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颜素听了这番话，反驳出声：“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站在哪个位置，就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既然选择了坐上高位，那么势必就会失去点什么。
这个其实，也相当于代价吧！”
何颜素面向袹断：“比如说，皇帝的确累，但是他享受了权利。
江湖侠客的确很自由，同样的，他没有背景，没有权利，没有财富。
这就是想要得到什么，总会失去点什么的观点。”
袹断失笑说道：“也是，你说的没错，这也是变相的代价！”
“跟镜界没多大差别。”
何颜素点点头，“那可不，我这番话是不是很有哲理？”
“甚至是，说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理。”
袹断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外面：“是啊！”
“你看的极其通透。”
“愿你之后的路上，也不要迷失自己的本心。”
“如愿的向前走。”
何颜素得意笑道：“那自然。”
“我一定不会失去自己的本心。”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
“我的一切选择，只为自已。”
袹断点了点头，看着外面说道：“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出去。”
何颜素点了点头：“好。”
顿了顿，她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指着王爷说道：“那他呢？”
“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袹断视线顺着看去：“王妃会看着他的，他跑不掉。”
何颜素这才放心：“那行，有王妃在，倒是不用担心。”
“我们出去吧！”
袹断这才拉开了房门，走出其中，他带领着身后的何颜素，躲避着周围打斗之人的攻击，缓慢走至在阵营后方的皇帝位置。
向着其躬身行礼：“下官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何颜素看着袹断对着皇帝行礼，也有样学样：“下官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她悄咪咪抬头瞄向皇帝，内心蛐蛐：‘这就是古代的皇帝啊！’
‘看起来也不是很老的样子！’
何颜素印象里的皇帝，都是年纪一大把那种，这个皇帝却不同。
看起来还正值当年。
皇帝看着面前对着自己行礼的两人，伸手缓缓说道：“起来吧！”
袹断开口说道：“谢皇上。”
何颜素也连忙跟上，“谢皇上。”
两人直立起身，看向面前的皇帝。
何颜素这才有机会，看看皇帝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心里喃喃：‘这皇帝，看着蛮有威严的嘛！’
‘颜值也还算不错。’
‘不过，现在要干嘛？’
何颜素有点懵，不知道现在应当要做什么。
她缓缓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袹断。
袹断却站在原地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何颜素有点无语，这大哥，好歹也说几句，开个头啊！
她是真没跟这样的大佬打过交道，不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
这该怎么开头啊！
何颜素感觉现场的气氛尴尬极了。
皇帝看着面前的两人，没一个开口的，率先询问：“爱卿可否将此次案件的原委告知于朕？”
“之前信上所说，皆为真实？”
袹断依旧不打算开口，何颜素吞咽了口口水，给自己打足了底气拱手低头道：
“回禀陛下，信中所说，句句属实。”
“写信之人现如今就在屋内，只要陛下进去了解一番，自然知晓真伪。”
皇帝看着面前的何颜素，厉声呵斥：“你可知，欺君罔上，是要诛灭九族的？”
何颜素听到此话，连忙紧急找补：“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
“您进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皇帝依旧质问：“那字迹，可是李温雅的笔迹，她已经死去几天时间了。”
“你还敢说，句句属实？”
何颜素现在感觉真的无语，与其在这质问她，难道不是先进去看一眼真假嘛！
在这堵她算怎么回事：“陛下请放心，属下所说绝无虚言，您一看便知。”
皇帝看何颜素一直在说看一眼便知真假，也没再多说什么，打算亲自进去看看。
如果何颜素说谎，那么再处置也不迟。
他严厉开口道：“既然你如此说的话，那朕便去看一眼。”
“如若被朕发现，你胆敢欺瞒..”
何颜素连忙淡定接话：“若臣欺瞒陛下，任凭陛下处置。”
她内心腹诽：‘这皇帝，真是狗。’
‘刚还觉得他有威严，看着也不错，实际上，就是个狗王八蛋！’
皇帝听闻，点了点头：“爱卿带路吧！”
何颜素拱手：“是。”
而后转身，向着之前的房间走去，道路上也早已被皇帝的手下清扫出了一条路来。两边堵着王爷的暗卫人马。
还剩下不少人在负隅顽抗。
皇帝跟在何颜素后面，走进了屋子里。
看着面前站着的王妃，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温..雅？”
王妃李温雅闻言，转过了身来，看着走进来的皇帝：“臣女李温雅，参见陛下。”
皇帝连忙虚抬下手：“无需多礼，快起身。”
李温雅这才直起身来，“谢陛下。”
皇帝看着面前的李温雅仔细打量着：“你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已经..”
李温雅闻言，温婉回答：“正如陛下看到的一般，我已经死了。”
“现在这副模样，只是因为死不瞑目，来寻仇罢了。”
皇帝微微皱眉：“寻仇？”
“是谨守王？”
李温雅微微点头说道：“是，他曾参与其中。”
皇帝伸出右手指了一下：“此话当真？”
李温雅却缓缓侧身看向何颜素的位置。
何颜素知道，这是想让自己说了，缓缓开口道：“是的，陛下。”
“谨守王爷也曾参与其中。
他抓了许多百姓，把人藏在王府的地下，让百姓日日劳作，私铸兵器。”
何颜素看着淡定坐在地上的王爷：“他还在城外隐秘的山里，养了大量私兵。
具体多少，我并不知道，只是知晓数量不少。”
顿了顿，何颜素犹豫一瞬..
皇帝面色渐怒，看着何颜素，“不必担忧，照实说就行。”
何颜素这才继续说道：“王爷，不仅养私兵，还给响银铸铅。
导致边关将士收到的银两远远不够其数。
再经过层层剥削，到达将士们手里的，就更少了！”
皇帝听完以后，神情愤怒，走到王爷面前抬脚就踹过去：“你干的可真是好事啊！”
“这些桩桩件件，不论哪一件拿出来，都够治你的死罪了！”
“这些年你伪装的可真好啊！”
“我给你权利，是让你给百姓谋福祉的，不是让你为非作歹的！”
皇帝踹了几脚，指着地上趴着的王爷叫骂：“外面那些人人称颂的谨守王爷，背地里竟然做了如此多的错事。”
“可真是叫人心寒啊！”
何颜素看着王爷的惨状，淡淡开口：“王妃身故，就是他纵容侧妃，蓄意暗害导致的。
那个时候，王妃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导致孩子胎死腹中，根本就无法出生！”
何颜素把王妃对她说过的话语尽数说出：“除了间接死在王爷手中的孩子，其他死在他安排下的人，已是不计其数！”
“在王妃院子里，居住宫殿的后方，院子角落附近的茅房下面，就堆积着那些死去的匠人。
皇上若要查证，去一看便知，或者传询尹侧妃也可。”
何颜素顿了顿，看了一眼王妃：“王妃生前执掌中馈，府中总有大量支出，亦有蛛丝马迹可循。
只要循着方向去查，总能查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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