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竤将她拽进新辟汤泉。氤氲水汽瞬间浸透衣衫。他把她按在池边。呼吸喷在她耳后。
“爱卿昨日抱怨朕误你发育?”指尖划过她湿透前襟。“如今可要朕亲自补偿?”
冷紫嫣猛地向后缩去。脊背撞上冰冷玉璧。水花四溅。“陛下……臣昨日胡言乱语……”
“胡言?”他掐住她下巴。“那预知呢?也是胡言?”
生死关头。她脑中急转。必须抛出足够份量的筹码!
“臣确有预知之能!”她仰头直视他。“十年辅佐。是为化解王朝倾覆大劫!”
沈璟竤瞳孔微缩。手上力道稍松。“说清楚。”
“三个月内北境必生叛乱。”她压低声音。“若处置不当……皇城将陷血海!”
这是前世真实发生的惨剧。她亲眼见他身中数箭仍死守宫门。
他眼神骤变。北境军报近日确有异动。连他也不过刚起疑心!
“继续。”他松开钳制。目光如鹰。
她深吸一口气。“叛军首领是您亲封的镇北侯。”
“荒谬!”他猛地拍碎手边玉盏。“镇北侯世代忠良!”
碎片溅入池中。荡开圈圈涟漪。她无畏迎视。“三日后他将以清君侧之名起兵。”
空气凝固。他审视着她每个细微表情。寻找破绽。
若此言为真……王朝根基将被动摇!若为假……她编造此等谎言目的何在?
“证明给朕看。”他最终开口。“若三日后无事发生……”
未尽之言充满杀机。她攥紧湿衣。“臣愿领死。”
他忽然扯开她衣领。指尖抚过锁骨下浅疤。“这道箭伤……去年秋猎你为朕挡的。”
她肌肤泛起寒栗。“陛下记得。”
“当时你昏迷前说……”他逼近。“陛下小心东北方。”
那时他只当谵语。如今想来。那方向确是镇北侯封地!
无数疑点串联成线。他眼底杀意渐褪。探究欲如野火燎原。
“冷紫嫣。”他摩挲那道疤痕。“你究竟是什么?”
她在他指尖下轻颤。“是能助陛下稳坐江山的人。”
“条件?”
“保我家族无恙。”她顿了顿。“若他日功成……许我自由。”
他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朕会放过欺君之人?”
温泉水汽模糊彼此面容。只余两道目光在雾中交锋。
“就凭……”她忽然勾起唇角。“我知道传国玉玺暗格里藏着什么。”
沈璟竤骤然变色!那是连贴身太监都不知的绝密!
她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先帝遗诏写的可不是您的名字。”
他猛地擒住她手腕。“你从何得知?!”
“陛下若不信。”她迎上他震怒目光。“现在便可开匣验证。”
他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传国玉玺暗格确实封存着先帝遗诏。内容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你还知道什么?”
“比如……”她指尖轻点他心口。“陛下这里藏着块龙形胎记。”
他呼吸一滞。这秘密连太后都不知晓!
“还有陛下八岁那年……”她声音更轻。“在御花园假山后埋了个陶俑。”
童年糗事被骤然揭开。他耳根泛起可疑红色。“够了!”
她却继续道:“陶俑底下刻着‘讨厌父皇’。”
“住口!”他猛地将她按进池水。
她在水下挣扎。气泡不断上浮。就在窒息边缘被他提起。
“说!”他眼底猩红。“你还窥见过朕多少隐私?”
她剧烈咳嗽。“只这些……足够证明臣所言非虚。”
他粗重喘息着。突然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心口龙形胎记。
“若让朕发现你撒谎……”指尖抚过她咽喉。“这里会开出红梅。”
她咽下喉间血腥气。“臣若撒谎。任凭处置。”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暗卫在门外高呼:“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
他神色骤凛。深深看她一眼。“待着别动。”
转身离去时。袍角带起的水花溅湿她脸颊。
她靠在池边。听着门外压抑的奏报声。直到第一关闯过去了。
前世这时。镇北侯已开始暗中调兵。而沈璟竤对此一无所知。
如今既已预警。历史应当改变。但为何……她心头仍笼罩着不安?
脚步声去而复返。他立在门廊阴影里。手中攥着军报。
“镇北侯三日前告病。”声音冷得像冰。“今早却被发现在别苑练兵。”
她闭上眼。果然如此。“你赢了。”他走到池边。蹲下身与她平视。“暂时。”
水珠从他下颌滴落。砸在她轻颤的眼睫上。
“从现在起。”他抚过她潮湿鬓发。“你的命属于朕。”
她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陛下呢?您的命属于谁?”
他低笑出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属于江山。”
走向寝殿时。他贴在她耳边低语:“既然爱卿如此擅长预知……”
“不如猜猜今夜。”唇擦过她耳垂。“朕会如何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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