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难得的休息日,连着几天的阴冷过后,太阳总算露了脸,阳光金灿灿地洒满了四合院。
家家户户都趁着这好天气,把积攒多日的被褥、冬衣拿出来晾晒,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拉起了好几根绳子。
中院何家门前,秦京茹正踮着脚,用力拍打着一条厚棉被,灰尘在阳光里飞舞。
何雨柱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眯缝着眼,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妹妹何雨水也回来了,正帮着一起晾被褥,姑嫂俩一边忙活,一边低声说笑着。
这时,前院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两人抬头一看,果然是许大茂。
他胳肢窝夹着个黑色皮革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背着手从前院踱步进来。
看见何雨柱一家在门口,许大茂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哟,何雨柱同志,今儿挺清闲呐!”
看到这孙子那副德行,何雨柱屁股刚要离开马扎,准备回敬几句难听的。
这时,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扭头义桥,只见自家媳妇儿微微摇了摇头,递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见状,何雨柱又把屁股落回马扎上,别过脸不去看那副小人嘴脸。
“呦,是许副组长啊!”
秦京茹脸上堆起客套笑容。
“这大礼拜天的,您还为Gm工作操心,真是好辛苦啊...这觉悟,就是跟我们普通群众不一样。”
这番看似恭维、实则带着软钉子的话,让许大茂噎了一下。
他上下打量着这农村来的小媳妇...几年城里生活下来,说话办事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不像何雨柱那个炮仗好拿捏。
“哼,为Rm服务嘛,谈不上辛苦。”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何雨柱,继续挑衅道。
“傻柱你说你,以前好歹还能管点事,现在嘛…只能在后厨颠颠大勺,可别把G意志给消磨没了!”
听到这风凉话,何雨柱腮帮子咬得咯吱响。
感觉到丈夫的怒气,秦京茹不动声色往前迈了半步,正好挡在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
“瞧许副组长这话说的,我们家柱子好着呢,不就是不当班长了吗...正好落个轻松自在,还能在家多陪陪孩子,我觉得挺好!”
不等许大茂接话,秦京茹又继续道:
“再说了,在食堂炒菜是为Gm工作、在政工组办事也是为Gm工作...都是在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分工不同而已!”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大茂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只能干笑了两声:
“呵呵…京茹妹子这觉悟,还真是…真是高啊!”
“我这农村妇人没啥文化,哪比得上您啊!”
秦京茹话锋一转,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您如今在厂里可是红人,天天跟着李主任到处跑,可真是能干!不过啊......”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
“我听说政工组竞争蛮激烈,好多年轻人都盯着呢...您这副组长可得加把劲,别让人给顶了去。”
“我们家柱子倒是不怕,厨子到哪儿都饿不着,可您这位置要是没了...啧啧啧,往后在厂里院里,这脸面往哪儿搁啊?!”
这话可算是戳到许大茂的肺管子,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听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我们政工组团结得很!”
“哟,看来是我听错了?”
秦京茹故作惊讶。
“既然没这回事,那您更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让领导看看真本事才对啊...别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后厨这点鸡毛蒜皮上。”
“知道的...说是您认真负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就会在食堂找茬呢!”
许大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我这是对厂里负责!”
“那是自然!”
秦京茹笑眯眯地接话。
“您连炒菜咸淡都要亲自过问,这份精神真是让人佩服...要不说您能当上副组长呢!”
听到这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忍不住笑出声来。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这娘们儿在拐着弯骂他小题大做呢!
他气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灰溜溜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身影刚一消失,何雨柱“噌”地从马扎上蹦起来,乐得直拍大腿:
“行啊媳妇儿,你这张嘴可真厉害,叭叭叭地...瞧把那孙子给损的,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过瘾呐!真他娘过瘾!”
秦京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继续拍打着被子:
“对付他这种人,就得用软刀子!”
“你越跟他急,他越来劲...你不痛不痒地刺他几句,让他有火发不出,憋死他!”
说完,她转过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柱子我可告诉你,这人心眼比针鼻儿还小,今天吃了亏,保不齐以后变着法地找补回来...你可千万别动手,听见没?”
“知道知道,放心吧媳妇儿!”
何雨柱乐呵呵地应着。
“我就跟他耍嘴皮子,保证不干那莽撞事儿...有你这个女诸葛在,我还怕那孙子?”
另一边,许大茂脸黑得像锅底,快步走回后院自家门口。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因为气得手都有些发抖,钥匙半天都没对准锁眼,试了好几次才“咔哒”一声插进去。
他气得抬脚就想往门上踹。
“大茂,这是跟谁置气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许大茂回头,看见秦淮茹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她今天穿了件蓝布罩衫,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在脑后挽了个利落的髻...虽然眼角有了细纹,但那股熟女韵味儿越发浓厚。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好堂妹,整个一泼妇!”
许大茂没好气地打开门。
“哎哟,跟她计较什么呀?”
秦淮茹眼神闪动了一下,也顺势跟了进去,随手轻轻带上了门。
“她一个乡下丫头没见识,你可是政工组的领导...跟她嚷嚷,这不掉份儿吗?”
这话听着舒坦!
许大茂脸色稍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
“妈的,傻柱那孙子学精了,整个一缩头乌龟...自己不敢出头,让个娘们挡在前面耍嘴皮子!”
他越说越觉得憋屈,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但随后在半空中停住——这套青花瓷茶杯是刚没收来的,值不少钱呢......
见状,秦淮茹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要我说啊,傻柱就是仗着有个厉害媳妇...他自己啊,早被磨平棱角,没啥大出息了。”
“你看他现在,见了你都不敢大声说话,哪还有以前那混不吝的劲儿?”
秦淮如的手指温热,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让许大茂的烦躁心绪平静了些许。
他向后靠了靠,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这些天,他虽说得势,但身边围着的多是阿谀奉承之辈...像秦淮茹这样知情识趣、还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倒是少见。
“哼!他傻柱就是个怂包!”
许大茂哼道,身体放松了下来。
“可不就是嘛!”
秦淮茹附和着,声音更柔了。
“他眼里只有那个宝贝儿子,哪像大茂你有魄力、能干大事!”
她微微俯下身,那对形状犹在的车灯,似有若无地摩挲着许大茂的后脑勺。
“跟个厨子怄气,多不值当!”
感受着脑后柔软的触感,许大茂心头火气迅速升腾起来。
他反手抓住秦淮茹的手腕,用力一拉。
秦淮茹“嘤咛”一声,半推半就地跌坐在他腿上,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眼神欲拒还迎:
“大茂…别…这大白天的……”
“怕什么?院里谁敢管我许大茂的事?!”
许大茂得意地一笑,看着怀里这个女人。
秦淮茹虽已年过三十五,但依然风韵犹存...而且,这种经过充分磨合的老吉普,最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他低头就凑了过去。
秦淮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手指悄悄探进他的衬衫领口,轻轻划着圈。
“帘子……”
许大茂胡乱扯过床边的布帘,屋内顿时昏暗下来。
很快,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粗重喘息声响了起来。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许大茂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屋里陷入尴尬的寂静。
“没事大茂,你最近太累了……”
秦淮茹柔声安慰着,手指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正值虎狼年华,这辆需要强劲动力,才能驰骋的老吉普...偏偏碰上个动不动就趴窝的司机,开不了一里地就熄火。
这其中的空虚和不过瘾,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许大茂颓然躺倒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充满挫败。
“别想那么多...啊!你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压力太大,没休息好。”
秦淮茹侧身偎依过来:
“要不,晚上我回去炖点汤,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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