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私自拜入风清扬门下,还是与 纠缠不清,在岳不群眼中都是难以饶恕的背叛。
尤其当这位如履薄冰的掌门人担忧华山基业毁于己手时,令狐冲依旧放浪形骸。
这般行径,怎不令人心寒?
为重振华山派,岳不群不得不想方设法,林家的辟邪剑谱便成了他的目标。
江湖中人纷纷争夺辟邪剑谱,岳不群觉得多自己一个不算多,少自己一个不算少。
既然别人能抢,为何自己不能?
更何况他救下了林平之,为林家留下血脉传承。
作为师父,借鉴林家剑法似乎也说得过去。
前期的岳不群并无过错,所作所为都是形势所迫,既未伤害他人,也未违背道义,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真正的转变始于自宫之后。
此时的岳不群身心俱变,心性扭曲,对那些逼迫他、不理解他的人充满怨恨。
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纯粹的恶。
令狐冲自幼无父无母,若非岳不群与宁中则夫妇悉心栽培,未必能成就后来的侠名。
后来岳不群救下林平之,虽然别有用心,但若他袖手旁观,林平之必死无疑。
因此陆翰认为,岳不群最初确是正人君子,只是自宫后性情大变,才由真君子沦为伪君子。
至于令狐冲,看似潇洒不羁,实则缺乏担当,是非不分。
最明显的证据便是他在回雁楼与采花贼田伯光 言欢。
试问一个正直之人,怎会与恶名昭着的淫贼称兄道弟?
陆翰不屑地撇撇嘴,心中已将令狐冲归为忘恩负义之徒。
巧合的是,他正想着令狐冲,对方竟真的出现了......
方脸薄唇,剑眉星目。
令狐冲的相貌与原着描述相差无几。
陆翰能一眼认出他,多亏了身旁东方白的提醒。
作为日月神教教主,东方白常与五岳剑派往来。
虽未亲眼见过令狐冲,但从其佩剑式样便知是华山 。
再加上那 不羁的气质、手中酒壶以及独特相貌,陆翰确信这就是令狐冲。令狐冲刚到回雁楼,看来剧情才刚开始。
接下来田伯光和仪琳该出场了吧?
陆翰低声自语。
他对令狐冲并无兴趣,若不是因仪琳是东方白妹妹,他根本不愿与令狐冲有交集。
尽管声音很轻,东方白和李沧海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陆兄,你提到的田伯光仪琳之事,莫非又推演出了什么?”
东方白心念一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陆翰的天机之术。
李沧海虽未出声,眼中同样透着询问之色。说来话长。”
陆翰顺势接过话茬,“方才遇见令狐冲时,观其面相倒真看出些端倪——此事与小白你有些关联。”
他乐得借这个由头,省去了诸多解释的工夫。与我有关?”
东方白蛾眉微蹙,“田伯光是江湖恶名昭彰的采花贼,仪琳乃恒山定逸师太高徒,令狐冲则是华山派首徒。
这三人我虽素有耳闻,却素未谋面,怎会与我扯上干系?”
她指尖轻叩桌案,茶盏泛起细微涟漪。确切地说,只仪琳一人与你有关。”
陆翰屈指轻弹剑鞘,“余下二人不过是与她有牵连,才间接与你产生瓜葛。”
这番解释反倒让东方白更困惑了。陆兄休要说笑。”
她倏然冷笑,绛红衣袂无风自动,“恒山派与我日月神教势同水火。
若说那小尼姑与我有关,除非是刀兵相见的仇敌!”
绣着金线的袖口翻卷间,隐约露出半截莹白手腕。
陆翰忽然正色:“你幼时可有个失散的妹妹?这些年来一直在寻她下落是不是?”
话音未落,东方白指尖的茶盏砰然碎裂。
东方白不笨,立刻明白了陆翰话中的暗示,眼中瞬间闪过狂喜之色。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说......仪琳就是我的妹妹?我找了这么多年的亲妹妹?!
她的嗓音因为过度激动而断断续续,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二十年了。
那段往事至今仍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年来她四处寻找,却始终杳无音信。
失去妹妹的痛苦与自责一直折磨着她。
如果当年能再谨慎些......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此刻听到陆翰带来的消息,压抑多年的情感喷涌而出,险些让她当场落泪。
虽然勉强维持住冷静,但她已经不自觉抓住了陆翰的手臂。你猜对了。陆翰无奈地任由她抓着,不过先别高兴太早。
仪琳从小在恒山长大,心思单纯,现在落入了田伯光手里。
那个采花贼?!东方白瞳孔骤缩。幸好令狐冲一路跟着捣乱,田伯光暂时没能得手。
但拖不了多久,再不救人恐怕就......
话音未落,东方白周身已迸发出骇人的杀气。他敢!她一字一顿地说,若我妹妹少一根头发,我要让全天下的采花贼陪葬!
东方白浑身散发着凌厉气势,宛若一代女皇武则天再世。别担心,我心中有数。她淡然说道。
陆翰轻声安抚:按时间推算,田伯光应该快到了。
等他现身再动手也不迟。他敏锐地察觉到东方白的杀意,心知那个采花贼下场怕是要惨不忍睹。
话音未落,回燕楼外便出现一对怪异组合。
男子眼神飘忽,腰间佩刀,目光不断在女子身上游移;少女则明眸皓齿,浑然不谙世事。
这强烈反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真是古怪的组合...
那男子莫不是采花贼?
嘘!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连五岳掌门都奈何不得的高手!
路人的议论传入陆翰耳中,众人目光立刻聚焦在田伯光身上。
陆翰仔细打量着这个声名狼藉的采花贼。
田伯光轻功卓绝,刀法精湛,本是练武奇才,却自甘堕落,实在可惜。
田伯光除了贪恋女色之外,其实性格爽快,言而有信,懂得审时度势。
但 成性的缺陷掩盖了他所有的优点。
若是他能真心对待每一位女子,给予名分,承担责任,或许早已佳丽环绕,享尽 ,也不会落得个采花大盗的恶名。
田伯光心思机敏,长于交际,因此收集情报的本事一流。
他为了接近 ,甚至能从一幅画中辨认出仪琳的身份,可见其眼力非凡。
可惜采花贼终究是采花贼,他向来薄情寡义,这次更是有眼无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东方白确认田伯光身份后,立即出手。
只见红影闪过,田伯光还未回神,身旁的仪琳已然消失。怎么回事?
莫非见了鬼?
还是个红衣厉鬼?
田伯光随即意识到这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
作为采花贼,辨别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能得罪,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那抹红光显然属于后者。
不甘心到手的猎物飞走,田伯光环顾四周,很快锁定了东方白。
不仅因为那一袭红衣分外醒目,更因她身边站着的正是刚刚消失的仪琳。
仔细打量之下,他发现东方白并非独自一人。
身旁还有一男三女相伴,男子俊朗非凡,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这下麻烦了,田伯光暗想,这些人来历不凡,八成是隐居的高手出来游历。
他能隐约感知王语嫣和江玉燕的实力不如自己,有信心应对。
但陆翰、李沧海和东方白三人却深不可测。
尤其是方才那道快若闪电的红光,更让他确信这三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忙碌许久却要放弃仪琳,田伯光心中满是不甘。
左思右想,他决定先礼后兵,尝试用言语化解这场纷争。
他抱拳施礼道:诸位为何要劫持田某的家人?
一开口便将仪琳称为家眷,这是田伯光深思熟虑的结果。
陆翰等人武功高强却默默无闻,实在不合常理。
他推测这些人或许是初入江湖的隐世门派 。
顾虑到对方可能不知自己底细,他又刻意以自称,生怕田伯光三字会暴露身份。
然而他的算计终究落了空。
东方白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厉声呵斥:家眷?采花大盗也配有家眷?说!她是你师父还是你亲娘?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尊定让你尝尝三尸脑神丹的滋味!
东方白岂会轻饶这个胆敢打自己妹妹主意的淫贼?死亡对她而言实在太便宜田伯光了。
她要让这恶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三尸脑神丹虽名,实则是日月神教独有的剧毒。
药中暗藏三种尸虫,服下后平日毫无异样,但每逢端午午时若无解药压制,尸虫便会苏醒破体。
届时中毒者将痛不欲生,神智尽失如疯似狂,连至亲骨肉都会撕咬啃食。
更可怕的是中毒者会清醒感知尸虫蚕食脑髓的痛苦,看着自己渐渐沦为嗜血怪物。
此毒犹如武侠世界的丧尸之祸,唯不同在于不会传染。
即便后期尸虫在体内繁衍,也难以侵入他人身躯——毕竟这武林中人,谁会让一只毒虫轻易近身?
尸虫进入体内后,武者便束手无策。
但在那之前,他们有千百种方法能轻易消灭这些毒物。
即便如此,三尸脑神丹的恶名仍在江湖中广为流传,令所有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田伯光听见东方白的话,顿时面如土色,吓得魂飞魄散:“你、你莫非是东方......”
——“哼!”
东方白没等他说完,便运起内力,重重地给了他一记教训。
田伯光的武功已臻至先天九重,离宗师境界仅一步之遥。
但在大宗师东方白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只是一声冷哼,田伯光就如遭雷殛,嘴角渗出血丝,显然受了内伤。要么服下三尸脑神丹,要么死!”
东方白气势凌厉,懒得与他多费唇舌。
另一边,田伯光浑身冷汗直冒,衣衫尽湿。东方不败!这绝对是东方不败!”
日月神教中,唯有教主才持有三尸脑神丹。
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必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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