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元年(226年)夏
盛夏的隆中,竹林掩映间传来阵阵蝉鸣。庞正轻车简从,第三次来到司马徽的草庐前。这位被誉为水镜先生的当世大儒,自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后,便一直隐居不出。
先生还是不肯见客吗?庞正问书童。
书童作揖道:先生说了,他已不同世事,还请大将军回去吧。
庞正望着简朴的草庐,心中感慨。这些年来,他通过商业运作积累了巨额财富,荆州府库充盈,军备精良,唯独缺少治理人才。若能请动司马徽出山,必能吸引更多贤才。
回到江陵,庞正苦思冥想。黄琬见他愁眉不展,轻声建议:妾身听闻司马先生最重民生,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这句话点醒了庞正。他立即召集工匠,开始了一项秘密计划。
一个月后,庞正带着几个木箱第四次来到隆中。这次他直接让人将木箱抬进草庐,司马徽终于不得不出面。
大将军何必如此执着?司马徽白发苍苍,但目光依然锐利。
庞正不答,只是打开木箱,取出一叠洁白如雪的纸张:先生请看此物。
司马徽原本淡然的表情顿时变了。他颤抖着手接过纸张,反复抚摸:这...这是何物?竟如此光滑洁白!
蔡侯纸的改良版,庞正解释道,我用新法制造,成本不足绢帛的十分之一,且质地更佳。
他命人当场演示造纸过程:将树皮、破布等原料捣碎成浆,再用竹帘抄造,最后晾干成纸。司马徽看得目不转睛。
若将此术推广天下,庞正诚恳地说,寒门学子再不必为竹简所困,典籍传播将易如反掌。先生常说教化万民,此物正是教化之利器啊!
司马徽长叹一声:大将军果然非同凡响。不过...
庞正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装满金银:这是我经商所得的全部积蓄,愿全部用于兴办书院,推广此术。只求先生出山,主持教化之事。
看着满箱金银和洁白纸张,司马徽终于动容:不想将军不仅善于用兵,更心系万民。老朽...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消息传出,荆州震动。
司马徽出山的当天,亲自书写请柬,邀请各地隐士大儒共襄盛举。他在请柬中写道:
庞将军以造纸之术惠泽苍生,以万金之资兴办教化。此乃千秋功业,愿诸君共勉。
不出半月,襄阳书院奠基之日,竟有十余位当世名儒前来。其中不乏如庞德公、黄承彦等久负盛名的大儒。
更令人惊讶的是,司马徽亲自担任书院山长,宣布:从今往后,襄阳书院学子,皆可用新纸习文。凡寒门子弟,学费全免。
消息传到各地,引起轩然大波。
洛阳城中,年轻的曹叡拍案而起:庞正此举,是要收尽天下士子之心啊!
建业宫内,孙权紧急召见陆逊:速派人去荆州,务必取得造纸之术!
而在成都,诸葛亮看着战报,欣慰笑道:士才此举,胜过十万雄兵。
短短一月间,荆州士子云集。各地寒门学子纷纷来投,就连魏吴境内的许多士族,也暗中派人将子弟送来求学。
庞正趁热打铁,在荆州各郡设立官学,全部采用新式纸张教学。同时建立印书馆,开始大规模刊印典籍。
从今日起,庞正对众儒生宣布,诸子百家之书,都将在此刊印流传。我要让天下人,都有书可读!
秋风送爽,襄阳书院内书声琅琅。司马徽站在讲堂上,看着台下埋头苦读的学子,对庞正感叹:
将军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必将名垂青史。
庞正望着满堂学子,轻声道:我要的不仅是战场上的胜利,更要在这乱世中,为华夏文明留一线薪火。
夕阳西下,书院的白墙青瓦沐浴在金光中。在这里,一场比战争更加深远的变革,正在悄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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