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住在对面的二大妈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一看就惊呼：“老太太您怎么摔啦？这么大年纪也不当心！我扶您起来！”
她瞧见老太太脚边的香蕉皮，顿时明白了，皱着眉嘀咕：
“哪个缺德鬼把香蕉皮丢在这儿！”
“老太太，我先扶您起来吧！”
二大妈身子胖，力气却不大，好不容易把聋老太太扶起来，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就腾出一只手来擦汗。
谁知“砰”
的一声——
聋老太太又摔到了地上。
还伴着“咔嚓”
一声脆响。
“糟了！”
刘大妈心头一沉，有种不妙的预感。
聋老太太痛得直叫：“哎哟！疼死我了！我这腿怕是断了！你快去叫我孙子，或者喊老易过来！”
“老太太您别吓我，我这就去叫人！”
刘大妈又慌又怕，转身就往前院跑，声音都变了调：“老易！傻柱！你们快出来啊！老太太摔啦！”
她越想越慌，刚才要是扶稳一点，老太太也许就不会摔第二次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听见动静，撇了撇嘴，低声嘀咕：“摔了？该！”
转头又问棒梗：“你老实说，老太太摔倒跟你有没有关系？”
“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推她！”
棒梗扯着嗓子喊。
“嘘——小声点！”
贾张氏赶紧把手指抵在唇边。
另一边，傻柱屋里。
他今天下班特意买了一挂香蕉，知道老太太爱吃，就分了一些送去。
这会儿正坐在屋里吃香蕉，听见刘大妈的喊声，吓得一口吞掉剩下的香蕉，拔腿就往后院冲。
“老太太摔了？”
易中海也吓了一跳，急忙从屋里跑出来。
邻居们听说聋老太太摔倒，都纷纷跑向后院去看。
后院，傻柱已经把老太太抱了起来。
“孙子，我疼……腿怕是断了……”
老太太眼睛都红了。
“怎么回事？老太太怎么摔的？”
易中海跑过来，语气焦急。
老人最怕摔，骨头脆，一摔就容易出事。
他目光一扫，看见门槛里侧的香蕉皮，顿时明白了。
他瞪着傻柱怒道：“傻柱！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吃完香蕉乱扔皮，害老太太摔成这样！我告诉你，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傻柱一脸错愕：“老易，你真冤枉我了，那香蕉皮不是我扔的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香蕉是你买的，也是你拿给老太太的！吃了就随手扔门口是不是？做错事还不承认！赶紧送老太太去医院！”
傻柱被骂得说不出话，心里又闷又憋屈。
人群后面，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
棒梗一瞧傻柱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就乐开了花，捂着嘴偷笑起来。
贾张氏奇怪地看着他：“棒梗，你笑什么呢？”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欣喜地问：“棒梗，该不会是你……”
“嘿嘿！”
棒梗得意地点了点头。
“哎哟！我的乖孙子真机灵！自己吃了香蕉，把皮一扔，倒让傻柱背了黑锅！”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
聋老太太仗着自己辈分高，没少给贾张氏气受。
如今看她摔断了腿，贾张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让开！快让开！”
傻柱急匆匆地抱着聋老太太往外跑，准备送她去医院。
易中海见状喝道：“傻柱，你就打算这么抱着老太太一路跑到医院？”
“那不然咋办？我抱得动，不累！”
傻柱喘着气说。
“叫你傻柱真是没叫错！这么傻！我去借辆板车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赶紧跑去借车。
医院里，傻柱焦急地询问主治医生：“大夫，老太太的伤怎么样了？”
易中海也站在一旁，满脸担忧。
“情况不太乐观。”
医生摇头，“老人家小腿骨折，而且是二次受伤，恢复会很困难，甚至有生命危险。
就算保住性命，以后恐怕也只能坐轮椅了。”
“什么？”
易中海闻言惊呆了。
“傻柱，都怪你！”
易中海满腔怒火，挥拳就向傻柱打去。
“关我屁事！”
傻柱也不服软。
两人竟在病房里动起手来。
“老易、傻柱，别打了！”
聋老太太见“儿子”
和“孙子”
打成一团，心疼不已。
“老太太，是傻柱害您摔断腿的，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易中海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刚才打架时还被傻柱在眼睛上揍了一拳，又青又肿，疼得厉害，更是火冒三丈。
他不甘心地跳起来，拳头直往傻柱眼睛上招呼。
傻柱连忙用双手格挡。
但易中海干了一辈子钳工，整天和机械打交道，力气出奇的大。
傻柱每挡一拳，手臂都阵阵发麻，心里叫苦不迭，嘴上却不肯认输：
“放屁！香蕉皮根本不是我扔的！你别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你们再打，我就叫保卫科的人来请你们出去了！”
旁边的医生沉下脸，大声呵斥。
“老易！傻柱！别打了！
那香蕉皮真不是傻柱扔的，他根本没在我家吃过香蕉！”
聋老太太强忍着疼痛仔细回想，十分肯定地说。
易中海见聋老太太如此肯定，不禁也信了几分：“当真不是傻柱扔的？”
傻柱委屈地嚷道：“当然不是我！我岂是那等没素质的人？就算真要扔香蕉皮，又怎会扔到老太太屋里？我又不傻！谁不知道这是老太太的屋子？谁不晓得她年迈腿脚不便，踩到香蕉皮会摔跤？老太太待我如亲孙，我岂能做这等没良心的事？”
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易中海一时插不上话。
听罢这番话，易中海也有些动摇，觉得或许真错怪了傻柱。
可人已经打了，要道歉却拉不下脸，只得板着脸说：“好，我暂且信你。
那你说是谁扔的？”
“我哪知道！但这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老太太的医药费有国家负担，可万一落下瘫痪，浑身疼痛，那扔香蕉皮的必须赔钱，必须付出代价！”
傻柱怒气冲冲地说道。
易中海点头：“是该查清楚。”
聋老太太也恨恨道：“实在不行就报警！”
“报警？”
易中海犹豫了，“要是报警，今年咱们大院的先进称号和模范标兵可就没了。”
聋老太太闻言皱起眉：“对，这事我倒忘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报警。”
她在大院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得过模范标兵四合院的荣誉，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舍不得错过。
若能评上，她作为院里最年长的，脸上也有光。
“傻柱，你在这儿照顾老太太，我回去查查这事。”
易中海说道。
傻柱摸了摸肚子：“行，但你得赶紧查完了送饭来，我和老太太还没吃晚饭呢。”
易中海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医院。
走到门口，他揉了揉发青的眼眶，疼得龇牙咧嘴：“傻柱这孙子，下手真狠……”
水生吃完饭回到大院，就听见邻居们在议论聋老太太踩香蕉皮摔断腿的事。
“聋老太太骨折了？”
水生有些意外，却并不同情。
他早知道原着里的聋老太太并非善类，仗着五保户的身份和辈分高，一味偏袒傻柱，毁了娄晓娥一生。
因此他一直不喜欢这老太太，觉得她和易中海是院里藏得最深、却得以善终的反派，实在不公平。
来到这个世界，与她成为邻居后，愈发感到不适。
聋老太太常笑眯眯坐在门口望着水生，看似慈祥和蔼。
然而水生总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算计。
若有机会，他真希望看到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在街坊眼中，聋老太太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不少人都为老太太的伤势担心。
娄晓娥也是其中之一。
水生刚回到家，娄晓娥就敲门进来，说起聋老太太摔骨折了，她边说边掉眼泪。
水生并不意外。
原着中娄晓娥就对聋老太太很好，结果被骗进屋里和傻柱独处，白白便宜了傻柱。
过年时，还被骗着给傻柱做鞋。
水生觉得，得想办法让娄晓娥看清聋老太太的真面目，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免得再上当。
“小娥姐，别哭了，老太太会没事的。”
水生走过去，轻抚娄晓娥的背，柔声安慰。
此时他并无杂念，只是真心想安慰她。
娄晓娥脸一红，却没有躲，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真奇怪，我竟觉得这样很舒服。”
“什么？聋老太太摔骨折了？”
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是啊，不知谁在她家扔了香蕉皮，害她摔倒，我必须查清楚是谁干的，绝不轻饶！”
易中海说道。
娄晓娥起身，“老易从医院回来了，我去问问老太太的情况。”
水生闲着，也跟了出去。
聋老太太家门口围了不少邻居。
除了易中海和许大茂，
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棒梗、秦淮茹等人也在。
“你是说，不是傻柱扔的香蕉皮？”
二大爷刘海中问。
“老太太说不是。”
“那是谁扔的？”
“我正要查清楚！”
易中海说完，走进老太太家。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要查是谁扔的香蕉皮，心里顿时发慌！
不过转念一想，又镇定了下来。
“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就算被发现是他扔的，又能怎样？难道还报警不成？‘先进称号’和‘模范标兵’还要不要了？”
105 贾张氏慌了，易中海要报警？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进了聋老太太家。
十多分钟后，他们走了出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二大妈抢先问道。
“没发现什么。”
易中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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