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官峡的晨雾还未散尽,红巾军的兵士们已开始清理战场——
收缴兵器、掩埋尸体、清点缴获的粮草,篝火旁,炊事兵熬着热粥,香气弥漫在营地间。
胡大海站在峡口,望着远处千岛湖的波光,对身旁的李文忠笑道:
“昨夜一把火,烧得余子贞溃不成军,这淳安,我军可是势在必得啊!”
红巾军休整了半日,正午时分,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往淳安县城进发。
中路军由胡大海亲自率领,走官道直扑县城;
左路李文忠带轻骑,清扫沿途小据点;
右路邓愈率水军,乘渔船顺千岛湖而下,从水路包抄。
沿途天魔军的据点守军,听闻余子贞部覆灭的消息,此刻已经是毫无战心。
天魔军见红巾军旌旗招展、甲胄鲜明,或弃寨而逃,或跪地投降,竟无一人敢顽抗——
不到两个时辰,红巾军大军便抵达淳安城下。
城头上的天魔军兵士,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红巾军,早已没了斗志。
守将站在城头,见水路也被红巾军战船封锁,知道突围无望,只得下令:
“开城门,降!”
城门缓缓打开,守军放下兵器,列队出城投降。
百姓们则躲在门后,悄悄张望,观察城内的情况。
老百姓见红巾军兵士有序入城,不碰街边商铺,不闯百姓民宅,渐渐走出家门。
清点战果时,吏员来报:
“将军,缴获兵器两万余件、粮草两万石、白银五千两。”
“另外千岛湖码头我军缴获了一百艘敌船,皆可改装为运输船或战船!”
胡大海点头,当即下令:
“派兵士驻守码头,掌控千岛湖水路;开官仓赈济百姓,组织工匠修缮城墙;”
“李文忠率部巡视周边乡镇,邓愈将军回徽州调运补给,咱们在此养精蓄锐,待洪谋来犯!”
接下来一日,淳安城内红巾军开始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兵士们擦拭兵器、操练阵型,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战斗。
工匠们修补城墙缺口,百姓们则忙着耕种城郊田地,偶尔与兵士们谈笑。
昔日战乱的阴霾,渐渐从淳安散去。
入夜,胡大海、李文忠与邓愈,在县衙内勘察淳安至建德的舆图,分析敌人可能的进军路线。
第二日清晨,哨骑浑身是汗地冲进县衙:
“将军!天魔军洪谋率七万大军,从建德出发,往淳安而来,预计明日午后便到!”
三人当即聚在舆图前,邓愈指尖点向一处谷口:
“此谷是淳安至建德的必经之路,两侧山林茂密,谷道狭窄,正好设伏!”
李文忠点头,继续补充道:
“我军可派四万伏兵藏于山林,将火器营架炮于谷口两侧高地。”
“待敌军进入谷中,我军先以火炮轰击,再用滚石、箭矢阻拦,居高临下杀伤敌人!”
“最后,我军骑兵从谷后冲锋,将敌军困在谷内!”
胡大海拍案定计,说道:
“好方略!就这么办!”
“李文忠带一万轻骑,埋伏在谷后,待敌军进入谷中,堵住其退路;”
“邓愈带一万步兵,在谷口左侧山林设伏,负责投掷滚石、箭矢;”
“我带两万步兵与火器营,在谷口右侧高地架炮,待敌军过半,便开炮轰击!”
“剩余兵士留守淳安,防止敌军偷袭!”
当日午后,四万伏兵悄悄进入谷口两侧山林——
火器营兵士在高地搭建炮位,轻步兵们搬来滚石、备好箭矢,骑兵则在谷后做好了隐蔽。
夕阳西下,谷内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兵士们屏息凝神,目光盯着谷口方向,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暮色渐浓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与脚步声——洪谋的大军,正朝着谷口而来。
胡大海趴在高地,望见了远处渐渐逼近的敌军。
胡大海握紧了手中的刀,低声对身旁的火器营统领道:
“待敌军进入谷中,听我号令,开火!”
谷口外,天魔军的前锋已踏入谷道,后续大军正源源不断地跟进。
天魔军丝毫没有察觉,红巾军已经山林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一场伏击战,即将在夜色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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