嘿，轮到我了，我肯定能过二级，晚上请你们下馆子！”
李卫国信心满满地走进考场。
“祝你好运！”
水生送上祝福。
考核结果并不会当场公布，考完的人从另一头离开。
“下一个，陆水生同志！”
水生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去。
咦！这个年轻人真不错，不仅外形高大俊朗，心理素质也相当出色！”
考官暗自赞叹，对水生印象极佳。
考核即将开始。
钳工的工作内容涵盖多项技能，包括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与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以及铆接等。
二级钳工考核中，考生需从以上项目中任选三项进行实操，并在规定时间内制作出符合标准的零件，才能算通过。
实际上，自上次失利后，这半年来水生一直刻苦钻研技术。
即使没有八级钳工经验卡的加持，他也有能力通过二级考核，如今更是如此。
在两位考官的目光下：
水生熟练地操作起各类工具：
锉刀、钻头、游标卡尺，虎钳、台钳、丝攻机、砂轮机，扩孔钻、平钻、丝攻……
原先站在一旁的两名考官神情平淡，他们已考核过数百次，考生已很难让他们感到意外。
但此刻！
随着水生如行云流水般地操作工具、制作零件，考官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他双手上。
他们眼睛越睁越大，不自觉地往前靠近，只为看得更清楚，若不是有物件阻隔，恐怕已凑到眼前。
“这位同志的钳工技术也太熟练、太厉害了吧？真的只是一级考二级吗？怎么感觉像五级、六级工在操作？甚至更高……”
两位考官心中震撼。
……
秦淮茹走了进来。
她一到厂里就去医务室擦了药油处理磕伤，现在来找水生赔钱。
“只要水生顺利通过二级钳工考核，我就狠狠敲他一笔医药费！”
秦淮茹暗自盘算。
突然：
“好！真好！”
“妙！太妙了！”
“简直不敢相信！”
场中两位考官竟不约而同地高声喝彩。
不仅秦淮茹，考场上的其他考生、工友，以及负责其他级别考核的考官，都被吸引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二级钳工考官为什么这么激动？”
“唉，我已经尽量隐藏实力了，没想到还是藏不住，还是被注意到了！”
水生有些懊恼，他本不愿引人注目。
原因很简单：半年前他二级考核失败，如今才十九岁，若此时展现出通常需要几十年经验才能达到的八级钳工水平，别人会怎么想？怕是会把他当成怪物，甚至可能上报国家被带去研究。
在一片震惊与关注中，水生的二级钳工考核结束，他走到一旁等待结果。
“水生，你考得如何？”
卫国从厕所回来，慢悠悠地笑着问道。
“还行。”
水生答道。
“考不过也别灰心，学我多向易师傅他们请教，说不定明年就过了。
事不过三嘛，开心点，想想高兴的事——等下班我请大家下馆子！”
卫国搂着水生的脖子咧嘴笑道。
“那先谢过卫国兄弟了。”
水生也笑了。
“这才对，人得乐观！”
两人聊着，傻柱走了进来。
“哎哟，大厨，你这眼睛咋了？跟熊猫似的！”
一个常在一食堂吃饭的钳工惊讶地问。
“别提了，晦气！踩到只老鼠摔了一跤。”
傻柱不好意思说是水生打的。
“噗嗤——”
旁边的秦淮茹忍不住笑出声。
“秦姐你还笑？咱们都被那小子害惨了！”
傻柱埋怨道。
“好消息是，看考官反应，那小兔崽子应该能升二级钳工了。
我们等会儿堵他，多要些医药费！”
秦淮茹高兴地说。
“在这儿堵人多眼杂，不如去厂门口。
他敢不给钱，我就狠狠揍他！”
傻柱握紧黝黑的拳头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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