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邓布利多那带着最终裁决意味的话语,我的心确实沉了一下,但并未感到太多意外。古老的魔法契约,听起来就不是能轻易摆脱的东西。强行反抗或表现出过激的情绪都毫无意义,只会让情况更糟。
我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再抬起时,里面只剩下一种混合着无奈、认命和一丝残余不安的复杂情绪。我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接受这个难以承受的事实,然后用一种带着细微颤抖,但努力保持平静的嗓音轻声说道:
“好吧,邓布利多教授。”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房间里每个人都听清,“我……能理解。”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屈服于规则和现实压力,带着一种属于年轻女孩的、脆弱的懂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理解”背后,并非顺从,而是认清现状后的冷静计算——既然无法摆脱,那就只能面对。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里的其他人。哈利依旧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塞德里克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消化这诡异的局面;克鲁姆的厌烦几乎化为实质;芙蓉则毫不掩饰她的轻蔑与不满。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脸色依旧难看,但邓布利多的决定显然具有最高效力。
巴蒂·克劳奇上前一步,用他那种刻板官僚的语气开始讲述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强调着“魔法契约的约束力”、“高尚的竞争精神”以及“严峻的挑战”。卢多·巴格曼则试图用他活泼的语调缓和气氛,但效果寥寥。
我安静地听着,脸上维持着那种带着忧虑的顺从,指尖却无意识地在袍子上轻轻划着无意义的图案。脑子在飞速运转。
第一项目会在十一月二十四日举行,在此之前,勇士们需要严格保密项目内容。这给了我一些准备时间。
是谁?为什么?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脑海中央。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或势力并不多。是霍格沃茨内部的某人?还是外部的力量?是针对哈利,顺便带上了我?还是……从一开始,目标就包含了我?因为我的血脉?因为那个预言?还是因为……我本身代表的“变数”?
卡卡洛夫在听到我姓氏时那细微的反应,斯内普意味深长的审视,穆迪身上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这些碎片化的线索,似乎都与眼前这桩强行加诸我身的“殊荣”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巴格曼终于说完了,他鼓励地看了看我们(主要是看向塞德里克和克鲁姆),然后和克劳奇、邓布利多低声交谈了几句。邓布利多最后看向我们五人。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他的目光在我和哈利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记住,保守秘密。以及……做好准备。”
我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跟在其他人身后,安静地离开了房间。走廊外等待我们的,必然是更多的指指点点、质疑和审视。
但此刻,我的内心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
既然舞台已经无法逃离,那么,就如我最初所想——演好它。
只是,剧本的走向,未必会完全按照那位幕后导演的意愿来。
我抬起手,轻轻抚过袖口内侧,那里藏着哥哥送我的、刻有安神咒文的青瓷茶罐碎片。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凉触感传来,让我纷杂的思绪稍稍沉淀。
好吧,游戏开始了。
让我看看,你究竟想让我在这舞台上,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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