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两清，李向阳回家把擦拭过的的永久二八大杠推了过来。
刘海中摸着锃亮的车把和车架，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儿子刘光天骑着自行车的场景了。
“光天！光天！快出来！”刘海中朝着屋里喊道。
刘光天闻声跑出来，看到崭新的自行车，一时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这车，以后归你了！”刘海中挺着肚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以后上班好好干，别给老子丢人！”
刘光天看着自行车，又看看父亲，激动得脸都红了，话都说不利索了：“谢谢爸！我……我一定好好干！”
事毕，李向阳手里攥着200块钱，想着给自己妹妹换一辆新的女士自行车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行车票对他来说确实不难弄。
想到就做，他立刻骑上偏三轮，直奔轧钢厂。
到了厂办大楼，他径直敲开了李怀德副厂长的办公室门。
“哟，向阳来了？快坐快坐！”李怀德见到他，很是热情，“怎么，年二十九还不休息，有事？”
李向阳也没绕弯子，直接把想给妹妹买辆女士自行车，需要一张自行车票的事情说了。
李怀德听完，哈哈一笑：“我当什么事呢！一张自行车票而已，等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各式票据，翻找了一下，抽出一张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购买券”，直接拍在李向阳面前，“拿去！”
“李厂长，这……这多少钱？”李向阳准备掏钱。
李怀德把脸一板：“跟我还来这个？拿去用！一张票算什么？再跟我客气我可生气了！”
李向阳知道这是李怀德拉拢人的手段，也不再矫情，：“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厂长！”
“这就对了嘛！”李怀德笑容满面，随即又道，“对了，明天年三十，晚上你没事吧？上我家吃饭去！你婶子念叨好几回了，说你这大功臣总也不登门，这次可不许再推了啊！”
李向阳之前确实推脱过几次，主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打扰。但现在关系更近一步，再拒绝就显得生分了，便爽快答应：“好，明天我一定去叨扰厂长和婶子！”
“这就对了！认认门，以后常来！”李怀德满意地拍拍他肩膀。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李向阳看着手里的自行车票，没有耽搁，立刻骑摩托车回家，叫上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妈，还有妹妹晓慧。
“哥，咱们这是去哪啊？”晓慧和一大妈坐在车斗里，好奇地问。
“带你去买个过年礼物！”李向阳卖了个关子。
一大妈笑着搂住小慧：“你哥啊，这是要给你个大惊喜！”
一行人来到百货商店的自行车柜台。当李向阳指着那辆小巧漂亮的二六式女款飞鸽自行车，对售货员说出“就要这辆”时，小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这……这是给我买的？”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当然，不然咱们家谁还骑女式车？”李向阳笑着把自行车票和180块钱递给售货员。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在一旁笑着点头。易中海感慨道：“向阳这孩子，有心啊！晓慧，你可得记着你哥的好！”
一大妈也说：“是啊晓慧，以后上学骑着车，也方便多了。”
当售货员把崭新的、车把上还系着红绸带的飞鸽自行车推过来时，晓慧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光滑的车漆，清脆的铃铛，高兴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谢哥！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妈！”小慧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
推着崭新的自行车走出百货商店，小慧坚持要自己推着走。夕阳的余晖洒在车上，也洒在小慧洋溢着幸福和青春活力的脸上。
李向阳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觉得这钱和票花得值了。
回到四合院，这辆崭新的女式飞鸽自行车又引起了一阵轰动。院里别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也没几个有专属自行车的。阎解成、刘光福等年轻人都围上来看稀奇，眼中满是羡慕。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啧啧称奇：“飞鸽二六女车，这可是好东西！向阳，你可真疼你妹妹！”
许大茂也凑过来：“嘿！这车漂亮！配咱们晓慧妹子正合适！”
就连何雨柱也拉着田秀兰出来看，田秀兰看着漂亮的新车，眼中也流露出喜爱之色。
晓慧在众人羡慕和祝贺的目光中，脸蛋红红的，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
傍晚的四合院空地上，成了晓慧的专属学车场。
李向阳仔细地调整好新车座的高度，让妹妹能够勉强用脚尖点着地。
“来，晓慧，先坐上去，双手扶稳车把，眼睛看前面，别老盯着脚下。”李向阳扶着后车架。
晓慧既兴奋又紧张，小心翼翼地跨坐在车座上，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有些发白。
“哥……你千万别松手啊！”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哥在后面扶着呢，摔不着你。”李向阳给她打气，“脚踩在脚踏上，对，慢慢往前蹬……身体放松，别绷那么紧……”
车子歪歪扭扭地向前移动了几米，晓慧吓得惊呼一声，车把一歪，眼看就要倒下，被李向阳稳稳地扶住。
“哎呀，哥，我不行……”小慧有些气馁。
“谁生下来就会骑啊？”李向阳鼓励道，“刚开始都这样，记住哥的话，眼睛看远，身体放松，车把扶正但不是死攥着。再来！”
在哥哥的鼓励和保护下，李晓慧再次尝试。
一次，两次……她摔了下来，但李向阳总能及时扶住，或者在她落地前用手垫一下。
渐渐地，她找到了点感觉，车子能笔直地走一小段了。
“哥！你看！我能骑一点了！”晓慧兴奋地喊道，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对！就这样！保持住！”李向阳一边扶着后架小跑跟着，一边继续指导，“感觉平衡了没？对，靠身体微微调整……”
又练习了十几分钟，李向阳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妹妹的身体不再僵硬，车头的晃动也明显减少了。
他瞅准一个时机，趁着小慧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缓缓地、悄悄地松开了手。
自行车依旧平稳地向前行驶着。
“对，就这样，小慧，保持住……”李向阳在她身后轻声说道，慢慢停下了脚步。
李晓慧浑然不觉，专注地瞪着车子，骑出去七八米远，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回头，发现哥哥正站在远处笑着看她。
“啊！”她心里一慌，车把立刻开始乱晃。
“看前面！扶稳！”李向阳赶紧喊道。
李晓慧连忙回过头，手忙脚乱地调整了几下，竟然真的没有摔下来，歪歪扭扭地又骑出去一小段，才用脚支住了地面。
她停下车，喘着气，回头看着哥哥，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哥！我会骑了！我自己骑的！”
李向阳快步走过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啊，我们小慧真聪明，学得真快！”
“是哥教得好！”小慧跳下车子，激动地拉着李向阳的胳膊又蹦又跳，“以后我就能自己骑车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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