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遇见年下白月光

沐汐梓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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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血雾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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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滨海公路上飘浮着湿冷的灰霾。

苏念一脚急刹,老旧皮卡在路肩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推开车门,咸腥海风灌入鼻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那是血的味道。

警戒线在五十米外拉起,红蓝警灯在雾中晕开诡谲的光晕。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围着什么,弯腰记录。更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斜撞在护栏上,车头凹陷,挡风玻璃呈蛛网状碎裂。

她没急着上前,而是倚在车门边点燃一支烟。烟雾在潮湿空气中升腾,模糊了她眼底翻涌的冷光。

手机在掌心震动。

老刀发来的消息简洁如电报:「死者男性,四十岁上下,喉部割裂。车内发现艺术拍卖图录,署名周凛下属。现场有第三辆车轮胎印,指向北郊废弃船厂。」

周凛的人。

苏念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辛辣压下喉间的躁动。这已是三个月来第三起——所有与周凛艺术洗钱链相关的边缘人物,都以各种“意外”或“凶杀”的方式被清理。手法干净利落,现场不留任何指向性证据,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扫除。

“姐姐。”

副驾传来轻唤。江迟不知何时已醒来,苍白的面容在晨雾中显得近乎透明。他裹着苏念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色夹克,领口露出绷带边缘,灰绿色眼瞳透过车窗望向警戒线,瞳孔微微收缩。

“又死了一个?”他声音沙哑,带着初醒的混沌。

“嗯。”苏念掐灭烟蒂,“周凛在清理门户。画廊纵火案后,他动作越来越急。”

江迟沉默片刻,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那里,黑色半掌手套下,狰狞的烙印在阴冷天气中隐隐作痛。三个月前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废墟画廊”大半藏品,更将周凛安插在雾屿镇的几枚暗桩暴露。老刀顺藤摸瓜,撬开了其中一人的嘴,得到一份残缺的走私清单。

清单上,几个被红笔圈出的代号,正对应着近期陆续“消失”的人。

“他在害怕。”江迟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清单上有什么让他非灭口不可的东西。”

苏念转头看他。晨光透过雾霭,在他脸上投下浅淡阴影。这三个月,江迟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但那些破碎的片段开始以更清晰的形态浮现——不再是混沌的色块,而是具体的场景、对话,甚至气味。

比如,他现在能准确描述出“人鱼号”货轮底舱那股混杂着油漆、海腥和某种化学溶剂的特殊气味。

比如,他能画出周凛那间隐秘工作室里,某台精密雕刻机上刻着的极小徽记——与父亲遗物中那枚染血徽记,同出一源。

再比如,昨夜梦中惊醒时,他抓住苏念的手腕,冷汗浸透衣衫,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词:“……编号……Nc-17……样品……要销毁……”

Nc-17。

苏念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方向盘。老刀从黑市渠道查到,这串代号曾出现在三年前一批“特殊艺术品”的运输记录上,发货方是周凛控股的一家境外空壳公司,收货地模糊,只标注“东南亚某私人岛屿”。而父亲车祸前最后一份未寄出的检举材料里,也提到了“编号制艺术品”,指称周凛利用艺术品走私为幌子,运输某些“不可公开的试验品”。

“下车。”苏念忽然推开车门,“去现场看看。”

“警察不会让我们靠近。”江迟迟疑。

“那就用别的身份。”苏念从手套箱里翻出两本证件,丢给他一本,“市晚报实习记者,我上周弄的。记住,你是摄影助理,只拍照,别说话。”

江迟翻开证件,照片上自己的脸略显陌生,名字一栏印着“江羽”。他抿了抿唇,将证件塞进口袋,跟着苏念走向警戒线。

雾气中,现场的血腥味更浓了。

死者歪倒在驾驶座上,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割痕,血已凝固成暗褐色。车窗半开,冷风灌入,吹动副驾座位上散落的拍卖图录。苏念一眼瞥见,其中一页被折了角——那是一幅十九世纪肖像画,标注“疑似某贵族私藏”,估价旁有人用红笔潦草地写了个“急”字。

“记者?”一个年轻警察拦住他们,眉头紧皱,“这里不让采访,退后。”

苏念亮出证件,语气平静:“我们接到线索,说这起案子可能和近期多起艺术品盗窃案有关。死者是收藏界的人,对吧?”

警察眼神微变,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警车。苏念捕捉到这个细节——警方果然已将死者身份与艺术圈联系起来。

“无可奉告。”警察生硬地说,但态度已不似最初强硬,“等通报吧。”

苏念点头,并未纠缠,目光却已如扫描仪般掠过现场每一个细节:轮胎印的朝向、死者手指的姿势、车窗玻璃碎裂的辐射点……然后,她看见了。

在车门内侧把手上,靠近死者垂落的手腕处,有一道极浅的、近乎被擦拭干净的划痕。不像是撞击造成的,反倒像是——有人用指甲或小工具,匆忙刻下的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撞了下江迟的肩膀。江迟会意,举起手中老式胶片相机——那是苏念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道具,镜头却意外地清晰。

“警察同志,我能拍张现场全景吗?保证不拍尸体。”江迟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青涩和紧张,“我们主编催得急……”

年轻警察犹豫片刻,挥挥手:“远点拍,别妨碍工作。”

快门声轻响。江迟调整角度,镜头对准车门内侧的瞬间,指尖微不可察地转动了焦距环。特写画面在取景框内定格——那道划痕,在侧光下显现出模糊的轮廓。

不是划痕。

是一个未完成的符号,像半个扭曲的“S”,又像某种简笔海浪。

江迟按下快门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这个符号……他见过。在那些混乱的梦境里,在深海水压挤迫肺腑的窒息中,曾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他手腕上,刻下相似的印记。

那是“人鱼号”上,货物分级的标记。

“走了。”苏念拉了他一把,声音压得极低。

两人回到车上,引擎启动,皮卡缓缓驶离现场。后视镜里,警戒线与警灯逐渐缩小,融进灰白雾霭。

开出两公里后,苏念将车拐进一条荒废的渔村小道,停在破败的船屋后。

“拍到了什么?”她伸手。

江迟默默取出相机,拆出胶卷——他根本没装胶片,相机内部早被改装成微型数字存储设备。苏念接过,连接手机,很快,那张特写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她放大,再放大。模糊的符号逐渐清晰。

“这是什么?”她问,目光却已转向江迟苍白的脸。

江迟盯着那个符号,呼吸渐渐急促。左手腕的烙印开始发烫,像有什么东西正从记忆深渊底部上浮,带着铁锈与海水的咸腥。

“是……船上的标记。”他声音发颤,“‘人鱼号’底舱,有些集装箱外壁……会涂这个符号。代表里面的‘货’……需要特殊处理。”

“特殊处理?”苏念眯起眼。

“不能见光……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需要恒温恒湿……”江迟语速越来越快,像在背诵某种刻入骨髓的规程,“还有……Nc开头的编号,是最高级别,必须由……由‘医生’亲自押运……”

“医生?”苏念捕捉到这个词。

江迟猛地停住,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浸湿额发。

“……我不记得了。”他抱住头,指节发白,“只知道……他们都叫他‘医生’……他戴白手套,身上总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福尔马林。防腐剂。

苏念沉默地看着他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三个月来,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数次——记忆的闸门即将被冲开时,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江迟拖回深渊,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生理性抗拒。

仿佛他的大脑被设置了某种禁区。

她伸手,不是安抚,而是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力道平稳而强硬。

“看着我,江迟。”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个‘医生’,和周凛是什么关系?”

江迟艰难地抬起头,灰绿色眼瞳中水光浮动,倒映着苏念冷硬的面容。他张了张嘴,破碎的音节在喉间滚动。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苏念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林薇。她接通,按下免提。

“老板,出事了。”林薇的声音罕见地紧绷,“周凛刚才派人送来一份‘和解协议’,说要收购‘废墟画廊’的所有剩余画作和场地,价格是市价的三倍。我拒绝了,但来人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苏念冷笑。

“他说,周先生知道你最近在查什么。奉劝你见好就收,否则……”林薇顿了顿,“下一个出现在新闻上的,就不一定是陌生人了。”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林薇压低声音:“还有,我整理画廊火灾残留物时,在烧毁的画架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她发来一张照片。焦黑的木条缝隙中,嵌着一枚极小的金属片,约指甲盖大小,边缘烧融变形,但中央的纹路依稀可辨:荆棘缠绕星芒。

与江迟画出的袖扣图案,一模一样。

苏念盯着那张照片,指尖冰凉。这不是意外遗留。这是警告,是标记,是周凛在告诉她:你的一切都在我注视之下,包括你捡回来的那把“刀”。

“老板?”林薇的声音带着担忧。

“协议撕了。”苏念一字一句,“告诉周凛的人,‘废墟画廊’哪怕烧成白地,也不会卖给他一捧灰。”

挂断电话,车内陷入死寂。

江迟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轻声问:“他要对你下手了?”

“他一直都在下手。”苏念启动引擎,皮卡调头驶向公路,“只不过以前是暗箭,现在想明枪。”

“那我们……”

“我们去船厂。”苏念打断他,目光投向北方雾霭深处,“既然他急着清理门户,我们就去捡点‘垃圾’。看看那些他想销毁的东西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车速加快,破开浓雾。

江迟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致,左手无意识地覆在腕间烙印上。那个未完成的“S”形符号在脑海中反复浮现,与记忆深处某个冰冷的触感重叠——

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握着某种锋利的工具,在他挣扎时划破皮肤,留下相似的印记。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带着令人作呕的愉悦:

“别怕,小羊羔。这是让你记住,你属于哪里。”

他闭上眼,将那句几乎冲口而出的颤抖咽回喉咙。

属于哪里?

他不知道。

但至少现在,他属于这辆破旧的皮卡,属于副驾驶座上这个满身尖刺、眼底燃着恨火的女人,属于这条通往未知迷雾的前路。

这就够了。

皮卡驶入北郊工业区时,天色彻底阴沉下来。铅灰云层低垂,压着远处废弃船厂锈蚀的龙门吊。海风裹挟着铁腥与油污的气味,扑面而来。

苏念将车藏在一排报废集装箱后,示意江迟下车。

“跟紧我。”她检查腰间的匕首,语气平淡,“如果遇到人,别动手,躲起来。你的命现在很值钱,别浪费在这种地方。”

江迟点头,握紧了苏念塞给他的一把小型战术手电。

两人沿着杂草丛生的铁轨潜行,靠近船厂外围破损的铁丝网。苏念利落地剪开一道缺口,侧身钻入。江迟紧随其后,脚下踩到半埋土中的锈蚀螺栓,发出轻微声响。

前方,那座巨大的废弃船坞如同匍匐的钢铁巨兽,在黑云下沉默。第三辆车轮胎印在此处变得杂乱,延伸向船坞深处。

苏念蹲下,指尖拂过泥地上的车辙,沾起一点尚未完全干涸的油渍。

“不超过两小时。”她低声说,“人可能还在里面。”

船坞内部空旷得令人心悸。头顶纵横的钢梁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地面散落着破损的船体零件、腐烂的缆绳和不知名的工业垃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机油和……一丝微弱的、甜腻得反常的气味。

像福尔马林,又不完全是。

江迟身体猛地僵住。这个味道——他记得。在那些最深的噩梦里,这个味道总是伴随着白炽灯刺眼的光,和金属工具碰撞的冰冷声响。

“是这里……”他声音发颤,“‘医生’的地方……也有这个味道……”

苏念按住他肩膀,示意噤声。她侧耳倾听,捕捉到船坞深处隐约传来的——不是人声,而是某种机械运转的低鸣,混杂着液体滴落的规律轻响。

两人沿着阴影潜行,绕过一堆锈蚀的船用引擎,终于看见光源。

船坞最深处,临时拉起的防水布围出一片区域,几盏强光灯将那里照得亮如白昼。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一旁,车门敞开。而灯光聚焦处,是几个打开的金属运输箱,箱内铺着防震泡沫,此刻却被胡乱撕开,露出里面——

不是艺术品。

是标本。

浸泡在透明液体中的、形态诡异的生物组织标本。有些依稀能辨出海洋生物的轮廓,却生着不该有的肢体或器官;有些则完全扭曲,像多种生物强行拼接的畸形产物。液体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淡蓝荧光。

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男人背对他们,正将其中一个标本箱推向角落的焚化炉入口。炉口敞开,内部火光跃动,热浪扭曲了空气。

苏念瞳孔收缩。这就是Nc系列?“不可公开的试验品”?

她示意江迟留在原地,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贴近。就在男人弯腰准备将箱子推进炉口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猝然撕裂船坞的死寂!

子弹擦着男人耳畔飞过,击碎了他身后的一个标本罐。淡蓝液体混合着扭曲的组织碎片迸溅开来,空气中那股甜腻气味骤然浓烈。

男人骇然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把黑色手枪。但苏念更快——她如猎豹般从阴影中扑出,匕首在灯光下划出冷冽弧线,精准地挑飞了男人手中的枪!

“谁?!”男人怒吼,脸上横亘的刀疤因惊怒而扭曲——正是江迟画中那个眼角有刀疤的光头!

苏念不答,攻势如疾风骤雨。男人显然受过训练,格挡反击狠辣凌厉,但苏念的匕首仿佛长了眼睛,每一次都攻向他防御死角。三个回合后,匕首刃尖已抵上他喉结。

“周凛让你销毁什么?”苏念声音冰冷,“说。”

刀疤男啐出一口血沫,眼神阴鸷:“你以为抓住我就有用?这些东西……”他瞟了眼那些标本箱,“早就该烧了!留着就是祸害!”

“祸害?”苏念刀尖下压,“祸害了谁?那些被你们当作‘试验品’的人?”

刀疤男脸色微变。

就在这时,江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强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落在他那双灰绿色的、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里。

他盯着那些浸泡在淡蓝液体中的畸形标本,盯着其中一个罐体标签上模糊的编号:Nc-17-09。

呼吸,停止了。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被某种超越恐惧的力量,轰然冲开——

不是画面,是声音。

是那个被称为“医生”的、戴白手套的男人,用愉悦的腔调在说话:“……这批融合度不错,尤其是09号。虽然精神抵抗强烈,但生理适配性达到76%,远高于前几代。如果‘老板’同意,下周可以开始Nc-18系列的活体植入……”

然后是另一个声音,低沉,优雅,带着金丝眼镜后特有的冰冷质感——是周凛。

“确保痕迹清理干净。尤其是09号,他看见的太多了。处理完后,把数据传给我,原件销毁。”

“明白。”

“哦,对了。”周凛的声音顿了顿,像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那个总盯着我们生意的苏家老头……处理得‘自然’点。他女儿好像也在查?找个机会,一并清理了吧。”

“是。”

声音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的锐痛,是束缚带勒进腕骨的窒息,是淡蓝色液体灌入鼻腔的灼烧感,是最后坠入深海时,透过舷窗看见的、周凛袖口那枚反射着幽光的荆棘星芒袖扣——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江迟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他抱住头,整个人蜷缩倒地,剧烈地痉挛,仿佛正承受着千刀万剐的凌迟。灰绿色眼瞳充血,泪水混合着生理性涎水失控地涌出,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江迟!”苏念厉喝,刀尖却不敢离开刀疤男脖颈半分。

刀疤男趁机猛地后仰,同时抬脚踹向苏念腹部!苏念侧身闪避,匕首划破他肩头,血花迸溅。男人踉跄后退,撞翻了一个标本箱,罐体碎裂,液体横流。

他狰狞地瞪了蜷缩的江迟一眼,又看向苏念,忽然咧嘴笑了,满口血沫:“原来是你捡到了09号……哈哈哈!你以为他是受害者?我告诉你,他是‘医生’最成功的作品之一!他脑子里装着的东西,足够让周老板死一百次——也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向那辆敞开的越野车,从副驾抓起一个黑色手提箱,转身冲向船坞侧面的维修通道!

苏念正要追击,身后却传来江迟破碎的、用尽全力的嘶喊:

“别追——!箱子里……有炸弹——!!!”

几乎同时,刀疤男在通道口回头,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手指按下了手提箱侧面的某个按钮。

“滴——滴——滴——”

急促的电子音在空旷船坞中响起,冰冷而规律。

苏念瞳孔骤缩,猛地扑向地上的江迟,用尽全力将他拖向最近的钢铁支柱后方!

“轰——!!!!!!!”

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一切。

火光冲天而起,焚化炉、标本箱、越野车、连同刀疤男和那个通道口,在炽热的冲击波中化作四散飞溅的碎片。热浪如实质的墙壁横扫整个船坞,将堆积的垃圾点燃,钢梁扭曲呻吟,强光灯接连炸裂,世界陷入一片燃烧的黑暗。

苏念死死将江迟护在身下,灼热的气流擦过她的脊背,带来火辣辣的痛感。碎铁和玻璃如雨点般砸落,在周围地面迸出刺耳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爆炸的余波才渐渐平息。

船坞内一片狼藉,火光在残骸间跳跃,浓烟滚滚。苏念咳嗽着撑起身,低头查看江迟的状况。

他依旧在颤抖,但眼中的疯狂痛苦已渐渐被一种空洞的、死寂的清明取代。他望着头顶扭曲的钢梁,望着远处燃烧的残骸,望着苏念被灼伤的后颈,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想起来了……”

“我是Nc-17-09。”

“我是……他们制造的‘作品’。”

“也是唯一一个……从‘人鱼号’实验室里……活着逃出来的怪物。”

他抬起左手,缓缓地、颤抖地,扯开了那只始终戴着的黑色半掌手套。

手套下,狰狞的烙印周围,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手术缝合般的疤痕。而在腕骨内侧,一个清晰的、微小的数字编码,刻在皮肉深处:

“Nc-17-09”

苏念凝视着那串编码,凝视着江迟眼中那片破碎却终于拼凑起来的黑暗真相。

海风从炸开的船坞缺口灌入,吹散浓烟,也吹动她额前汗湿的发丝。

她伸出手,不是去触碰那串编码,而是用力握住江迟冰冷颤抖的手指,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不管他们把你叫作什么。”她声音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

“而周凛——”

她转头,望向船坞外阴沉的海天交界处,那里,浓云深处隐隐传来闷雷的滚动。

“该为他的‘作品’,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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