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侯景命人砍伐了大量的巨木,又征调了数百名工匠,日夜不停地赶造楼车。
这台楼车足足造了三日,完工之时,连叛军士兵都为之惊叹它高达十余丈。
相当于十层楼那么高,底部是一个巨大的四轮车架,车架上立着数十根粗壮的木柱,支撑着顶部的平台。
平台周围围着栏杆,足够容纳数十名士兵站立,侯景看着这台高耸入云的楼车,得意地笑道:
“羊侃啊!羊侃!这次我看你还怎么挡!我的士兵站在楼车上,比台城的城墙还高,直接就能跳上城头,看你如何应对!”
第四日清晨,这台巨型楼车在数百名叛军士兵的推动下,缓缓向台城进发。
远远望去,它像一座移动的高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巍峨,城头上的守军看到这台楼车,瞬间又陷入了沉默。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高?”一名士兵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恐惧。
这台楼车比台城的城墙还要高出不少,一旦靠近,叛军士兵从上面跳下来,直接就能进入城内,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萧大器也皱紧了眉头,他走到羊侃身边,沉声道:“将军,侯景这楼车如此之高,怕是不好对付啊。”
羊侃却仔细打量着楼车,又看了看楼车下方的壕沟,突然笑了起来:“殿下放心,这楼车看着吓人,实则不堪一击。”
“哦?将军何出此言?”萧大器疑惑地问道。
羊侃指着楼车下方的壕沟,解释道:
“殿下您看,这楼车高达十余丈,底部却只有一个小小的车架,底面积小得可怜。
而它要经过的壕沟,里面的土都是虚的,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
这楼车就像一根细高的杆子,底部又不稳,只要一推动,肯定会倒!”
萧大器顺着羊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楼车的底部只有四个车轮,车架虽然粗壮。
可相对于十余丈的高度来说,确实显得有些单薄。而壕沟里的土因为之前的战事,早已被踩得松软,根本不是坚实的地面。
“将军的意思是,这楼车不用我们动手,自己就会倒掉?”萧大器问道。
羊侃点了点头:“正是。侯景只想着让楼车够高,却忘了‘稳’字。这楼车高且细,重量又大,底面积小。
对地面的压力就极大。壕沟里的土本就松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
一旦楼车压上去,土壤就会产生塑性变形,车轮陷进土里,楼车失去平衡,自然就会倾倒。我们只需等着看笑话就行了。”
萧大器不禁觉得这个侯景如果不造反,改行做一个器械师,绝对比造反有前途,奇思妙想还挺多。
城头上的守军听到羊侃的话,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纷纷探头探脑地看着那台缓缓逼近的楼车,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侯景在阵前看着楼车一步步靠近壕沟,心中满是期待。他仿佛已经看到士兵们从楼车上跳上城头,台城被攻破的场景。
可就在楼车的车轮刚刚踏上壕沟边缘的松软土地时,意外发生了。
“咔嚓!”
一声脆响,楼车的车轮突然陷进了松软的土里,车身猛地一晃。
紧接着,整个楼车开始倾斜,顶部的平台剧烈摇晃起来,上面的叛军士兵吓得尖叫起来,纷纷抓住栏杆,想要稳住身体。
“快!稳住!快把车推出来!”
楼车下的叛军士兵慌乱地叫喊着,拼命地推着楼车,可楼车的重量太大,车轮陷得越来越深,车身倾斜得也越来越厉害。
“轰隆!”
巨型楼车终于支撑不住,向一侧轰然倒塌。木材断裂的声音、士兵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烟尘弥漫。
楼车倒塌后,压死压伤了数百名叛军士兵,原本巍峨的楼车瞬间变成了一堆散架的木头。
城头上的南梁守军见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士兵们纷纷鼓掌叫好,笑声传遍了整个城头。
萧大器看着倒塌的楼车,对羊侃拱手道:“将军真是料事如神!侯景费尽心机造的楼车,竟然真的自己倒了!”
羊侃笑着摇了摇头:“侯景急于破城,反而忽略了最基本的道理。攻城器械不仅要‘利’,更要‘稳’,他只追求高度,却忘了地基的重要性,这楼车不倒才怪。”
远处的侯景看着倒塌的楼车,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两台破城利器,竟然都被羊侃轻易破解,而且这台楼车甚至没等到羊侃动手,就自己倒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第一次对攻破台城产生了一丝动摇,可他很快又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想办法,直到攻破台城的那一刻。
台城之上,阳光正好,南梁的旌旗迎风飘扬。萧大器看着城下狼狈的叛军,又看了看身边镇定自若的羊侃,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只要有羊侃在,有这些同心协力的守军在,侯景的任何阴谋诡计,都无法攻破这坚固的台城。
侯景再度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这次不仅没能攻城,还闹了一个大笑话,这让军中的士气越发的低落。
在座的武将看着侯景那阴沉的脸,都不敢多说一句,这时王伟走了进来,眼见到在场气氛不对,他主动上前:
“大王,今日攻城不顺我已经知晓!如今我已寻到破城良策!特来先给王爷!”
侯景正在为攻城的事情发愁,眼见自己的军师有好办法,就问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啊?”
王伟“带上来!”
随着王伟的声音传来羊鷟,被带了上来,侯景眼看面前的男子问道“军师他是谁啊?”
王伟道“他叫羊鷟,是羊侃的儿子!”
“什么!”
“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大堂瞬间变的沸腾起来。
宋子仙:“羊侃的儿子!这两天,羊侃那老贼,让我吃了这么多苦头!看我不宰了这小兔崽子!”
其他将军也纷纷附和,是要弄死羊鷟,侯景原本阴郁的脸上也露出喜色。
相比于那些喊打喊杀得武将,侯景就冷静很多,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向王伟问道“军师的意思是?”
王伟“没错,明日我们再去攻城,就用他来威胁羊侃!看那老贼,还顾不顾及骨肉亲情!”
侯景等人听到后不禁连连称赞“军师!好计谋啊!”
羊鷟听到叛军要将用自己来威胁父亲怒吼道:
“你们这群叛贼!有本事杀了我啊!”说着就要起身,但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
侯景“来人啊!给我好好看住他,别让他出一点意外!”
喜欢我在南梁当嫡孙请大家收藏:(m.motanshuwu.com)我在南梁当嫡孙墨坛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