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早将这些往事压在心底不愿再提起,秦依带着情绪来问他,他也一阵烦躁。
不想跟她争论,只道:“我说过那些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是也接受了吗,为什么又提起来?”
说到这里,想起秦依不会莫名其妙来问他,还那么生气。比起他,她更宁愿忘掉那些事情。上次在温泉山庄唐连颂没得到答案,最近天天来烦他,跟他说秦依跟梁珩的事,会不会是唐连颂又去找她了?
便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秦依没有耐心跟他扯那么多,不耐烦道:“没有人跟我说什么,我就问你到底为什么要逃婚?”
沈亦然对她突如其来的怒火无可奈何,捏了捏疲惫的眉心,道:“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有。”秦依道:“我跟你结婚三年,被人笑话三年,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沈亦然沉默几秒,叹了口气,换一只手拿手机:“我说过的。”
“你什么时候说过?”
“我说过的,秦依,你从来都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即便是在争吵的时候。”
她不仅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不信他说过的话。
秦依静止下来,粗略地回想一番,可是想不起来,没有一点印象:“你没有说过。”
沈亦然苦涩的笑了一声:“不重要,秦依,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知道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沈亦然,沈亦然?”她想追问,电话那边却传来‘嘟嘟’的声音。
他说过,他什么时候说过?
她将手机放到茶桌上,仔细回想从他回国到离婚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过去的点点滴滴像蒙太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放映,可记忆结束,没有找到任何一句话是他出国的原因。
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说他说过?
争吵的时候?他和她大多数都是冷战,没怎么争吵过。她记得有一次是和孟思乔去夜歌,孟思乔和赵疏月吵架,她为了帮孟思乔就怼了赵疏月几句,顺带骂了沈亦然道德品质败坏,回家后他跟她阴阳怪气了几句,但是自己跟他道歉了,并没有跟他争吵。还有一次是因为陈姨没有给他做早餐,他生气的要把陈姨赶走,自己为了维护陈姨闹着要跟她一块走,后面洛薇打电话过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就发火了,不知道是冲洛薇还是自己骂了一句脏话,那次勉强算一次争吵吧,可是他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他为什么逃婚。
最后一次就是闹离婚那天晚上。
可她不记得那次吵了什么,她当时脑子乱的不行,一心只想离婚,跟他吵了什么,他说了什么都没太注意。
会是那次吗?
她背靠到椅背上。
跟他离婚这么久,她早就认命了,再爱他也认定了这个结果。可是如今往事再被提起,她发现自己打电话给他不是因为跟唐连颂赌气,而是自己也心有不甘,不甘的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他要一个答案。
她静静的坐一会,努力回想那天争吵的内容。
他说她什么都不是,强吻她,还推了陈姨。
对了!吵架那天陈姨也在,或许她记得吵了些什么。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可她等不及了。
她起身走出接待室,去办公室拿了包,走出办公区域,坐上电梯,到停车场把车开回长岭南路。
回到家,陈姨刚刚买菜回家,把菜放进厨房出来,见她这么早回家,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秦依没回答,把包放到玄关柜子上,到餐桌前坐下来,道:“陈姨,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问你。”
她神情严肃,带着淡淡的阴郁,陈姨以为她情绪又不好了,在她对面坐下来,担忧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依不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和沈亦然提离婚吵架的事?”
那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记得,点点头,道:“记得。”
“那你记得我们吵了什么吗?”
陈姨道:“你说你要离婚,他一直求你不要离婚,说以后都回家守着你,还问你有没有爱过他。”
没有关于离婚的原因。
“还有呢?”秦依问。
“还有……”陈姨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说三年前你亲口说不爱他,他一千多天没睡好觉。”
“三年前?”秦依怀疑的重复一遍。
亲口说过?
秦依思绪集中起来,她什么时候亲口说过不爱他?三年前就是在结婚之前,在决定结婚之前他们两个的交流并不多,她怎么可能跟他说过不爱他?
她记得她只亲口告诉过孟思乔,是在婚礼那天。
等等,婚礼那天?
关于婚礼的记忆,她记得清清楚楚。
婚礼是在一座西式古堡里办的。
那时孟思乔的公司在旧城区的一栋小楼房,还没有在市中心建起大楼。她的工作很忙,每天到处跑业务,不是出国就是去外地,秦依结婚也是在婚礼当天才从外地赶回来的。
孟思乔赶到的时候,秦依已经被从长岭南路接到古堡,距离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在休息室等待。
秦依有些紧张,便将送亲的人全都叫出去,只留自己和孟思乔在里面。
孟思乔站在窗口,看楼下露天草坪,草坪并不是主会场,但里面仍然人来人往、宾客云集,其中不乏来自中央和各省的高级干部,还有很多穿着军装的军人。
她拉上窗帘,回过头来,到秦依对面的沙发翘着腿坐下:“你别说,这沈家的面子还真大,你看那些军人身上的徽章,至少得是司令级别的。”
秦依穿着西式的复古婚纱,不安的低着头,没听见孟思乔在说什么话,只听到她发出声音。
掀眼淡淡看她一眼,没说话。
孟思乔看出她神色不安,问:“怎么了,不高兴?”
秦依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会儿,说出心中的忧虑:“乔乔,我害怕。”
“怕什么?”孟思乔不明所以。
秦依道:“我要和沈亦然结婚了,我……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孟思乔不以为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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