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马华与秦京茹的事，李向阳和何雨柱又喝了两杯便各自散了。
李向阳轻手轻脚地回到屋里，妻子李秀芝和儿子早已睡下。
他小心地躺下，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轧钢厂的工作依旧按部就班。
李向阳在医务室处理完日常事务，又去运输部转了转。
到了下午眼看都无所事事，便收拾东西下班。
他刚进四合院，就看见何雨柱站在他家门口，旁边还跟着他的徒弟马华。
马华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些青菜和肉。
“柱子哥，马华，你们这是？”李向阳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看见李向阳，立刻咧嘴笑了，把马华往前推了推：
“向阳，你回来得正好！我跟马华说了那事儿，这小子非要跟着我来，说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我想着，干脆就今儿晚上，让马华露一手，就在我那儿，请秦姐和她表妹吃个便饭，你也来作陪，怎么样？”
马华赶紧上前，对着李向阳喊了一声：“李主任！”
他把手里的网兜往上提了提，解释道：
“我买了点菜，跟我师父学了这么久，也能做几个菜，不敢说好吃，就是个心意。”
李向阳拍拍马华的肩膀：
“行啊，马华，别紧张。都是自己人，随便做点就行。
那你先去柱子哥那儿准备着，我去说一声。”
“哎！好！谢谢李主任！”马华赶紧跟着何雨柱去了他家。
李向阳放下东西，先回自家屋看了一眼。
李秀芝正给孩子喂奶，一大妈坐在旁边做着针线活。
小家伙闭着眼睛，用力地吮吸着，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回来了？”李秀芝抬头，柔声问道。
“嗯，厂里没事就早点回来了。晚上柱子哥那边请秦姐和京茹吃饭，让我过去作陪。”
李向阳凑过去，低头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小家伙似乎被打扰了，不满地扭动了一下。
“小晨晨，爸爸回来啦。”李向阳声音放得极轻，满是宠溺。
一大妈笑道：“快去吧，这边有我呢。晨晨今天可乖了，吃饱就睡，一点都不闹人。”
李向阳又逗了儿子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秦淮茹家。
跟秦淮茹说了晚上何雨柱请吃饭的事，秦淮茹心领神会：“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带京茹过去。”
傍晚，何雨柱家的屋子里，桌子已经摆开。
马华在灶台前忙碌着，何雨柱则在旁边偶尔指点两句。”
李向阳、秦淮茹带着明显打扮过的秦京茹走了进来。
秦京茹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进门时都不敢抬头。
“来来来，快坐快坐！”何雨柱热情地招呼着。
马华听到动静，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过身，看到走进来的秦京茹，眼睛一亮。
随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憋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秦姐，京茹同志，李主任，你们来了……”
李向阳笑着打圆场：“马华，别忙活了，都是熟人，快过来坐会儿。”
“就好了，最后一个汤。”
马华说着，又赶紧转身去照看炉子上的汤锅。
众人落座。何雨柱给李向阳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秦淮茹和秦京茹则以茶代酒。
很快，马华把菜端了上来：一个红烧肉，一个醋溜白菜，一个葱花炒鸡蛋，还有一个青菜豆腐汤。
菜式简单，但看着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来，都动筷子，尝尝我徒弟的手艺！”何雨柱作为主人兼师父，率先招呼。
大家开始吃菜。秦淮茹尝了口红烧肉，点头称赞：
“嗯，味道不错，火候正好，马华这手艺快赶上他师父了。”
马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还差得远呢，跟我师父比不了。”
李向阳也笑道：“马华太谦虚了，这菜做得很有水平，以后自己开个小饭馆都行。”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活络起来。何雨柱有意引导话题，问马华：
“马华，你跟京茹妹子也算是认识了，家里什么情况，你也跟人家说说，咱实诚点，有一说一。”
马华闻言，立刻放下筷子，看着秦京茹：
“京茹同志，我家里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我爹去世得早，家里就我一个劳动力。
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学，还有一个老母亲，身体也不太好，常年需要吃药。
家里就靠我这点工资撑着，所以，所以这对象的事儿，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他说完，有些忐忑地低下头，不敢看秦京茹的反应。
秦京茹听着，筷子也慢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马华：
“马华同志，你的情况，我姐大概跟我说过一些。说实话，我不怕家里负担重。”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们那儿的日子，才是真的苦。
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挣那点工分，勉强够糊口，遇到年景不好，还得饿肚子。
城里再苦，能有我们农村苦吗？你有正式工作，是厨子，有手艺，这就比我们村里那些后生强太多了！
只要人勤快，肯干，知道顾家，日子总能过起来的。两个人一起使劲，总比一个人硬扛要强。”
这番话一出，不光是马华愣住了，连李向阳、何雨柱和秦淮茹都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没想到，秦京茹看着柔弱，心思却这般通透。
马华猛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激动，他看着秦京茹：
“京茹同志……你……你真这么想？你不嫌弃我家……”
秦京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何雨柱哈哈大笑，用力一拍马华的后背：“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找到京茹妹子这样的！你小子有福气啊！”
李向阳也欣慰地笑了，举起酒杯：“来，为了马华和京茹的相识，为了这份缘分，咱们碰一个！”
秦淮茹也笑着举起了茶杯。
马华激动得脸通红，赶紧端起面前的酒杯：
“谢谢！谢谢李主任！谢谢师父！谢谢秦姐！谢谢……谢谢京茹同志！”
他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辣得直咳嗽，却掩不住脸上的狂喜。
这顿饭的后半段，气氛彻底轻松起来。
马华不再那么紧张，话也多了些，主要说着自己学厨的趣事和对未来的打算。
秦京茹也渐渐放开，偶尔会问一两句，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明显多了起来。
饭后，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李向阳和秦淮茹便识趣地起身告辞。
留下何雨柱陪着两个年轻人再多聊会儿。
李向阳回到自己家，屋里亮着灯。一大妈已经回去了，李秀芝正抱着刚刚睡醒的李晨在炕上轻轻摇晃着。
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东看西看，小嘴巴里发出“啊啊”的无意义音节。
“回来啦？事情顺利吗？”李秀芝问。
“嗯，挺顺利的。马华和京茹看样子都对上眼了。”
李向阳一边脱外套，一边迫不及待地凑到炕边，伸出双手。
“快，让我抱抱我儿子！”
他从妻子怀里小心地接过儿子，两辈子加起来他还是头一次当爸爸。
“哎呦，我的小晨晨，想没想爸爸？”李向阳逗弄着儿子。
“看看我们晨晨，这几天长开了，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真俊！比你爹我帅多了！”
小李晨似乎能感受到父亲的亲近，挥舞着小拳头，嘴里“哦哦”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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