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一年至永乐十四年:铁腕定疆土,帆影拓乾坤(约黄帝纪年5333—5336年,公元1413—1416年)
永乐十一年的晨光漫过紫禁城的琉璃瓦,朱棣摩挲着案头刚送来的边报,指腹划过“瓦剌蓄兵”“女真异动”的字迹,眸底沉光翻涌。盛世初成的大明,从北疆草原到西南深山,从东海之滨到西洋远域,仍有未平的风浪,而这位帝王的刀与帆,从不会停下前行的脚步。
北平都城的营建已近收尾,金砖铺就的殿阶映着天光,三大殿的飞檐挑起盛世的轮廓,迁都的诏令虽未明发,宫墙里的礼制仪轨早已森严如铁。朱棣每日晨起登城楼北望,燕云大地的厚重,恰是他控驭北疆的底气。朝堂上,杨荣掌军机、杨士奇理民政,三杨辅政的中枢沉稳高效,科举选出的寒门士子填充郡县,吏治清透;漕运的商船昼夜不息,江南的丝绸裹着清香入北平,江西的瓷器泛着莹光输四方,国库粮银堆积如山,足以撑起帝王的每一场经略。更让他欣慰的是,《永乐大典》的编修已近尾声,万千典籍汇于一册,指尖翻过纸页,皆是盛世文治的温度。
北疆的狼烟终究还是起了。马哈木降顺不过数年,便暗地收拢草原残部,囤粮练兵,永乐十二年春,竟再度率部袭扰宣府卫所,屠戮边民,抢粮焚堡。朱棣怒拍龙案,即刻点起五十万大军,第三次亲征漠北。明军出居庸关时,春寒未消,朱棣身披铠甲走在中军前列,寒风刮过鬓角的霜白,目光却锐利如刀。大军深入草原数百里,终在忽兰忽失温追上瓦剌主力,神机营的火器轰然炸响,火光撕裂草原,骑兵两翼疾驰包抄,马蹄踏碎瓦剌军的阵型。马哈木亲率精锐冲杀,却挡不住明军的雷霆攻势,麾下将士死伤过半,只得丢盔弃甲西逃,一路丢散粮草牲畜,再也无力抗衡。班师途中,朱棣下令沿北疆增设数十处边堡,迁内地百姓来此垦荒,田垄与堡垒相间,耕犁与刀剑并行,北疆防线自此固若金汤。
西南的乱根还未拔净。思任发逃入缅甸后,仍遣人潜回麓川,勾结旧部袭扰滇西,杀掠官吏百姓。永乐十二年秋,缅甸王揣着侥幸,拒不交出叛军余党,反倒纵容思任发残部作乱。朱棣当即传旨,命张辅再度挂帅,率十万大军南下。张辅熟稔西南地形,避开叛军固守的险关,分兵三路迂回包抄,深夜突袭叛军巢穴,火光中叛军溃不成军,残余势力四散逃窜。明军追至缅甸边境,列阵施压,缅甸王见状心惊胆战,连忙擒获思任发余党献上,逃亡途中的思任发听闻巢穴尽毁,惊惧交加病逝荒野。平定叛乱后,张辅拆分麓川土司势力,设流官监管,教当地百姓耕种纺织,兴办学堂,西南深山里渐渐有了中原的烟火气,再也难起叛乱波澜。
海外的帆影,正续写着大明的威仪。永乐十一年冬,郑和率领规模空前的船队扬帆出海,百余艘巨舰劈波斩浪,载着大明的丝绸瓷器、金银珍宝,一路南下西洋。船队行至南洋,平定了部落纷争,册封首领;远赴印度洋,抵达波斯湾的忽鲁谟斯,当地国君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奉上珍宝称臣。沿途诸国听闻大明威势,纷纷遣使臣随船入华,想要一睹天朝上国的盛景。永乐十四年夏,郑和船队满载而归,港口里桅樯如林,船上的海外使臣身着各异服饰,捧着奇珍异兽,跟着郑和入宫朝见。奉天殿内,诸国使臣跪拜行礼,山呼万岁,朱棣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内的异国珍宝,尽是盛世的从容与底气。
盛世之下,亦有暗流。连年征战、营建都城与远洋航行,耗银无数,虽国库充盈,民间却有徭役繁重的怨言,偏远州县已出现流民;朝堂上,文臣忧心民生劝诫休养生息,武将渴望建功请战拓疆,争议偶起;边疆部落虽归附,仍需时时提防异动。朱棣心知利弊,一面下旨减免受灾州县赋税,赈济流民,暂缓非急需工程;一面严明律法,整饬边备,稳住朝堂人心,将隐患悄悄化解。
永乐十四年的冬夜,紫禁城的宫灯亮如星子。朱棣伫立太和殿外,寒风卷着雪花落在肩头,他望着北方静谧的夜空,西南安稳的疆域,东南浩荡的海疆,心中的盛世版图愈发清晰。刀光剑影定四方,帆影碧波扬国威,这大明的盛世,正循着他的脚步,愈发厚重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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