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潜在掠食者的紧张共存,并未阻止江屿改善生活的步伐,反而让他更专注于提升自己的“硬实力”。稳定的居所和相对安全的水源是基础,接下来就是工具的持续迭代。
他的首要目标是改进陶器。之前烧制的陶罐和陶碗虽然能用,但质地粗糙,厚薄不均,煮东西时受热慢还容易开裂。他需要更耐用、更实用的陶器。
这次,他花了更多时间在黏土的筛选和制备上。他找到一处质地更细腻、粘性更强的黏土层,反复用水淘洗,去除沙砾和杂质,直到得到极其细腻粘稠的泥浆。然后像和面一样反复揉搓、摔打,排出空气,增加韧性。
塑形阶段,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捏制,尝试了泥条盘筑法。将黏土搓成均匀的长条,一圈圈盘绕起来,形成罐身,再用湿手慢慢抹平接缝,修整外形。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毛球似乎对这项安静的手工活很感兴趣,蹲在旁边,看着江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泥巴,偶尔伸出爪子想碰一下,被江屿用沾满泥点子的手轻轻拍开。
“别闹,这可是技术活,弄坏了扣你小鱼干。”
他花了几天时间,精心制作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罐、一个带耳的锅、几个更深的碗,甚至还尝试做了一个细颈的储水壶。他将这些半成品放在阴凉通风处,耐心等待其完全阴干,不敢有丝毫急躁。
等待的时间里,他继续完善洞穴的防御。用收集来的刺鼻树脂,混合着木炭灰,在洞穴入口周围的岩石和篱笆上涂抹了厚厚一层。那味道确实不好闻,连毛球都嫌弃地躲远了些,但江屿希望这能对依靠嗅觉的掠食者起到一定的阻吓作用。
他还改进了警报系统,制作了几个“巨响竹筒”。将粗大的竹节一端开口,另一端保留竹节,内部悬挂石片,用巧妙的绊索连接。一旦被触发,竹筒倒地,内部的石片会剧烈碰撞竹筒内壁,发出远超之前的响亮噪音。
这天,他感觉陶坯已经完全干透,可以进行第二次烧制了。他总结了上次露天堆烧受热不均的教训,这次决定尝试搭建一个简易的土窑。
他在洞穴旁的空地上挖了一个浅坑,周围用石块和黏土垒砌成一个圆顶状的封闭结构,留出添加柴火的灶口和排烟的缝隙。将干透的陶坯小心地放入窑内,周围塞满木柴,点燃。
火焰在土窑内熊熊燃烧,温度比露天堆烧高得多,也均匀得多。江屿守在旁边,不断添加柴火,控制着火候,心情比第一次烧制时还要紧张。这几乎是他目前能掌握的、最“高科技”的工艺了。
烧制持续了大半天。直到傍晚,他才让窑火自然熄灭,等待其缓慢冷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江屿迫不及待地、小心翼翼地扒开尚有余温的窑壁。
成功了!
新出窑的陶器呈现出均匀的红褐色,质地明显比之前的致密、坚硬。他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悦耳。那个带耳的锅和储水壶尤其让他满意,这意味着他以后可以更方便地烹煮和携带液体。
他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新陶器,忽然,洞穴外传来一阵急促、尖锐的“吱吱”声!
是毛球!声音来自洞穴上方岩壁的某处,充满了惊恐和警告意味。
江屿心中一紧,立刻放下陶罐,抄起石斧和弓箭,闪到洞口木栅栏后,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在距离洞穴约二十米外的灌木丛边缘,一只动物正在徘徊。
不是那只金棕色的大猫。
那是一只体型壮硕的野猪!灰黑色的鬃毛粗硬,嘴上伸出两只弯曲的獠牙,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它正用鼻子在地上不停地拱着,似乎在寻找食物,偶尔抬头警惕地四下张望,慢慢朝着洞穴的方向靠近。
江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野猪!这玩意儿发起疯来,破坏力和危险性丝毫不逊于大型猫科动物!他那木栅栏恐怕经不住这家伙几下冲撞。
毛球还在岩壁上方的某个地方发出焦急的警告声。
野猪似乎被毛球的声音吸引,或者闻到了洞穴里人类和烟火的气息,它停下拱土,抬起头,朝着洞穴的方向发出了威胁性的低沉哼叫,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江屿握紧了石斧,大脑飞速运转。是固守待援(显然不会有援兵),还是主动出击吓跑它?或者,寄希望于外面的火光(白天没用)、树脂气味和警报系统能把它吓走?
就在他紧张地思考对策时,那只野猪似乎对洞穴这边失去了兴趣,或者觉得没什么油水可捞,它哼唧了两声,调转方向,晃动着肥硕的身躯,不紧不慢地重新钻回了灌木丛,留下被践踏过的植被和一地狼藉。
江屿屏住呼吸,直到那家伙的身影彻底消失,又等了十几分钟,确认没有动静,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毛球也从岩壁上溜了下来,惊魂未定地窜回洞穴,躲在江屿脚边。
“谢了,毛球哨兵。”江屿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回头给你加餐。”
他看着野猪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刚刚烧制成功的新陶器,心情复杂。
“看来,咱们这‘豪宅’,还挺招‘客人’喜欢的。”他苦笑着对毛球说。
他拿出飞机蒙皮,刻下第十七道痕迹,在旁边画了一个野猪的抽象轮廓,又画了一个陶罐。
第十七天,陶器升级成功,遭遇野猪拜访。安全形势依旧严峻,邻居种类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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