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家优越的经济条件让人眼红,但李长河本人,才是让四合院和周边胡同的大妈大婶们惦记的“香饽饽”。
他那条件,活脱脱就是个“金龟婿”啊:
论个人条件...十八岁,长得浓眉大眼,还是轧钢厂正式卡车司机,月入六十块打底!
论家庭条件...一家三口没负担,家里顶梁柱还是七级钳工!
这条件放四九城里,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头一份啊!
于是乎,在接下来几天,易家门槛差点被各路媒婆和心思活络的邻居踏破。
前院三大妈、后院二大妈,胡同口的王婶、李婶......走马灯似的轮番登场。
一个个脸上堆满热情笑容,话里话外都透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熟络劲儿。
“他一大妈,我娘家侄女今年十七,在纺织厂上班,模样那叫一个俊,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
“关键性子还温顺...我看跟咱们长河就般配得很!”
三大妈拍着胸脯,唾沫横飞。
二大妈也不甘示弱:
“老姐姐,我外甥女可是小学老师...有文化、工作体面、假期还多,将来有了孩子教育都不愁!”
话音未落,隔壁院的孙婶子也掀帘子进来了:
“嫂子,要我说啊,这找媳妇还得看根底儿...我有个远房表侄女,在供销社上班!那可是铁饭碗,吃商品粮的!”
“人长得白白净净,说话细声细气,您看......”
一大妈端坐家中,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手里慢悠悠地纳着鞋底,俨然成了这场“优质资源争夺战”的裁决者。
她一边听着各路推销,一边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嘴上却把李长河和他“商量”好的条件,滴水不漏地抛出去:
“哎哟,谢谢她婶子记挂!我们家长河才十八,厂里领导说要好好培养他技术,现在谈对象怕分心呐!”
一大妈先铺垫一下,堵住那些想立刻牵线的,
“但话又说回来,孩子们的事儿,当长辈的也得帮着张罗不是?”
“我们老易家就长河这一根独苗,他舅的意思呢...姑娘家,首先得人品端正,性子稳当,不能是那掐尖要强、搬弄是非的。”
“其次呢,工作最好也是国营厂或者机关单位的,家里负担太重的不行...咱不是嫌弃,是怕小两口将来日子过得紧巴。”
“模样嘛...当然也得周正,看着顺眼不是?毕竟要过一辈子呢......”
这标准一划,既给了媒人面子,又暗暗划下了道道:模样要好,工作要体面,家里负担不能重!
条件一般的,您就别费那口舌了。
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媒婆的热情。
中院东厢房这几天人来人往,跟赶集似的。
连续几天,李长河下班回家时,经常能撞见一大妈脸上带着职业‘假笑’,正送某位“热情”的邻居出门。
等门一关,一大妈冲他使个眼色,压低声音笑道:
“今儿个又来一个,说的还是胡同口老刘家的二闺女,在副食店当售货员...”
李长河无奈挠头:
“舅妈,找对象这事讲缘分,急也急不来!”
易中海这时往往会放下报纸,慢悠悠地插一句:
“你舅妈也是为你好。不过长河说得在理,好饭不怕晚。”
“就咱家这条件,慢慢挑...找个真正样样都好的!”
易中海语气笃定,显然对自家“资源”有着绝对的信心。
贾张氏趴在自家窗户缝上,看着易家门庭若市,气得直捶炕沿:
“呸!挑肥拣瘦的,真当自家儿子是太子爷了?我看就是个打光棍的命!”
秦淮茹默默听着婆婆的咒骂,低头纳着鞋底,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看着别人家为儿子张罗亲事的热闹,再想想自家捉襟见肘的日子和婆婆刻薄的嘴脸,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在这场相亲争夺战中,面对街坊邻居炽热的眼神,李长河后背一阵阵发烫。
所以他只能走为上策,把更多精力投入到“铁牛号”上。
这天下午,李长河正弓着腰,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着“铁牛号”庞大的车身。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赵师傅背着手走到车旁,看了看徒弟一丝不苟的动作,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拿着!”
赵师傅将一个工具袋拎了出来:
袋子边缘磨损得起了毛,一看就饱经风霜。
他解开袋口扣袢,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工具:
几把大小不一的扳手、螺丝刀,一把厚实的鲤鱼钳......
每一件工具都擦拭得干净,却掩盖不住长期使用留下的细微划痕。
“师傅,这......”
李长河有些无措。
“有了自己的车,家伙什就得配齐。”
“这套‘老伙计’跟了我快十年了...扳手是苏联货,钳子是当年在天津卫淘换的,塞尺是修精密件离不了的......”
赵师傅手指划过那些工具,仔细叮嘱道。
“记住喽,车就是咱司机的命!”
“自己手里有家伙,小毛病就不用求人!”
李长河低头看着怀里的工具袋,用力点点头:
“师傅您放心,有我在...它趴不了窝!”
赵师傅没再多说,背手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开。
几天后,真正的考验来了。
张队长把一张市内送货单拍给李长河:
“下午有趟活儿...给西郊机床厂送几箱配件,你小子正好开开张、练练手!”
终于来了!
李卫国拿着货单,仔细核对完车斗里捆扎牢固的木箱,确认无误后,大步走向他的“铁牛号”。
关上车门,踩下硬邦邦的离合器,挂入一档。
“铁牛号”发出一声低吼,缓缓驶出了轧钢厂大门,汇入了四九城的车流中。
吉斯150的转向比嘎斯车更沉,但也更稳。
李长河熟练地操控着这个大家伙,超越缓慢的马车和人力三轮。
初夏的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晒得驾驶室里有些闷热,刹车也带着点绵软(吉斯150的通病)。
灰墙灰瓦的四合院群落,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的工人,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小贩......颇有年代感的景象从车窗外掠过。
“铁牛一响黄金来,方向盘一转天地宽呐!”
车子行驶得异常平稳。
偶尔遇到横穿马路的路人,李长河也会早早减速,耐心地鸣笛示意。
......一个小时后,西郊机床厂顺利卸货,签收单到手。
回程路上,李长河依旧保持着高度专注。
直到“铁牛号”稳稳当当地停回轧钢厂,拉好手刹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独立出车,完美收官!
车场一角,张队长和赵师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许。
“咱车队后继有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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